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来援
  赤精子收了阴阳镜,收起困兽笼、金绳,呵呵一笑,一点云光,却朝关前而去。正遇到姜子牙,姜子牙见得赤精子,忙见礼道:“道兄有礼了!”
  赤精子微笑颔首,笑道:“子牙何去!”
  姜子牙道:“乃因那妙衍劫数已到,特来送他上榜,道兄可见过?”
  赤精子笑道:“恰巧贫道遇到,该命绝我手,子牙可随我同往关前!”
  姜子牙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可是众位道兄来至?”
  赤精子道:“正是如此!”
  姜子牙心中狂喜,忙引赤精子来至关前,却见此时关前四处烽烟,战火将熄,大辽军将皆因不敌逃遁而去,只留残兵皆被俘虏,子牙大喜,至辕门处,果见阐教众仙人,当下一一见礼,自且不提。
  那九凤因白骨玄冥珠悸动,一怒之下便自离去,待见白起诸人,果见巫族儿郎伤痕累累,只是不见阐教众仙,顿时大怒,暗道:“阐教众仙果是诡计多端,将我引来此地,想来关前定然失力,只是不知那妙衍可曾退去。”当下吩咐刑天等人一番,忙带白起一同往关前而来,见大势已去,大辽兵败,顿时怒道:“欺人太甚,且看我将这等奸人一同斩了!”飞身而起,将手一摆,却落出一琵琶与手中,大喝一声:“姜子牙,还不出来见我?”
  姜子牙正与众道人同坐,忽闻九凤叫骂,抬眼来看i广成子,广成子闭目不语,那释迦摩尼心中冷笑,燃灯道人亦是闭目,其与道人也亦看向广成子,广成子听九凤在外叫骂的厉害,面上渐渐生出寒光,一睁双目,道:“这妖孽实属欺人,我本不愿与她计较,她却不知好歹,也罢,既然来此,少不得见过一场!”当下吩咐姜子牙一番,与众道人一同往辕门而来。
  姜子牙见九凤手抱琵琶,一脸怒意,心中生出半分惧意,却高声道:“九凤,你还敢来?”
  九凤怒意勃发,怒道:“你这小人,设计引我离去,却行这等奸诈之事,今日饶你不得!”
  姜子牙大笑道:“你此言何意,兵家之道本就诡异,你不识得,如何怪我!~”
  九凤大怒,一摆手中琵琶,叫道:“好个畜生,要你狗命!”一拨琴弦,便有地风水火涌动,自九天之上落了下来。
  姜子牙大惊,忙点黄皮葫芦,一道黄光直冲云际,欲要定住九凤元神。
  九凤面上寒光更甚,稍略慌乱,而后更怒,风火琵琶叮叮大响,四周元气仿佛被煮沸了一般,结成肺泡,倾斜而下。
  太乙真人等人一见,心中大惊,忙施展法宝将那姜子牙护住,大叫道:“妖女休要逞凶,贫道前来会你!”却有太乙真人、赤精子、玉鼎真人三人同踏莲花,持剑杀来。
  九凤见三人同来,又有佛门几人,心中早知不能将姜子牙如何,只是心中着实恼怒,此来不为其他,即便不能斩杀一二道人,也叫几人不能安生。
  那白起见三人杀向九凤,怒喝一声,将杀神剑一摆,临空砍了下来。顿将三人拦了下来。一人抵住三人,好一番争斗。
  九凤冷冷看了那三人一眼,不屑道:“这等废柴,也敢与我相斗,当真不知死活!”转头又与那广成子叫道:“广成子,我闻你有那翻天印在手,昔日便杀我截教多人,今日我便要见识一番,你还不死来?”
