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三)
  吃饭的位子定在了“亿客来”牛排。亿客来,不就是希望有一亿个客人到来嘛!这里曾经有我的好友在打工,虽然不是很正宗,也没有真正的西餐厅讲究,但是在这个小城市,还算不错了。我哭笑不得,因为我这有时候还能有小资情调。
  刚走进去,里面比较熟识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开起了玩笑:“呀,小妹妹啊!”
  我未免苦笑:“你们一个个脑子里想啥呢,就是单纯的干(gān)妹妹……”
  “不是干(gàn)妹妹?”
  小祁顿时脸就红了,我对这些人也很无语,不过这种事情也懒得说,之前不也开过他们玩笑吗?而且,他们这些人嘴里的荤段子比得上某个本家的相声大咖了。
  “去去去,别起哄。”老板娘走出来,说道,“虽然没客人,也注意分寸,再把人吓跑了算谁的。”
  我呵呵一笑:“那还是在您这儿消费的多。”
  “不过……我说,你是从哪儿哄来的小姑娘?看起来真小。”
  我白了她一眼:“什么叫哄来的,她是我弟同学。”
  “那可小三岁呐!初二?你……”她比了个“牛”的手势,小祁低着头更不说话了。老板娘也是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开过玩笑就去后面了。
  “来了,你要的意大利葡萄酒。有时间记得给我们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就你们这态度,根本没时间陪你们。”
  碰了一杯,开始吃食,聊着一些生活中的琐事。那些服务员有意无意来开几句玩笑,我只能是摇摇头。
  “红酒和略微干奄的肉苔会有所浸润,继而带给味蕾别样的甘甜。而用橡木桶,就像是调制香料一样,用来加强嗅觉和味觉的幸福感。”
  “不过我感觉的是在装……”
  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当初金国俘虏了北宋公主和王妃,要委以妻妾,却自杀的自杀、疯的疯。金国人认为她们在装。”
  “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他们的本源不同。更准确的说,他们的文化起源就是不一样的。如果很准确的研究西欧的红酒文化,你会发现红酒文化丝毫不亚于我们的传统文化。”
  他们看着我,都觉得很是吃惊。我耸耸肩,也不在乎他们是否同意我的观点,但历史确实如此。
  老板娘送来了一盘果盘,说道:“我真是后悔没请你当餐厅的顾问了,既会料理,又会理论。”
  我只是呵呵一笑,这些毋庸置疑……
  结了账,我们走出去,小祁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我苦笑道:“是啊,那个时候西欧到处都是霍乱和鼠疫,谁能想得到,现如今的名流文化的起源却是来自于那里。”
  对于这一点,我很佩服,这是近代污染治理的第一大壮举。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看的书多了,就知道了。”我有很多东西都是建立在看的书多的基础上。
  “看来我也要多看书。”
  “多看史书……”
  “有什么说法吗?”
  “有一句话叫‘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其实现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从历史中寻找到他们的身影。”
  她笑了,笑得很真诚。
  我没有说什么,她突然抱住我,芳唇吻了上来,我呆滞了一下,夜色渐渐开始降临。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她回去,她抱着我久久不肯撒手。我有些头疼,把娃带进沟里去了……
  我多少有些无奈,看着她蹲在地上,我呆呆的看着,手足无措。
  “诶!”
  有人在后面踢了我一脚,我微微皱眉,随即说道:“我是她同学的表哥,送她回来的。”对于这一脚,我有些恼怒,也算是还了她之前的一个吻吧!
  “你离得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我耸了耸肩,颇为无奈。拿着包,开始往回走。很多事情,初衷并不是那样,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却无从辩驳。
  其实路程并不远,回去洗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很多东西都变了,可能不变的,只有初心。
  拿起手机,我开始了新的小说构思,却把这件事压在心里最偏远的地方,它不重要。
  “诶,小祁被禁足了啊!”
  我在这边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不过很多东西你比我清楚。”
  “唉……你不知道,向你这种男友好难找的。还有啊!我听说她以前的男朋友找你宣战了?”
  我皱了皱眉,对此毫不在意:“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这种宣战毫无意义。”
  “那倒也是,要不是你们有这么一出,我早就向你表白了。”她在那边感慨一声,我微微一笑,但也不在意,“行了,我知道了,这真是一只足球队了,守门员都有了。”
  我轻轻咳嗽一声:“我在学校校队就是守门员,而且是得分的那种……”
  她在那边笑了,之后,我和如洁再没有过联系,相互删了对方好友,把这种同伴式的交谈遗留在网路上。
  ……
  “你真的无所谓吗?”看着他颓废的样子,齐屈子不能再忍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到头来,你不也是为情所困吗?”
  陆迦看着自己右手上的元素标志,已经淡淡褪去。
  “陆迦,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你是异修者,真的要破坏自己一世的异能?”
  “对不起,可是我已经受够了!”
  “还是因为她?”
  “……”
  “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去完成什么。”
  陆迦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做错了吗?
  ……
  我看着这段文字,因为它同样是我所要遗忘了的一段感情,也不知道未来何时才会再次铭记。
  到了学校,我手里的小手机屏保不知道啥时候被人换了,武慧灵在又一次换座位,以二号位和我这六号位的孩子坐了同桌。
  “呀!你对象?”
  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太小了。”“是不是还挺遗憾的。”
  我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