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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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书隶始终都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徐云津将蒙着编剧名字的彩纸,一张又一张地撕掉。
  每当一个新的编剧名字出现在徐云津眼前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多了一层死灰。
  丁书隶拿出来的这几个剧本,除了有一个编剧没有在她约稿的范围之内,其他几个,每一个都同时接受了她和丁书隶的邀请。
  这也就罢了。
  让她羞恼的是他们给她的剧本,在质量上,都明显地低于给丁书隶的剧本。
  那个唯一没有在她邀请范围内的编剧,更是号称是编剧系的第一才子,被导师誉为最有潜力成为知名剧作家的人,她在向他约稿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第一才子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并且宣称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女导演进行合作。
  徐云津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却让丁书隶成功约稿。
  徐云津面无表情地把所有的剧本摔在了桌子上,看着丁书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向我炫耀吗?”
  “我还真没有什么意思,我都说了,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罢了。
  云津,你收集到的几个剧本,我进行了简单的了解,坦白讲,不比我收集到的剧本好。
  我个人非常担心,如果你按照你收集到的剧本进行拍摄的话,别说成为那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了,能不能入得了导师的法眼,让导师给你推荐上去,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结果,你不想看到,我同样不想看到。
  我一向认为你跟我一样,是同一种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都矢志不渝地想成为最好的导演,我不想看到你在导演路上最初的关键一步,就迈不出去。”
  丁书隶露出一副深情的表情来,话里话外处处都是在表现出一种替徐云津着想的态度来。
  徐云津冷哼一声,“你说错了,我跟你还真不是一种人。”
  丁书隶的眸子中流出了淡淡的忧郁,他凝望着徐云津,“云津,不要再坚持你无谓的自尊了。凭你现在所具备的外部条件,根本就无法寻找到合适的剧本,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在这次的竞争中落选。”
  徐云津避开丁书隶的目光,“丁书隶,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你要是再喊我‘云津’,咱们俩之间连同学都没得做。”
  “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口误,我向你道歉。”丁书隶的口气带着一股淡淡的宠溺,就像是男生在哄向他撒娇的女友一样,“我实在不忍看到你失去这么重要的一次扬名的机会,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你跟我合作吧,我们一起拍电影。”
  “什么?让我跟你合作?我没有听错吧?”徐云津瞄了丁书隶一眼,“你可怜我?”
  丁书隶忙道:“我可不是可怜你,而是真心地想跟你合作。你说咱们俩同学这么多年了,大家对我的评价,你还不了解吗?我觉得我们俩不但有共同的理想,我们的性格也存在着很大的互补,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一定能够拍摄出来让大家震惊的电影的。”
  徐云津呵呵一笑,“如果我们俩合作,谁是正导演,谁是副导演?谁的名字署在前面,谁的名字署在后面?我们俩,谁听谁的?”
  丁书隶马上说道:“只要你肯答应合作,我来给你当副手,你来掌控大局,你来发号施令,我都听你的。徐云津,答应我吧,我们合作吧。”
  说到这里,丁书隶实在是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去抓徐云津白嫩的纤手。
  丁书隶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徐云津的反应更快,还没等丁书隶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经端起了咖啡杯。
  丁书隶抓了个空,有些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请你认真地考虑一下,我是非常有诚意的。”
  徐云津端着咖啡杯,舀了一勺糖,放到了咖啡里面,动作舒缓而又优雅地用咖啡勺搅拌了一下,然后端起咖啡,大口吞咽,咕咚咕咚地把满满一杯苦涩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
  徐云津先优雅后豪放的做法,把丁书隶给吓住了。他惊讶地看着徐云津,满怀忐忑地揣度着徐云津的心思。
  徐云津啪的一声,把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她撩起眼皮,看了丁书隶一眼,“对不起,我对跟你合作,丝毫兴趣都没有。”
  说着,徐云津站了起来。
  丁书隶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不能意气用事呀。没有好的剧本,你根本无法拍摄出来一个好的电影。你难道不想要名额了吗?”
  “剧本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我能不能入选那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也不敢劳你挂怀。”徐云津淡淡地说道。
  丁书隶还以为伤了徐云津的自尊,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很心疼,你知道吗?我……”
  徐云津黛眉微蹙,“让开。丁书隶,你给我让开。”
  丁书隶连忙闪到了一旁,“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等丁书隶把话说完,徐云津早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咖啡馆外面走了出去。丁书隶连忙追了出来,徐云津已经撑开伞,冲到了雨幕之中。
  丁书隶想冲出去,但是又怕挨淋,他又折身返回咖啡馆拿雨伞,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徐云津的旁边。
  丁书隶也顾不得撑开雨伞,埋头冲到了瓢泼大雨中,“徐云津,你听我解释。”
  徐云津拉开车门,抬腿坐到了出租车里面,“师傅,开车。”
  司机踩了一下油门,车轮在地上的积水中碾开道道水纹,冲了出去,溅起的水花,落在了丁书隶的身上。
  就这短短的几步路,丁书隶已经让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再让出租车溅一身水,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抬起胳膊,伸向了出租车,无力地喊道:“徐云津,你听我解释。”
  出租车扬长而去,迅速地拉开和丁书隶之间的距离。
  丁书隶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不甘,他张开双臂,仰头向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
  “啊……”
  雨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