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长长的有两个小翅膀似的羽翼,牌子萧雨比较熟悉,“七度空间”么。萧雨早就知道了。
  不想这个!不想这个!
  萧雨拍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从刚刚“不愉快的回忆”里面脱身出来,仔细端详着自己那个从不离身的玉坠。
  玉坠从那一晚上和李令月研究了之后,就变得黯淡而且失去了光泽,平平无奇,就像一个普通的石头挂件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萧雨用手指摩擦了两次,也没发现那“膻中”两个字再度出现。
  不过萧雨奇怪的是,那晚上研究完了,早晨起床的时候自己胸口的膻中穴还是隐隐有些疼痛的。
  这个疼痛不是正常的疼痛,而是一种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
  萧雨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膻中穴,现在还微微有些发红。
  这几天萧雨也用过一些治疗皮炎的药物抹在膻中穴上,可惜的是没见到什么效果。
  而且自从那一晚之后,萧雨的脑海里平添了许多以前自己不知道的知识。
  这些知识,是一些互相并不关联的碎片。
  萧雨足足用了四五天的时间,才把这些碎片在脑海里整理完成。
  这件事,萧雨是不准备说给任何人的。
  其中有些东西,萧雨是早就知道的,萧雨甚至怀疑,自己父亲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就来自于这些碎片的整理。
  即便是萧雨已经把碎片在脑海里整理完毕,但碎片依旧是碎片,还是不够完整。
  以萧雨学过的“绝脉七针”为例,这些碎片知识里面,就有萧雨一直捉摸不透的第三针“生死”的运针手法,技巧,甚至萧雨想到查看这绝脉七针的第三针的时候,脑海中还会出现一个演电影似的录像片段。
  在那个录像片段里,有一个相貌隐隐约约,并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依稀只知道是个女的的人影,一点一点的放慢镜头一般的演示着这一针的运针方法。
  经过在大脑里几天的整理,萧雨觉得现在自己已经能很好的掌握这一针的运针技巧了。唯一不足的是,绝脉针,必须有相应的绝脉真气来协同运转,才能才发挥作用。
  就好比现在萧雨得到了一本武学秘籍,只有招式出手方法,没有真气的运转路线,就算用的时候看着像那么回事,但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萧雨只得其中的形,没有得到神。
  只有做到形神兼备,才是完整的绝脉针。萧雨学习前两针的时候,都是这么一点点的摸索过来的。
  可惜的是,萧雨脑海里的绝脉针的演示,每当演示到那自称八妹的女孩子说,“下面,展示生死针的真气运转过程……”然后,就“卡”!了太监了,下面没有了。
  萧雨把玩着自己那个玉坠。这个玉坠有七个。在那一晚上研究这个玉坠之前,自己脑袋里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
  萧雨甚至能肯定,这些记忆,就来自于这个玉坠里面的东西。
  这个玉坠,应该就是一个类似u盘一样的玩意。
  萧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
  而且父亲说过,萧雨只有学会了绝脉七针至少第五针的时候,才有可能治疗他自己的蓝血症。
  父亲还说过,把这七个吊坠凑齐,萧雨才能治疗自己的蓝血症。
  萧雨以前一直没有把父亲说过的这两句话联系起来。现在不一样了,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这两句话,再加上自己脑袋里面确确实实的凭空出现了许多东西,萧雨越发的相信自己的推断了。
  这就是个u盘!
  七个u盘,分散的记载了一大堆的先进的医学知识。这些知识,极有可能来自那个古往今来医学第一人的自己的父亲,萧小天!
