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
  他沈景之的女人,他希望遇到任何事情都能跟他主动分享,而不是事事让他去猜。
  白落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摇头,“我没事儿。就是今天在医院看到一个生病小孩子,被吓到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沈景之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便将在医院看到的一个烧伤的小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就因为这个啊!”沈景之紧绷的俊脸终于松缓下来,听到白落的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小未婚妻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伸手揉了揉白落透软的头顶,“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是检查报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看着这样脆弱的白落,沈景之一时有些后悔没有陪她一起去医院。
  白落已经憋了一天的情绪,在沈景之温柔的话语下,终于破裂。她咬着嘴唇,拼命想忍住流泪的冲动,可是眼泪却偏偏一直从眼眶里掉下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胃病。”白落不敢多说,怕说多错多,更不敢去看沈景之的眼睛,她起身抱着沈景之的脖子:“沈景之,我害怕。”
  沈景之低笑出声,并没有怀疑她的话,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问题,慢慢养着就好了。只是以后你喜欢的火锅要少吃点了。”说完,在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上小捏了一把。
  白落瞬间脸红了起来,生怕沈景之突然又兽性大发,按着她胡来,便抬眸用警告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这一个似嗔还怨的眼神,让本来没多想的沈景之小腹一紧,呼吸顿时变得浑厚起来。
  这个女人是个妖精,他一开始就知道,却没有想到她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将他的欲望勾出来。
  沈景之腾出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今天就先放过你。等你好了,我再狠狠收拾你。”他到底还是记得白落身体不适,拼命忍下了欲望。
  听到沈景之的话,白落脸红红的,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真的担心沈景之会不顾一切强行要她,而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但看到沈景之强行忍住欲望的难受,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时至今日,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沈景之产生的感情。只知道,她现在很在意沈景之的对自己的感受,狂热的想要知道沈景之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但话到嘴边,终究问不出口。
  二人各怀心思,尬聊了一阵。管家就端着鸡丝粥上来了。
  “小心烫,回去做好。”白落伸手欲接,却被旁边的沈景之轻轻按回床上,自己抢了先接过粥碗。
  白落依言靠回床上,还以为沈景之是要等她凉一凉再吃,却没想到他捏着调羹盛起一勺,直接喂到她嘴边。
  “不烫了,张嘴。”
  白落怔然的看着他,却也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在沈景之的目光下张开嘴将鸡丝粥喝了下去。
  温热的粥顺着食道一路到了胃里,暖暖的,心间仿佛也变得跟又甜又暖了起来。
  身后的管家看到二人的互动,不好意思夹着托盘连忙退下了。
  直到沈景之又喂了一口,白落都吃了下去后,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吧。”
  “早上吐的昏天暗地,中午又不听话一个人跑出去让人一顿好找,怕是连午饭也没吃,看来我要专门派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你才能勉强放心。”他说着,手下又给她喂了过来。
  沈景之没每次喂她的粥,都温度适中,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一次半调羹的量也不会太多,刚好塞的白落满满一口。
  “二十四小时都跟着,那岂不是我去哪里都没有隐私了。”白落咬着嘴里的鸡丝,细细嚼着,“逛街,上班,连睡觉都没有空间了。”
  沈景之淡淡的勾唇,又往她嘴里塞了一调羹粥,“分析的不错,我决定择日执行。”
  白落被塞了慢慢一嘴,一时间也说不上话,含糊的张了张嘴,却又被沈景之右手比划的小钱钱的姿势给吓了回去。
  “吃东西,别说话。”
  “你故……唔……”
  可恶的沈景之,太腹黑了,不想让她说话就一直给她喂吃的,刚开口就又喂一口。她不吃了,就拿欠债来压她,真是岂有此理。
  太阳渐渐开始西移,白落在沈景之的监督下终于把一碗鸡丝粥消灭干净。
  沈景之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吃饱了就躺下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吃饱就睡,你是把我当成猪了吗?”白落不依,下一秒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当真犯困了起来。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沈景之摸了摸她的脸蛋,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没动。
  白落有心想反驳几句,可是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直接就睡着了。
  房间里温度宜人,这导致她直接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天虽然还亮着,可是显然已经到了黄昏。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白落起床没看到的沈景之,以为他在书房,转身去了书房,也没找到人。
  “白小姐,你醒啦。”管家吴姐刚从隔壁房间出来,看到她似乎在找人,连忙走过去问道,“是在找先生吗?”
  白落回头看了吴姐一眼,点了点头,“沈景之,他是去公司了吗?”
  毕竟今天不是周末,公司有事儿要忙也是正常的。
  “先生在楼下招呼客人呢。”吴姐笑了笑说道。
  “客人?”
  自从订婚后住在这里,她还从来没带过朋友到这里来。不禁她没有,似乎连沈家的亲戚朋友也没有来过一次。
  这忽然之间哪里来的客人啊?
  不过既然来了,她这个乱糟糟的挫样自然也不方便下见人,于是干脆回房去换了一身衣服,抹了一点口红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后,才又从房间出来。
  刚下了一半的楼梯,还没得及看清客人到底是谁,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景之哥哥,你最近工作一定很忙吧?我都好久没看到你回老宅了,特别想你。还有爷爷,没了你跟他老人家下棋,他……”
  那道好听的声音因为白落的出现而突然停住,原先还俏皮客人的语调在对上她的一刻,立即转换成了挑衅和不屑:“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