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的委屈
  莫北廷虽然没经历过风月,但也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几乎立刻就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他翻身坐到一旁,拽着怡乔的手臂像拧小鸡仔一样将她拧了起来,神色狰狞的吼道:“沈怡乔,你这是下药上瘾了,还是他妈的脑子有毛病?对我下药,对你自己也下药,艹。”
  他是真的愤怒了。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挑起他这么大的火气!
  他莫三少今晚要是上了她,成什么了?
  解药?
  还他妈送上门,赶着往上凑的解药。
  莫北廷钳着她的下颚,女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手指上,烫得他蜷缩了一下。
  他俯身凑近她,声音阴沉可怕,和现在血脉喷张的暧昧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吃药,是因为不想跟我上床?需要药物来帮你一把?”
  怡乔其实已经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磨叽透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莫北廷一只手压着她胡乱扭动的身体,另一只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女人吃了那种药怎么解决?”
  言瑾之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是一场大手术,整整做了十四个小时。
  他脑子有点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种药?
  哪种药?
  啊。
  在他终于醍醐灌顶时,听筒里传来女人柔媚中带着愤怒和蔑视的声音,“莫北廷,你是不是不行?”
  “我艹,沈怡乔,你他妈别后悔。”
  莫北廷干脆利落的骂了一句,言瑾之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纯粹又霸气的国骂了,舔了舔唇,只来得及嘱咐一句:“三哥,要节制。”
  电话断了。
  他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那边火辣的场景,卧槽,他急忙给乔瑾槐打电话,兴奋的语无伦次,“我跟你说,三嫂太他妈霸气了,她把三哥强上了,还说三哥不行,妈的,三哥的处子之身破了。”
  乔瑾槐在那边直冷笑,“在三哥之前,不知道身经百战多少次了,简直是玷污了我三哥,下次,那个女人的事情别给我打电话,还有,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她三嫂,我他妈废了你。”
  言瑾之:“……”
  “三嫂她怎么惹你了?”
  电话断了。
  艹,他今天第二次被挂电话了,三哥那是急,情有可原,乔瑾槐这他妈什么德行?人家三哥找女人,自己看对眼就行了,他这死活不认是什么心态?
  他气不过,给乔瑾槐发信息:老乔,你是不是暗恋咋们三哥?所以见不惯他找女人?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乔瑾槐:滚蛋。
  ……
  怡乔迷迷糊糊中后悔了,她觉得不应该挑衅莫北廷这样的粗人。
  现在真真实实体会到了,她只想骂人。
  莫北廷你个混蛋!
  ……
  莫北廷起晚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生在莫家这样的家庭,从小到大,生活都是军事化的。
  早上六点起床,五分钟穿衣叠被,跑步,吃早餐。
  然而,他今天起晚了。
  甚至醒来后,动都不想动。
  他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沈怡乔,眼睛里锋芒毕露。
  窗帘拉着,光线微弱,照在怡乔一张素面朝天的脸上,她的眼底带着纵欲过后的乌青和浮肿,因为皮肤白,尤为清晰!
  莫北廷拧眉,他醒了,便见不得她睡得这么安稳,倾身吻住她,开始很温柔,越吻越强势,到后面,直接俯身压了上去。
  睡梦中,怡乔呼吸不上,难受的拧着眉挣扎,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
  她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上方的莫北廷,声音里都带着淡淡的哭音了,“不要了,莫北廷,不要了。”
  在情事上,她是冷淡的,身体不能给出反应,所以,时间太长对她而言是种难以描述的痛苦。
  到现在,都还火辣辣的疼。
  经受不起再来一次了。
  莫北廷低笑,看着她难受,心情便大好,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变态的心思。
  “行不行?”
  “行行行,你是超人,你让我睡觉吧,我都要困死了。”
  此刻的她,像只扒光了刺的刺猬,楚楚可怜,寻求保护。
  莫北廷心里一软,从她身上下去了!
  他睡不着了,下楼准备弄点吃的,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就剩下一根黄瓜。
  他拿出来左右看了看,评论道:“果然长的猥琐。”
  黄瓜内心很崩溃:“……”
  老子哪里猥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