  萧雨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一种办法把他掌握的东西流传下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梦梦到自己的父亲和那个灵牌妈妈慕容豆蔻圈圈叉叉的场景,这些原本萧雨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的,现在想起来,萧雨觉得那极有可能是一种古怪的仪式。
  因为他在那场似梦非梦的幻境里面,清晰的看到了慕容豆蔻把一条白色的虫子切成七段,然后用七个和自己佩戴的这玉坠一样的饰品,把那七个半截的虫子承装起来。
  看来,自己如果想把绝脉七针学完整,如果想自己拯救自己未来极有可能早夭的生命,那最好的,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这七个玉坠凑齐。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从甘甜甜和小米这小姐俩身上下手吧。
  时间不等人,自己要加快速度,努力更努力了呢。
  甘甜甜,不管是你的玉坠,还是你的人,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萧雨嘎嘎的笑了笑,表情银荡的就像电影上刚出场的大坏蛋一样。 ~
  第178章 山雨欲来!
  冷凌平从包包里取出一叠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现钞,扔在桌子上,对对面一个头顶着安全帽,个子不高的男子说道:“高头,点点清楚。”
  冷凌平的游泳馆今天竣工了。
  活不多,找大的建筑公司别说值不当的,人家也不肯来呀。冷凌平无奈之下找了个黑包工头,手底下带着十来号兄弟,四处跑着接零活的那种,好歹把这点小活凑活完了。这姓高的家伙名叫高登登,长的比较猥琐,整天缩着个脖子跟个受气包似的,据他说从乡下跑到帝京来带着一帮兄弟拉零活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高登登不认银行卡转账,只要求付现金。银行卡转账对他来说就是一堆数字,不够直观。不如白花花的银子,红呼呼的票子更能带来直观的视觉冲击力。冷凌平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按照高登登的要求从银行里取了钱来。
  高登登把食指放进嘴里面舔了舔湿润了一下,嘿嘿的笑着说道:“这多好,直接就可以开工资了。”
  “你数数清楚,出了这个门,再出什么差头,我可就不认账了。”冷凌平面色凝重的叮嘱道。
  亲兄弟,明算账。与钱有关的事情,自然是越清楚越好。
  “必须的。”高登登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烟叶子抽多了造成的黄板牙,沾着吐沫,开始数钱:“一个,二个,俩,仨,四,五……嘿嘿,七千四啊老板,还差一张。”
  高登登一张一张的在冷凌平面前捻开,说道:“我再数一遍,您瞅好喽。一个,二个,俩,仨,四,五……嘿嘿,还是七千四啊老板,一百块在您的眼里不算什么钱,可是在我们这些苦哈哈的眼里,这就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我们要搬多少砖,留多少汗才能挣这一百块钱啊,老板,您就别拿我们打哈哈了。”
  冷凌平很是惊讶,这七千五是自己刚从银行里支出来的,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自己就没有动过,怎么忽的就少了一张?刚刚高登登在数第二遍的时候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确实就是数到七十四的时候就没有了。
  冷凌平郁闷的从自己上衣兜里又掏了一百块出来,扔给高登登,挥挥手道:“这次够了,走走,赶紧的。”
  高登登缩着脖子打了个躬,嘿嘿的笑着,“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驾鹤西游,早登极乐……”
  “滚滚滚!”冷凌平骂道:“去你妈的早登极乐,你这是咒我早死还是怎么的?”
  高登登依旧跟个受气包似的,缩着脖子从屋里退了出来,一转脸,脸上就换了一副诡计得逞的笑容,小声的骂道:“草,还他妈当老师。一个,二个,俩,仨,都听不出来我是在涮他,嘿嘿嘿,白白的赚了一百块钱。”
  高登登走得远了,冷凌平对躺在床上闭着眼休养生息的穆南方笑了笑,说道:“建筑也盖好了,明天就可以准备开张了。学校的几个有头有脸的领导我也通知到了,接下来,我们去对面的北影找几个搞表演的来演几个节目,到时候十八大九的大姑娘比基尼一穿,乳波潺潺,肯定叫座。萧雨不一定能想到这种主意,我还请了几个二线歌手,那个什么野狼组合,零蛋组合现场唱歌,不信他丫的不火爆。到时候这边我来看着。你去……不行,你去目标太大。明天你在这边看着,我去萧雨那边看看他们的反应。据我所知,他们的活也收尾了。”
  穆南方翻身起来,胡乱洗了两把脸,说道:“冷老师,你上当了,刚才那民工数数的时候,一个,二个,俩,肯定是要多数一张的,七千五变成七千四,也就没什么意外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冷凌平这才反应过来,气呼呼的指着穆南方说道。
  “嘿嘿,我也刚反应过来。总想着不对劲不对劲,刚刚想明白为什么不对劲。”穆南方苦笑一声说道。两个天之骄子,被一个民工骗了。
  冷凌平忽然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不就一百块钱么。不值得。”
  两人准备妥当,准备去北影找临时演员。离开游泳馆临时搭建的铁皮房,明天这个铁皮房也要拆掉了。
  穿过校区,刚走到学校门口,冷不防斜刺里跳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冷凌平的衣服,破口大骂道:“草泥马的冷凌平!七千五百块钱你居然给了我三张假币!”
