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女人心软最致命
  在那一顿饭过后,洛景然表现的很淡定,丝毫没有什么异状,陆烟也一直看着他,好像是真的会吃辣的。这么一看,陆烟也是暗暗的窃喜一番,会吃辣对上。
  吃完了饭,陆烟走到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看着洛景然弯着腰在那收拾桌上的碗筷。有时候这么看着他确实觉得赏心悦目,可是一旦他说起话来调侃,就感觉变了味,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不过,如果他真的是洛景吾,她倒也愿意听他调侃。
  或许是听到了后面有一道目光的注视,洛景然的手上顿了一下,淡淡的勾唇一下继续收拾开口问道:“小姐还不上去洗漱,准备休息吗。”被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陆烟挑了一下眉头沉吟起来,手撑着头淡淡的说道:“吃饱了就不太想动,先坐会。”
  洛景然没有再说话,继续自顾自的收拾。在他收拾期间,陆烟一直在观察洛景然,她想要从他的一些小动作上看到他的身影,其他的一些大方向或许会一样,可是这些小动作不是每个人做出来都是一样的,更不可能那么凑巧,在差不多名字的人身上,有着差不多的小动作。
  以前洛景吾在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经常会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一会之后再伸手去取,陆烟也问过为什么要看一会再拿,洛景吾没有说什么,只说这是一种习惯,他想要看清楚自己要拿的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一起拿的,这样就不需要再来第二趟,节省时间。
  现在的洛景然在收拾东西,在某种说法来说这应该是差不多的思维方式,洛景吾不喜欢返回来再做这件事情,如果在做了那么就要做好,不做好就不会罢休。那么收拾餐桌应该是一个道理。
  洛景然把所有的碟子都叠到一起,把小碗叠在大碗里,全都摞到一处,放在桌边,到最后把碟子和碗分别拿到厨房放好,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块擦桌子的桌布,大致擦了一遍,把桌子上的脏东西都收到垃圾桶内,又换了一块桌布,把桌子仔仔细细的重新擦一遍,然后又拿了一块干的桌布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桌子收拾完毕。
  他抬头看的时候,陆烟正看着他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洛景然觉得有些奇怪笑问:“小姐为什么这般聚精会神的看着我收拾桌子?”突然他跟自己说话陆烟愣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刚好看到你那边的方向,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哦?想通了。”洛景然收起自己的桌布朝着厨房走去,陆烟尴尬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呵呵,算是,想明白了吧。”洛景然轻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好”就进了厨房。
  厨房内传出一声水声,是水冲击的声音。看也看完了,也没有这么待着的意义了,陆烟起了身对着厨房说:“我上楼了。”他在里面洗碗似乎没有听见这一声对他说的话,一时间没有回应。陆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迈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哦,好。小姐慢些走,早点休息。”在她的步子刚迈上楼梯的时候,厨房内就传出了这么一声清淡的声音,让陆烟愣了一下,朝向厨房看了一眼。她觉得这种时候有些奇怪的感觉,按理说她可以不跟他说这些,这仿佛是情侣之间一些小小的互动,很平常,他的回应也很平淡,是一种睡前的嘱咐。
  陆烟没有再回应,二话不说就迈着步子上了楼,进了房间就立马关上了房门。她靠着房门,只感觉自己的脑中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头有些晕晕的,那种紧张的,刺激的感觉,冲昏了头脑?不对,不应该。陆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令她感到好奇。
  在这一个夜晚之后的一周,也就是封岑君跟封卓彬事件后过了一周,他们依旧没有见面,封卓彬每天都会到封岑君的小区楼下,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打扰她。而封岑君也知道他在楼下,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谁都不说,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封岑君会因为他在楼下而感到心安,却又很纠结。
  那时候陆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着一些遗留的文件,还有一些工作进度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她很快又会有一个跟外企合作的合约,再过一段时间双方公司就要面谈,这种合约陆烟一向都是很慎重的。
  也就是在这种处理文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烟没有注意去看来电显示,伸手接了起来就打开免提说:“哈喽,哪位。”
  “小烟,是我。”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陆烟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人是谁,她本来还在想她怎么会在这种工作期间打电话给她,陆烟笑问:“君君啊,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电话那一头的人没有说话,好像一下子人消失了一样。
  陆烟很耐心的等待着对面的人开口说话,封岑君也是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昨天,秦琰冬说,要找我复合。”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陆烟的手就顿住了,她很诧异,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转手就拿起了那个手机,把免提关掉放到耳边,警惕的问:“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不联系了吗。”
