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吃醋了?
  叶玄烨可没想到谢悦歌会这么说,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之前谢悦歌虽然也几次提到过此事,却都并非认真,可现在说起,却是在她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也许这说的也是真心话吧!
  谢悦歌正准备回来便听见身后的石门,轰隆隆的声响,随后石门打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双手端着两个药丸走上前来,只是的面色冰冷异常,似乎有些不尽人情,如同眼前冰床。
  连翘泰然自若的进来,将东西放在旁边的木质小桌上,最后端着碗走到两人面前说道,“王爷,王妃,把这碗药喝了,便能够彻底清毒!”
  叶玄烨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谢悦歌从来都没有在府上见过这么一个女子不住的打量着对方,心中真诧异,叶玄烨已经亲自将另外一个装着汤药的碗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喝吧!”
  谢悦歌瞅了一眼叶玄烨看他百般确信的眼神,这才相信一口将碗中的药喝了个干净。
  连翘见状,欲引二人出去,“此处至寒,平常人等不宜在此处多做停留,王爷和王妃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回去之后只需好好休息片刻即可。”
  谢悦歌听出了对方这事要让他们走,而且叶玄烨似乎也并不反感,要知道蛮族对于任何人都是冷淡之际,可为何偏偏对这红衣女子如此的偏袒。
  难道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想到这里谢悦歌心中莫名难受,起身走到了连翘的面前,“你为何要留在此处?”
  连翘如何听不出谢悦歌言语之中的醋意,却对于此中之事丝毫不感兴趣,只是淡然地回答道,“这地方并不是为王爷和王妃专门设立,既然用过自然是要有人来打扫。”
  谢悦歌瞧着这女子,即便是在玉面修罗叶玄烨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的,确实想来并非是寻常人的,只是谢悦歌搜罗前世记忆,却并不曾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只觉心中好奇。
  认真的将对方打量了一番,谢悦歌试探着问道,“姑娘言吐不凡,并非寻常出声,怎会在此做一个扫撒丫头呢?”
  如果说叶玄烨的前一个问题是在因为叶玄烨和连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吃醋的话,那么后一个问题便是有些意味深长,只见连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优雅的放在身前的双手紧了一紧。
  谢悦歌自然是将对方这些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这其中定然是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见连翘迟迟不肯回答谢悦歌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开口,叶玄烨突然从身后一把拉住了谢悦歌,“此处寒气重,刚刚回复不宜在此多做停留,回去再说!”
  叶玄烨虽然说的轻便,那分明是不容许有任何人质疑。
  谢悦歌见状,也只得作罢。
  回去的一路上,谢悦歌都在细细的回想关于钢材那个女子的事情,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她身后叶玄烨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谢悦歌的身上,一刻也不曾挪开过,面露困惑。
  回到王府刚刚走到门口,本人并听见叶长青叫天叫地的声音,“天哪!你们还知道回来呀,我都快急死了!”
  谢悦歌淡淡地朝叶长青瞥了一眼,叶玄烨依然执着地盯着谢悦歌。
  叶长清看两个人都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手足无措,“你们……你们就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儿吗?”
  谢悦歌顺着对方的话,慵懒的问道,“什么事?”
  叶长青正色回答,“北方蝗灾愈加严重,最近已经蔓延到了函谷一带,再这么下去,恐怕京都也无法幸免于难!”
  此事关系甚大,叶玄烨闻言立马正色问道,“此事不是交于你去处理,怎会如此?”
  谢悦歌也是立马就回过神来,“之前不过是小面积的蝗灾,只要加以控制,必定不会扩展至此,总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严重致此?”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情况恐怕并非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叶长青说着,便将自己手中捏着的一把菜叶子滴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谢悦歌将菜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酸臭扑鼻,不明白对方为何拿着这种东西,“这是干嘛?”
  “这就是症结所在!”
  叶长清指着烂菜叶子认真的说道。
  看叶长青并非是在开玩笑,谢悦歌也认真思索起来,闻着这菜叶子上的味道,谢悦歌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掀开自己受伤的胳膊闻了闻,这才确定 “这菜……有毒!”
  叶长清重重点头,“没错,所谓蝗灾恐怕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害人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谢悦歌虽然觉得这菜上的毒有几分熟悉和自己之前身中之毒味道相似,却也不敢贸然断定。
  想来自己身上的毒之所以有解,也是因为与叶玄烨相识的那红衣女子,既然叶玄烨与那女子相识还让人帮忙解了毒想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想到这里,谢悦歌一把便将手中的菜叶子扔到了叶玄烨的手上,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撇过头去说道,“你瞧瞧这毒是不是咱们之前中的箭上的毒?”
  叶玄烨虽对谢悦歌的态度莫名其妙,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依言闻了闻菜叶,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大哥,是这么回事吗?”叶长清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弄个清楚,连忙问道。
  “你去将杜鹃姑娘请过来。”叶玄烨并没有正面回答叶长青的问题,只是对他吩咐道。
  不过叶长青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到叶玄烨的这番吩咐了之后,心中自然是已经有所猜测,事不宜迟,赶紧前去。
  叶长青离开,谢悦歌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壮似随意的问道,“你与那杜鹃姑娘很是相熟?”
  叶玄烨此时尚且没有察觉到谢悦歌言语之中的意味深长,并未欺瞒对方,认真作答,“略知一二!”
  叶玄烨的性子向来清冷,如今的王孙贵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上摄政王这门亲事却都是望而却步,不因其它只是因为叶玄烨将来不近女色。
  能够跟叶玄烨说上一句话便已经是难如登天的事情,更别说“略知一二”了。
  与谢悦歌成亲之事便已引得全城轰动,谢悦歌却不曾想叶玄烨竟然还“金屋藏娇”,服里还有个略知一二的娇美人。
  谢悦歌冷冷一笑,问道,“看来你很看重她!”
  叶玄烨闻言微微一顿,这才察觉到谢悦歌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谢悦歌的问话,很快便心知肚明。
  莫不是在为自己吃醋?
  想到这里叶玄烨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一抹微笑,缓缓地走到谢悦歌身旁,“你不欢喜我对她略知一二?”
  谢悦歌一抬头正对上对方的眼睛,不想被人瞧见自己的心思,眨巴两下撇过头去坚定否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