  “高头,您别胡乱冤枉人。我冷凌平是那种人么?你可是清清楚楚的一个二个俩的数了两遍,我说过了,出了门就不认账了,你当时不点点清楚,现在来这一套?!没门!滚滚!赶紧给我滚!保安,保安……”
  穆南方:“……”
  没看出来,冷凌平居然会这一手。
  太*不地道了,比我穆南方还阴损。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在帝京中医学院大门口踩了一脚刹车。
  “开门!”司机招呼道。
  值班的保安冷漠的扫了一眼,指着一边的警示牌说道:“看看,看看。有规定,正门不许机动车辆出入。这位,请走侧门。从这边绕过去,见路就拐,拐两个弯就到了。”
  司机滴滴滴的按了两声喇叭,从车窗探出头去,对着警卫值班室骂道:“你他妈新来的呀,不认得这辆车的牌照?愿意在这干不?不愿意干赶紧的趁早滚蛋。”
  保安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从值班室跳出来,和那司机对骂道:“你他妈牛13个蛋!不就是个开车的么?搁在古代,你这个抬轿子的也不比我这看大门的高贵多少!走走走,正门不让进。”
  司机气的脸都绿了,打上手刹,就准备下车去理论。
  这时候,车的后座上伸过来一只大而且有力的手掌,按在司机的肩膀上,微微笑着说道:“别着急,别上火。他们这也是规定,你就别和他们吵了。开门,我下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步行过去。两年没有在校园里转转了,一草一木,很是有些想念。”
  “胡老,你看这怎么好……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怎么能让你步行过去?”司机的语气变的比较温柔,轻声说道。
  胡老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那个从值班室跳出来的保安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向自己走了过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老人头发已经有些稀疏,呈现一种耀目的银白色。四方大脸,不怒自威。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唐装,脚下踩着老北京的圆口布鞋,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领导的风范。
  那老人只走了三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稳稳地停在值班保安的面前四五步远的地方。
  值班保安顿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压了过来,压的自己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值班保安知道,自己这一脚踢在铁板上了。且不说人家的车子价值几何,就是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断然不是一般人身上所能伪装出来的。
  “我是胡彻。小伙子,你认得我么。”胡彻笑着说道。
  “我我我……你你你……”保安在帝京中医学院干了两年,自然不认的这个前任校长。不过他也知道,既然对方报上名号来,这个名字一定是很有震撼力的,这个叫胡彻的老爷子,大概也觉得他自己的名字别人理所当然的应该知道。“我确实是新来的,不知道您老是?……”
  “胡校长!”刚刚巡逻回来的保安队长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人是已经卸任的前任校长胡彻了。
  胡彻在位的时候,保安队长还不是保安队长,是保安队的一个小兵,物是人非,保安队已经换了三任队长了,终于轮到他的头上。
  “滚丫的!赶紧去开大门!胡校长你不认的,没记下来我让你背过的十三个车牌号么?!滚吧,开了大门之后,把保安条例的附件背诵五十遍!”保安队长呵斥了自己手下一番,这才满脸堆笑的对胡彻说道:“对不起了胡校长,让您老受委屈了。小的们不认识你,您老多谅解。胡校长,这次来是有什么指示么?用不用我联系一下姚校长?”