  “说是这么说,我也告诉他不可能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样子了,而且——你也明白,我是断然不会回头的。我拒绝了他,可是他,昨晚到了我楼下,他在我楼下的门口等着我,然后跟我重复了一遍说要复合,我当然还是拒绝,他一直在劝我跟他复合,还说当年要不是封卓彬我们也不会就这么草草的结束,这不是他的错。还强行将他送到了国外。”封岑君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语气变的很不一样,甚至有一丝恐惧。
  封卓彬每次到封岑君的楼下的时候,都是在夜深八九点的样子,而她回家一般都是六点半到七点之间,秦琰冬很清楚封岑君下班的时间,甚至也知道封卓彬会到她楼下,所以他挑了一个不会受到阻碍的时间,在楼下等着她回家。
  这么听着陆烟也知道情况不对,问:“之后呢,他说了什么。”封岑君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说道:“说他之后所有的遭遇都是我们封家造成的,如果不是我们封家,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他,他,吸毒,贩毒……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虽然这些事情陆烟一早就知道了,但是她没想到秦琰冬会告诉她,让她知道这些事情。陆烟靠躺在座椅的靠背上,闭着眼睛说道:“所以,他现在……过的不好?”
  “他说,他欠款,家里人断了跟他的联系,现在有人在追着他,说随时都会找上他。”说到这里,封岑君有了些哭腔,当初那么爱一个人,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说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那么深爱一个人,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当初那么爱,现在却物是人非。
  听到她哭了,陆烟也有些慌乱起来,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人,她心软了。陆烟带着自己对她的了解,猜测性的问道:“所以,你帮了他?”封岑君在那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一声轻轻的回答就让陆烟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她说:“秦琰冬从回国开始一直住在酒店,所以我让他退了房……”
  “你让他住你家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烟仿佛就已经听到了后续的话,这话还不等她自己说出来,光是她自己想到了就感觉已经要气炸了,这么小说的情节怎么就会发生在封岑君身上。前男友悲惨的生活勾起了前女友的爱心泛滥,将其收留?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电话那头的封岑君显然觉得被这么揭穿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说了一句:“虽然……他那时候跟我分手我很难过,但是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他,他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啊。”
  “难道你还要帮他还清那些债务,供着他?”当陆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当初可是她自己说的,以后再见到他绝对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理他的,可是现在呢,完全相反啊姐妹。封岑君没有说话,但是这不说话似乎就是一种默认。
  此刻的陆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种心情难以言喻。双方都是一阵沉默,封岑君那边有了一些动响,似乎是有人进了门,还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封岑君给予了回应,就跟陆烟说:“我先挂了,待会再联系你。”然后就秒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瞬间消失陆烟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她很生气却不知道怎么发泄,那种水管一下子被堵住了出口的感觉,难受极了。陆烟把手中的手机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脸上一副很生气但我要克制的表情,也是让人看了觉得很奇妙。
  正好这时候蒋贺炎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了陆烟一副怪异的表情,他皱着眉头随即笑着调侃道:“哈哈,陆烟,你这一副便秘的样子是什么鬼啊。”听到人说出这话的一瞬间,陆烟一个眼神扫射过去,怒瞪着人,在接收到视线的那一瞬间,蒋贺炎明白了一个严重的事情,她现在很生气,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摸老虎的屁股,找死。
  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个时候上来找她,他在想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惹怒了她。蒋贺炎看着陆烟,尴尬的笑了笑人也往后退了一下说:“哈哈哈,那个什么,我突然想上厕所,我先出去一趟再来找你。”说完这话,他大概是用了他毕生最快的速度转身。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陆烟当即就开口叫住了他:“站住,谁让你走了,想上厕所想上厕所,来之前你怎么不上。厕所是你现在想上就上的吗,那么多人想去上厕所,不得轮流排队啊,憋着。”被她这么一通说,蒋贺炎只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憋屈,他究竟招谁惹谁了。
  陆烟的这一声下去可谓是声音响亮,门外的人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相互示意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他们的老板这么生气,这一开口就是一副吃了炸药的样子,恐怖极了。
  在陆氏工作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很少见陆烟会这么生气,更何况那进去的可是蒋贺炎,陆烟的好兄弟啊,他进去大概也就刚进门吧,就被骂了,而且厕所都上不得,实在是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