755:你爱他吗
  客厅里一片的旖旎暧昧,中秋刚过,依旧是月圆良辰美景时刻。亲吻之后,这种拥抱,印衬着投射进来的月光,好像总要让人做点什么,才不岁这好时光。
  强壮的男人拥抱着瘦弱的女人,呼吸彼此纠缠,胸口贴着胸口,空气里都带着一股甜丝丝的浓稠味道。
  凌小希全身发烫,尤其是心脏的位置,还有嘴唇……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起来的反应,毕竟是伤了手和腿,并没有伤到那个地方。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未曾做好心理准备,要与他上牀。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
  “小希?”问号。
  她怕,她怕他会提出那种要求,因为她感觉到了他不停起伏的胸口,以难以自持的呼吸频率。
  “不可以。”她闷呼呼的道。
  他松开她,吻了下她的额头,用下巴把她的头顶起来,哑声问道:“不可以什么。”
  啊?
  她、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和左盼开玩笑的时候,那是属于玩笑,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说这种笑话,但与现在不一样啊。
  她昵了他一眼……
  他视线一深,喉头忽然一哽。
  “不然……我回家去……唔 。”
  干什么干什么!又吻她!吸着她的唇,带着某种色晴的味道。
  凌小希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太行。
  反抗,他没有拒绝。
  “放开……”她轻轻的扭了一下,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脸颊正绯红无比。
  他单手摸着她的肩头,难耐的在上面画着圈圈,用掌心揉着,揉的她心里发慌。
  “不在一起睡?”
  “你觉得呢?”她反问。
  他咧嘴笑了,配着他漆黑的双眸,该死的性感。
  “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今天辛苦了。”带孩子,做饭。
  “不辛苦。”
  “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就好。”凌小希从他腿上下来,脚落地的时候,腿一软,显些摔倒,真没出版。她回头,他正似笑非笑,仿佛在说:腿软是因为……吻?
  她咬唇,起身。
  大大方方的出去,门一关,小碎步就跑了起来,回到家,密码输入三次才输对。
  ……
  屋里。
  迟之谦右腿发麻,他双手提着腿,慢慢的伸直,又捶了两下,方才好了一些。
  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子边上,吹些冷风……身体好久都没有过这种强烈的反应了。差一点……差一点就没有忍住。
  脑子里一想到方才她看他的时候,那个含羞带着责怪的眼神,他消下一丁点的站立,又重新……硬如坚铁。
  站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回头,去洗澡吧。
  洗完澡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了隔壁有开门的声音,他走到门口,对着猫眼,看到那女人离去的影子。
  她要出去?
  ……
  凌小希到达小区的咖啡店,因为是在小区里面,所以人不多,位置也比较少。
  那里已经有女人在等她了,比以前瘦了很多,头发还是骚起,化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妆容,依旧是气质尊贵的女人。
  看到了凌小希,她站起来,“来了?”
  “伯母。”凌小希恭敬,两人坐下。
  她不知道黎梦如怎么会来,不是明天早上么,她澡都没有来得及洗,电话就打来了,换了衣服就匆匆下楼。
  “您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我家在楼上,上去,我给您做点吃的吧。”
  黎梦如一笑,说不清和蔼,但是很友好,“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你也是出自豪门,怕是都没有为自己的父母做过饭,我怎么能委屈你。”
  “伯母。”她和迟之谦为何要说同样的话。
  “我在这儿转了至少……两个小时。我这一生,经历的太多,没有不敢去的地方,今天这个楼我却不敢上。”
  她怕看到凌小希对儿子不好,她又怕看到凌小希对儿子太好。她并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是儿子喜欢。
  他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罢罢罢。
  凌小希没有接话,她知道她不能接话。
  “其实我有很多好要对你说。”黎梦如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小时里,她不知道喝了几杯咖啡,胃里都是苦的,却还是想喝。
  凌小希沉默,她知道……很多话其实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那些日子,麻烦你了。”
  给迟之谦做饭,往医院里送,做他喜欢吃的,这事儿发生在凌小希的身上,实在是意外。
  “一点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黎梦如若有似无的笑了下,喝了一口咖啡,被子落桌的同时,说道,“你爱他吗?”
  凌小希一怔。
  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
  她对迟之谦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说过……
  现在,爱不爱迟之谦?
  她,不知道答案。
  她愿意为迟之谦做任何事情,哪怕重新遇到那种情况,她也可以挡在他的前面,替他免去所有的灾难。
  但是她心里又清楚,这一切,都源于她对他有愧,她欠他,她想弥补。
  “不好意思,我……”她顿了一下。
  “你知道吗?你对我有恩,我愿意帮命给你。我对你有情,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你呢?”
  她……刚刚她和迟之谦不就是最好的鉴定?她没有那个心里准备和他做那种事情。
  “抱歉,我……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黎梦如这回沉默。
  她十指交叉,看着凌小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尊重你的一切决定,说真的,如果我这一生有一个像我儿子那样的男人来对我,我大概会放弃一切,只为他。”可惜,没有。
  一个人渣。
  “所以,考虑一下吧。他过得太苦了,尽管我并不喜欢你,但我还是……想成全我儿子的用苦良心,和他在一起。”
  “你们兜兜转转三四年的时间,也是够了……”她欠迟之谦的,整个凌家都欠他的。
  “不爱他也没关系,可以慢慢培养,可以试着去爱……”
  “伯母。”凌小希感叹,“我没有那么委屈,他在是我的荣幸,我会试着去……”发展自己的内心。
  黎梦如点头,笑了下,“拜托你了,凌小姐。”珍重其事。
  凌小希觉得自己很糟糕,“伯母……”
  “上楼去吧,我该走了。”
  黎梦如离开,凌小希在咖啡厅又喝了一杯咖啡,迟迟不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