  胡彻摆摆手,说道:“叫我老胡就行。校长,就不必了,我好几年前,就已经不是校长了。”
  “这可不行。一天当老师,永远是老师。一天做校长,永远是校长。您在我心目中,万古长青……”保安队长没头没脑的说着,目送胡彻钻进了自己的车子,他这才恭恭敬敬的替胡彻关好了车门,敬了一个礼,大声说道:“胡校长,一路走好啊!”
  那司机早就受不了这保安队长胡乱使用成语了,一脚油门,啪啪啪的一阵换挡,车速迅速提升到了六十迈,一溜烟的驶了进去。
  胡彻眯着眼,仰躺在后座上,慢悠悠的说道:“先去找小莱,这小子,总是不让人省心。你说姚鸣带两个学生,招他还是惹他了,胡乱搀和。”
  司机道:“胡莱公子不是和安知不太对付么。我听说这两个学生是安知介绍去的,不是姚鸣点头要的。”
  “额,是这样。恩恩……行,先去找胡莱。”胡彻说完,又眯着眼闭目养神了。
  第179章 风满楼!
  雪白的墙壁上灯影摇曳,映出两个被拉长的有些变形的影子来,像极了两个暗夜里的幽灵。两个身影越靠越近,眼见就要重叠在一起。
  “你太小心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说话很方便的。”胡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想要和他说悄悄话的袁厚。西医学院那边有一个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的男老师,据说和袁厚走的挺近的,胡莱下意识的也要防备这袁厚会不会是一个好男风的货色。
  当然,他好他的男风,与胡莱没有关系,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交情,也不妨碍两人联手的攻守同盟。胡莱自从在课堂上给萧雨穿小鞋失败,而胡莱的宿敌安知又跳出来替萧雨承担,导致胡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如此,这件事还被安知借题发挥,把萧雨班上原本属于胡莱的任课内容停掉了,换了另外一个老师,胡莱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更加坚定了帮助袁厚整倒萧雨,顺便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并把安知解决掉,才是胡莱最根本的打算。
  袁厚干笑两声,后退两步,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这才说道:“小心无大错。萧雨这个人的能量,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我担心,我们现有的方法,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虽然他只是大一的新生,但他有前些日子在那场传染病的时候的出色表现,再加上安知的大力举荐,虽然说校长姚明那边招两个大一新生作为硕博连读,他亲自带教的方法有些不符合规定,但是不是还有吗么句话么。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如果拿出萧雨在这次传染病里的出色表现说事儿,给他们俩一个特招的名额,就算你父亲,胡老校长那边也没话可说。所谓的公平公正,也不过是糊弄傻小子的一个幌子,又有谁真的相信了?”
  胡莱沉吟了一下,说道:“萧雨这边,除了咬死他是一个大一学生,没有资格成为硕博连读生这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可以攀咬不是,也没什么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了。传染病的时候他的功劳是没有人能够抹掉的了,这些东西众目睽睽,谁也改变不了。除了咬死大一新生这一点之外,剩下的事情就要在安知身上下手了。安知作为举荐萧雨的人,如果把安知搞臭了,萧雨这件事肯定也就黄了。安知这个人小毛病很多,说话又不懂得收敛,抓抓小辫子,还是很容易的。”
  胡莱原本就和安知不太对付,不过形势比人强,自己是老师,安知是政教主任,在胡莱家的老爷子,老校长胡彻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胡莱也很无奈的选择了隐忍不发。
  现在这是一个机会。胡莱知道,自家老爷子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凡是喜欢咬文嚼字,规定就是规定,任何时候规定都是第一位的,容不得半点差池。那硕博连读的机会按照规定的话,至少要大三学生才有可能申请,大一的连想都别想。
  如果这时候在抓住一些安知的痛脚,胡彻胡老爷子的能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胡莱从一边的一个胡桃木的小厨子里面,取出一个精巧的钢笔一样的小玩意来,在袁厚面前晃了晃,袁厚眼前一亮,说道:“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