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安然看都不敢再看她,哼一声直接将脑袋转开。
  “哎……”
  突然耳边响起靳逸尘的哀怨声:“你这小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不会再让她受人欺负,可是今天他还是食言了。
  将她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喃喃的说道:“然然,别再让我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好不好?”
  他在商场上能呼风唤雨,能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可是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这让靳逸尘生出极强的挫败感。
  安然却愣住了。
  除了早已去世的母亲,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然然,他是第二个!
  久违的称呼,让她心里所有的情绪瞬间散尽,剩下的只有感动还有温暖。
  ……
  原本以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化解掉了隐瞒身份后果,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房子,靳逸尘就知道那丫头还在生他的气,而且是很生气!
  要不然凭她那么财迷的性子,也绝不可能离家出走。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的房间里竟然贴满了“大骗子”的大字报。
  看着面目全非的房间,靳逸尘哑然失笑:“这是写了多久?”
  ……
  小公寓里,安然盘腿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停的往嘴里塞面夏拿给她的薯片:“你说他是不是个大骗子?”
  耐着性子听完一切的南夏点点头:“他骗你的确是他不对……”
  还没等安然表现出找到知音的激动,就听南夏天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安大小姐,我说你是不是摆错重点了?”
  安然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她:“什么意思?”
  南夏无奈的摇摇头:“他可是替你解了那么难堪的围,还替你出了气,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他吗?”
  “……”所以是她错了?
  南夏继续说道:“而且侧耳听闻一直都是这大小姐你自己把人家说成牛郎的,可不是人家自己说的。”
  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错的那个人是她?
  安然小脸垮了下来,拿起一包薯片扔向南夏:“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南夏撕开她扔过来的薯片,优雅的拿起一片放进嘴里:“正因为是好朋友,不忍心看你再笨下去,所以好心提醒你。”
  你才笨,你们全家都笨!
  从南夏手中抢过薯片:“你不是说这种垃圾不能吃的吗?”
  南夏若无其事的又从桌上拿起一包打开:“这种东西,小吃怡情。”
  安然狠狠的剜了眼南夏,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的往嘴里塞着垃圾食品,还不忘细数靳逸尘的条条罪状。
  看她这副模样,南夏忍不住的唇角上扬,看来这丫头终于要彻底摆脱贺文杰那个人渣带给她的一切影响了。
  只是靳逸尘的身份让她不免担忧,他真的能给安然一个平静安全的避风港吗?
  若是没办法做到,那安然会输的很惨,惨到这一辈子恐怕也无法走出那个痛苦的泥沼中。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南夏的神情变得异常的悲伤。
  两人正聊着,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走去开门的南夏打趣着安然:“不会是靳逸尘看你不在,跟来找你了吧!”
  “人家可是尘大少,是我的雇主,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的来找我这个女仆?”
  嘴上虽这么说,但安然莫名的脸红心跳,竟是隐隐的期盼着按门铃的人真的就是靳逸尘。
  “你怎么来了?”
  安然听到门开了,然后就是南夏充满怒气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回头,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动。
  原来来人竟是贺文杰!
  他直接将阻拦他的南夏推撞在门上,重心不稳的南夏正好撞在了门把上,疼得她一时都顺不过气来。
  “贺文杰,你想干什么?”安然愤怒的指责:“这里不是安家,不是你狐假虎威的地方!要撒野滚回安家去!”
  贺文杰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了,见安然这么生气也是有些后悔,可是他是真的怕安然又消失了,是情急之下才会失了理智。
  “小然,我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贺文杰难得卑微的对安然道歉。
  可是对安然来说,他什么样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对她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
  “说吧,什么事。”
  贺文杰张张嘴正欲说什么,可想到还有南夏在,又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小然,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能!”
  安然想都不想的拒绝:“我没兴趣听你的话,慢走,不送!”
  曾经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竟是连看都吝于看他一眼,若说不失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缓解了疼痛的南夏也觉得他们两个人有必要说话都说清楚,而且如果她在的话,贺文杰一定还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所以说去趟楼下的超市之后就关门离开了。
  南夏离开后,贺文杰果然说了起来:“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知道你回来立刻放下一切来找你……”
  所以,关她什么事?
  等等!
  他是怎么知道她回来了?而且还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安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中燃着怒火:“你找人跟踪我?”
  她没想到贺文杰竟变得这么无赖,竟会做出这种不恬不知耻的事情。
  “我也是担心你!”
  贺文杰急切的解释:“我是怕你会被靳逸尘给骗了!”
  “我乐意被他骗,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手画脚?”
  “小然,靳逸尘那种人不是你能高攀的,他那种人从来都是视女人为玩物。”
  贺文杰自以为是的提醒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对你是真心的,可是你认为靳家会接受没有一无所有的你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
  不用他提醒,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靳逸尘之间的距离!
  看着她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还有宽松家居服勾勒出的线条,贺文杰不禁心动,喉结竟不受控制的滑动着,全身的血液往小腹下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