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全泡汤了
  谢悦歌手急眼快,匆匆退后两步。
  一只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那本家规抱在胸前。
  表现出来一副极其珍视的样子。
  “公主殿下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不过这本书对我来说极其重要。
  毕竟这可是王爷亲自为我量身定制的,公主还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弄坏了。”
  安宁公主一听,顿时目光炯炯地盯着谢悦歌手上的那本书。
  既然这东西对于谢悦歌而言这么重要,那她就一定要毁了它。
  于是,她一把就将那本书从谢悦歌的手上抢了过来,看都懒得看一眼,便张牙舞爪地撕扯起来。
  “皇叔身份尊贵,天潢贵胄,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丢了皇家的脸面,你要是痴心妄想,想让皇叔喜欢你,还请你断了这个念头。
  如今拿着这个东西就睹物思人,真是好生恶心,本公主今天就来教你怎么做人!”
  谢悦歌心中一阵阵冷笑脸上却是皱着眉头难过至极,伸手想要阻止,“公主,不要……不要这样。”
  安宁公主立马躲了过去,谢悦歌抽泣了两声,转过身去默默的抹了两把眼泪,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已告诉公主殿下,这东西于我而言何等重要,如今却被公主殿下撕得粉碎,撕碎了,那便只能一块块的重新拼凑起来!”
  安宁公主一听,抓起那一烨烨早已经被撕碎了的纸一块一块的撕得稀巴烂 ,是再不可能粘起来的那种。
  谢悦歌痛苦难过,黯然神伤地捂着嘴,身子一颤一颤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她还真没想到这安宁公主如此上道,三言两语就真把事情给办成了,实在给力。
  谢悦歌越是这样安宁公主就越是高兴,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甚至撕出了几分兴奋。
  眼看着地上已经堆积起来了厚厚的一叠纸,她心中的气还是没有消解。
  只见安宁公主转过身去叫来了跟在身后的那几个宫女太监。
  那几个宫女太监,在安宁公主的吩咐之下,将地上的一堆碎纸屑全部都丢进了荷塘里。
  这会儿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没办法将东西重新给拼凑回去了。
  谢悦歌见状,直恨不得当场给安宁公主搬一块奖牌,然后再捧着她的额头在她脸上印两个么么哒。
  安宁公主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双手环在胸前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屑,眼尖的发现了桌上的纸笔。
  纸上还残留着谢悦歌写下的字迹,又想到刚才的那本书,嘴角是出了一墨儿轻蔑的冷笑。
  “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女人竟然会对我的皇叔有这种心思,不但将他送给你的东西视若珍宝,还暗自临摹他的字迹,真是好生不要脸!”
  说着又一把,将桌上的几张纸也一起给撕了。
  这可是她一大早上起来的心血,这一下子谢悦歌是真的生气了。
  谢悦歌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走上前去冲安宁公主说道,“公主,刚才你可是说奉陛下之命前来向本皇妃道歉,如今来了竟然是这番做派,而且还将王爷把我抄的家规撕了个粉碎,你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也不将王爷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
  谢悦歌的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且义正言辞,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谢悦歌的目光却停留在身后正朝这边,缓缓走来的叶玄烨的身上。
  安宁公主背对着叶玄烨,自然不清楚这些,态度更加的桀骜不驯,冷漠之中带着几分放肆,“父皇的确叫我登门道歉,不过我既已登门,那便以算过道歉,至于我做了什么,父皇又怎会知道,你一个人空口无凭,说了也没人会相信,而且……”
  安宁公主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特意拖长了音调,继续说道,“本公主就算把这些东西撕了又怎么样?皇叔毕竟是我的皇叔,骨子里也都留着皇家的血液,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你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而已,就凭你也想玩,挑拨离间那一套?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你屡次三番的陷害本公主,今日不让你长长记性,岂不白来了一趟,本公主今天不仅仅要把你的书给撕了,还要来给你松松皮,来人……”
  安宁公主一声令下,“把她给我扔到池子里。”
  安宁公主身后的丫鬟太监还没有来得及抬起脚步,只听见叶十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爷!”
  一听到这声音,正准备动手的那些宫女太监顿时僵硬在原地,脸色变了变,恭恭敬敬的退回到了安宁公主的身后,躬身行礼,“奴婢叩见王爷!”
  叶玄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一来场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仿佛冰封十里一般。
  他不说话,这些丫鬟太监们就没一个敢站起来的 一个个的跪在地上,显然担忧不已。
  “王爷……”谢悦歌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说话,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安宁公主一把就推开了谢悦歌挡在了她的面前,将话头给抢了过去,“皇叔,我今日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向王妃道歉,王妃不但不接受,反而令人信服我,侮辱我,我好歹也是个公主,皇叔无论如何都要替我做主啊!”
  谢悦歌撇过头去直砸舌,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真是练得出神入化,安宁公主这告黑状的本事,她要是敢说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这样?”叶玄烨双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安宁公主,深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愣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有这简单的一眼,场中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叶玄烨瞥见池子中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碎纸屑的时候,立马便知道了,那是他让谢悦歌抄的家规。
  只见他眸子顿时一沉,隐约之间闪过了几分肃杀。
  谢悦歌一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叶玄烨的视线。
  两个人四目交织的一瞬间愣是擦过了几只冰绫子。
  谢悦歌腾了一下低下的头去,下意识的躲开叶玄烨的目光。
  下一秒,叶玄烨富有磁性却充满寒冷之意的声音,如空山绝谷一般传来。
  “谢悦歌,本王已经宽宏大量的给了你第二次机会,本王让你抄的家规,你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