  当下一摆琵琶,便听清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绵绵细雨,激烈如金戈铁马,委婉如新房戏语。丝丝缕缕,却有漫天雷火倒垂而下。
  广成子面上一紧,张口吐出一朵莲花,立足其上,落魂钟金光耀眼,叮咚不绝,周身仙光大起,持雌雄剑当空砍来。
  九凤冷冷一笑,单手一展,却有骨剑出现与掌中,狠狠一划,却见一道白光匹练只斩广成子,广成子以雌雄双剑相接,咔嚓一声,却面色大变,忙退出百丈之外,不敢再接,随后却翻手一摆,拖出一大印,口念咒语,当空砸下,那大印迎风而涨,瞬间便是遮天蔽日,迎着九凤头颅砸下。
  九凤怒喝一声,收了琵琶,现出祖巫之体,双翅煽动,迎头撞了上来,众仙吃惊,只听一声轰响,抬头再看,就见广成子宛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口中鲜血狂吐,翻天印倒飞而落,幸有仙衣护体,莲花拖足才不至于太过难看!落于地表,连退数步,这才站定。就见九凤早也现出本体,双目寒霜游走,面色却多了几分潮红,知晓不敌,忙与众道人使了个颜色,当下便有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清虚道德天尊、黄龙真人各持了灵宝,迎了上来。
  九凤冷笑连连,大喝一声,笑道:“土崩瓦狗之辈也敢来此受死!”手握骨剑,顶门之上忽然冲出一团云气,上引九天星光,交织成网,大喝一声,临空杀来。
  那四人面上一惊,慌忙汇聚一处,以法宝狂轰下来。广成子见四人模样,知晓不敌,忙摇动落魂钟,持雌雄剑亦是加入战团之内。
  姜子牙早便落在一旁,见阐教八仙不敌,赤精子三人与那白起相争,却亦是难分胜负,九凤更是厉害,那广成子五人居然渐渐不支,忙与一侧观望的燃灯等人道:“老师,这九凤凶戾,我观众位道兄怕是不敌,还望老师出手,相助一番!”
  燃灯本要拒绝,只是见释迦摩尼微微点头,却将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暗道:“若是我等此时不住他,这阐教仙人若是有所损伤,那元始天尊定然绕不得我等,果真是麻烦!”当下笑道:“子牙莫急,待我等出手,定然无事!”当下与那拘留孙等人道:“如今人皇争端不定,我等还要相助一番,一则为完劫难,将来重开婆娑,二则却乃自身性命,不得不为,你等且与我同往,做过功夫!”
  几人都非愚笨之人,听燃灯此言,顿也明白处境,当下各自跳落云端,就听燃灯顶门生出一股云气,其上紫光隐隐,时有神龙隐没其间,大喝道:“九凤休要逞凶,贫僧等人前来会你!”却一点龙族,便见紫霞万丈,直冲而上,护住阐教五仙,而后却不再动作。这燃灯何等人物,既然被迫而为,自然不愿多做全力,九凤乃截教石矶圣人门下爱徒,且素来恩怨分明,若是得罪了,将来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惧留孙一点云光,自窜出六道神龙,乃是捆仙索所化,冲入战团之中,游走与九凤身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定光欢喜佛为人最是玲珑,见燃灯不曾出力,亦是将姻缘珠子祭出,散出道道姻缘丝散开,这姻缘珠与旁人也就罢了,单单是与女子万不敢沾上分毫,若是一旦沾身,却与那定光欢喜佛生了姻果,故便是九凤厉害,也不敢轻易碰触。事故跳开三丈,双目喷火。
  又有那拘那含佛持宝杵远远发雷、观音持玉瓶垂下眩光冲刷、普贤道人长虹索化作红龙嘶吼不绝。文殊有七宝金莲落于高空,垂下道道金光,亦是有莲花飘舞,散了开来。
  九凤眼见诸人同来,心中暗暗叫骂,却暗自揣测一番,道:“我虽有神通在身,却也抵挡不住这等仙人,况且那燃灯道人非是易于之辈,那释迦摩尼又乃万佛之主,此时虽未出手,难保不会落井下石。也罢,我且暂去,待来日再做计较!”
  当下怒吼一声,现出祖巫之体,一展双翅,却将那赤精子三人打开数丈,卷起白起,怒喝道:“阐教无耻,今日暂不予你等计较,若是他日再让我遇到,定然取尔等狗命!”一展双翅却走的无影无踪,留下众仙面面相觑。
  九凤卷起白起,一个呼吸,却已出了数万里,见四处乃那大辽将士,寻得一军将,落了下来,问道:“你可有名,是何头目?”
