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晴
  秦陆九会放过盛安歌,却不一定会放过顾离!
  这是盛安歌早就知道的道理。
  在众人复杂又羡慕的眼神下,盛安歌挺直的脊梁跟着江北一步一步地迈出了办公室。
  一直走出大楼,到了路边,盛安歌也没有瞧见秦陆九的影子,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正要开口问一问,结果,江北停住了脚步,“顾小姐,您请回吧。”
  回?
  盛安歌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当众教训了慕晴,把他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他竟然就这么放她走了?
  轻飘飘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许是看出了盛安歌的疑惑,江北贴心地补充道:“九爷说,‘这次就算了,但下次,他就不会这么放过您了!’”
  “哦!”盛安歌表情淡漠,十分冷淡地回道:“那你也告诉他,我和他绝不会再见面了!”
  “是!”江北眉眼弯了弯,笑着回道:生怕秦陆九杀个回马枪,说完后,盛安歌急匆匆离开了。也因此,她并没有看见,她离开后,有一辆豪车驶到了她和江北站过的位置。
  “她说了什么?”车窗摇下,露出了坐在后座上,男人精致又冷漠的眉眼。
  “顾小姐说,‘您和她绝不会再见面了!”江北脸色难看道。
  闻言,秦陆九低低地笑了笑,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盛安歌,还残存的一丝痕迹,眼底满是偏执,“痴人说梦!”
  车子低调地驶来,又低调地驶走,静悄悄的,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放开我!放开我!”慕晴被那两个男人束缚着,一直送到了御澜公馆,秦陆九的书房里,五花大绑后,毫无美观地将她放进去后,就不管了,守在了门外,任凭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挣扎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嗓子哑了,书房里的阳光一点点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时候,都没有人进来。
  她被关在书房里,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良久,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咔哒声,紧接着,门打开了,一道光射了进来,照在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上,在她生理性闭眼之前,她瞧见了一个身影。
  一个黑色的身影。
  是秦陆九!
  她的脑海里响起了这句话。
  于是,她逼着自己睁开了眼,因为光的突然刺激,她的眼睛有些刺痛,眼泪反射性地流了出来,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睁着眼,呆呆地看着秦陆九,直到她的眼睛适应了眼光,她才涩涩地闭了闭眼。
  “九爷。”她干涩地喊道。
  “慕晴!”
  她心底的苦涩、委屈还有不甘,在秦陆九说出这两个字后,飞快地消散了,她低下了头,拼命否认,“我不是慕晴!我是盛安歌!”
  以前,她有多恨盛安歌,现在,她就有多羡慕盛安歌,她羡慕盛安歌所拥有的一切,羡慕盛安歌的家世,羡慕盛安歌得到了秦陆九的爱!
  她一直渴望的爱!
  “你怎么从米国回来了?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许回来!”
  原本,秦陆九想将冒牌货随便处理处理。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远在米国的那个冒牌慕晴,露出了马脚,被他的人抓住了破绽,顺藤摸瓜,才知道,慕晴整容换脸,顶着和盛安歌如出一辙的脸,来到了他的身边。
  以前的事,还未查清。
  她勉强对他还算是有救命之恩,再加上,之前的情分,他不好就随便将她处理,只能先将她带回御澜公馆,饿她一饿,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
  但,似乎,这一招,并没有效!
  “九爷,我是安歌,是盛安歌,不是慕晴!”慕晴闭上了眼,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努力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慕晴。
  “慕晴!”
  秦陆九有些无奈,他关上了门,书房内又变成了之前黑暗的模样,不过,这黑暗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一下子打开了灯,光芒又重新笼罩在两个人身上,“你不要再执迷不悔,兰迪,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兰迪是慕晴寻找代替她的那个替代品的名字。
  “我不是慕晴,我不是慕晴!”慕晴用力地闭着眼,不敢看面前的人,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突然,秦陆九报出了一串数字和一家医院的名字,“这是你整容的时间还有地点。”
  “不,我不是,我不是她,我不是慕晴!”慕晴仍是否认着,闭着眼,凭感觉往后退着,她的身前,秦陆九步步紧逼。
  “你是她!你是慕晴!”
  “啊!啊!啊!”慕晴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受不了的模样,大叫了几声,才满怀怨恨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秦陆九,愤恨道:“我情愿自己不是她!随便一个人都好,为什么,我偏偏是慕晴,偏偏是你不喜欢的慕晴!偏偏是慕晴!”
  秦陆九站在不远处,十分复杂地看着她这癫狂的模样。
  他送她出国,是为她好。
  可,现在看来,好像毁了她。
  “九爷,九爷,秦陆九,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是喜欢我?就因为我没有盛安歌漂亮,家世没有她好吗?还是因为我是个瘸子?”不等秦陆九回道,她大笑了几声,又问道:“可为什么,我现在成了她,你还是不喜欢我?还是要和她在一起呢?难道,她就有这么好,这么吸引人?”
  慕晴又哭又笑,神情从愤恨到深情,一句句的质问道:“她不过就是个婊子,靠出卖身体上位,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罢了!秦陆九,哈哈哈,我的九哥哥,你喜欢她什么呢?”
  她俨然已经疯了的模样,她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喃喃地问着自己,又像是问着秦陆九:“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