  那军将初见九凤顿时大惊,待九凤出言,却识得九凤,他乃大辽副将,自关前见过九凤,此时见九凤出现,顿时安心,忙道:“好叫仙姑知晓,我乃军中副将,因此次兵败,妙衍仙师又不知去了何处,故才逃遁,还望仙姑莫要怪罪!”
  白起听了此言,顿时怒道:“你乃大辽军士,既然兵败,为何不殉身军中,分明乃是惧了那大唐,意欲保身,是也不是?”
  那军将一惊,忙退后几步,分辩道:“仙长莫怒,小将不过凡胎肉体,如何抵挡的住那呼风唤雨的仙人,不如留下有用之躯来日再报效我皇,为我兄弟报仇!”
  白起还好发怒,却被九凤拦下,道:“此言倒也实在,如今我来,却不叫你等受人凌辱,你叫何名,且告知与我!”
  那将军神情一缓,道:“小将名为杨正明,乃受皇恩,如今兵败,正要再寻旧部,图谋一番,如今遇到仙姑,还要仙姑做主!“
  九凤点点头,道:“杨正明,你且去召集散落并将,与两里之外的凤凰山聚首,安营扎寨,静候我吩咐,待几日之后,定有大军前来相助,到时候,便再杀回平阳关,诛杀叛逆!“
  杨正明大喜,本就乃是大辽皇室,且家卷皆在汴京,即便逃遁也无好结果,如今得遇九凤,自然大喜,领一对残兵召集旧部去了。
  九凤摇摇头,与白起道:“我知晓昔日你自人间界统领军士,如今军中无可用之人,你便往凤凰山统领三军,待我往无忧天一行,见过老师,寻来道友,与那人阐二教见个分晓!”
  白起点点头,也不答话,便自往凤凰山而去,九凤叹息一声,一点云光,却朝九天而去,还未行远,便听身后有人呼喊,心中疑惑,定了身子,遥遥而看,便见有一行道人踏云而来,待至近前,却乃是三男一女,这一行人不是他人正是子念古山而来的玄翼、玄元、玄灵、玄英四人。
  九凤面上一喜,便见几人已至跟前,就听那玄翼笑道:“九凤师姐往哪里去?”
  九凤道:“日前那阐教大军破营,我应有事在身,不在营中,叫那阐教众仙得逞,致使大军兵败,视为可恨,如今军中却少了修士助阵,我欲往无忧天见过师尊,不知你等此来何事?”
  玄英咯咯一笑,上前拉起九凤得手,笑道:“师姐便不必前往,我等正是奉了我 家师尊之命前来相助,想必师叔亦是知晓此间事端,稍后定有众位师兄弟前来相助!”
  九凤大喜,笑道:“如此,却不用我跑腿了,众位师弟。师妹既来,且与我至凤凰山,好生歇息!”
  四人闻言,皆是一笑,与九凤落于凤凰山之中,就见凤凰山前已又数十万军士驻扎,早有白起命军士搭起营帐芦棚,众人落定,自休息一番。时至正午,就见九天云气排开,远在平阳关前的释迦摩尼、燃灯道人面上一苦,就见凤凰山前霞光大作,云团大涌,自其中落下不下数百位仙人,各个仙气护体,云光大开,正乃是那奉命而来的李冠希携众仙而来,其中更有截教二仙虬首仙、灵牙仙、,又有万道山一百零八弟子。
  释迦摩尼见得如此,与燃灯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慎重,燃灯道人刚要说话,忽见凤凰山之上血光冲天,厉鬼嘶叫,自其中走出四个道人,身后携数万大军,男的丑陋难看,女的妖娆美丽风骚,正乃是血海四大魔王携阿修罗大军来助。
  有过片刻,却见九天之上又显云光,乃是那六道门人携弟子前来相助。又有四方散修散魔纷纷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