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白泽拍桌而起,“你还敢顶嘴,你这个不孝女,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白真真挑眉,“我做了什么事不知道羞耻?”
  “你还好意思说?网上全是你的消息,你真是和你妈一样,贱。”白泽气的不轻,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白真真表情冷了下来,“您说我可以,麻烦不要带上妈妈。”
  白泽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顿了顿,又觉得白真真这样直接反驳自己让自己很没面子,继续道:“她怎么了?她没有教育好你,难道我还说不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也没有教育过我。”白真真不客气的道。
  白泽一滞,白真真说的是实话,从她出生开始,他确实没怎么管过她,而且在和林淑芬离婚后,更是处于不闻不问的地步了。
  “还有……”白真真将目光转向欧阳凝霜,“我今天回来不是和您吵架的。”
  “那你……”白泽的话只说了两个字,随后被白真真的动作惊的卡在喉咙里。
  白真真径直走到欧阳凝霜面前,端起她前面的咖啡,直接就泼在了她脸上。
  跟着将杯子丢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啊,白真真,你疯了。”
  欧阳凝霜被泼了一头一脸的咖啡,差点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到处找纸巾。
  王云也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下人拿毛巾来。
  等到欧阳凝霜脸上的咖啡杯擦干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也一并被擦掉了,头发上都是棕黄色的污渍,幸好咖啡并不烫,不然脸皮都要被烫掉。
  “白真真,你疯了吗?”白泽第一个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她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敢回来拿咖啡泼人,胆子真是太肥了。
  白真真对白泽的话视而不见,盯着欧阳凝霜讽刺道“咖啡都自己准备好了,我要是不泼你,还真是对不起这杯咖啡。”
  “白真真。”白泽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手掌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想打人。
  欧阳凝霜气的脸都扭曲了,狰狞着就想扑过来,被王云轻轻一拉,脚步一顿。
  “妈。”欧阳凝霜委屈的扑进王云怀里,泪水哗的就下来了。
  女儿一哭,王云的眼泪差点也掉下来了,只是她到底是个大人,还是忍在了眼眶里,只是样子看起来别提多委屈了。
  “别哭,凝霜不哭。”王云哽咽的安慰道。
  白真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母女俩做戏,一点也不怕。
  “道歉。”白泽对白真真吼道。
  “她没有资格让我道歉。”
  欧阳凝霜哭的声音更大了。
  王云哽咽的对白泽道:“算了算了,我们凝霜自认倒霉,谁叫她不是白家的人呢。”
  白泽眉头皱起来,脸色很难看,“白真真,你太让我失望了,在外面惹出来那种事,回来还将咖啡泼到凝霜身上,你是不是仗着有老爷子罩着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白真真心痛,她的父亲,从来不会问原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是先来责备她,在这个家,她永远像一个外人。
  这就是她的父亲,在这个家,她好像才是继女。
  “您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对她?”白真真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悲伤。
  “你泼人还有理由了?白真真,你读了那么多的书,学会的就是这种撒泼?”
  白真真心底无比的失望,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肯听自己解释一句。
  心里的怨气和烦躁同时腾起,她看着那母女二人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们那副嘴脸。
  “欧阳凝霜,有意思吗?”白真真面无表情的质问道,“你要知道,这一杯咖啡算轻的了,你再惹我,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泽扬起手,对着白真真一巴掌扇了下去,她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威胁起欧阳凝霜来了。
  白真真早就注意到白泽想打自己,所以白泽扬手的时候,她直接就退了一步。
  白泽的巴掌落了个空,抬头对上的就是白真真讽刺的笑容。
  如此的陌生。
  他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女儿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姐姐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就是那天在咖啡店撞上姐姐和你的男朋友了嘛,我又没和叔叔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凝霜哭诉道。
  “男朋友?新闻说的是真的了?”白泽质问道。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以为糊了三个男人的面容就万事大吉了,就可以随意的诬陷我?欧阳凝霜,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你想把我的名声搞臭,你还差了点。”白真真双眸盯着她,唇角绽着冷笑。
  “那你说,他们是谁?”白泽道。
  白真真看着自己的父亲,心痛过后剩下的都是冷漠,“唐楠,沈砚,和我喜欢的人。”
  唐家和齐家已经结了亲家,这件事白泽知道,当时还有点惋惜,觉得白真真忒没有了点,居然被自己的闺蜜挖了墙角,不过后有一个言可褚,白泽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至于沈砚,白泽知道,沈家商会最年轻的会长,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已经可以和他们这一辈平起平坐了。
  还有一个……
  白真真喜欢的人?
  “他是谁?”白泽问道。
  “是一个大学教授。”欧阳凝霜在王云怀里抢先回答,给了白真真一个得意的眼神。
  白泽还以为是圈子里的哪家公子,一听是个大学教授,表情就淡了下来,“这这种人能有什么前途?你还是和言可褚好好接触接触吧。”
  话题正在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已经偏离了白泽叫白真真回来的原因。
  王云一看不对,不能这样便宜白真真,立刻拉着自己的女儿擦了擦泪水,“我可怜的女儿啊,走,我们去换衣服。”
  欧阳凝霜怎么会不懂自己母亲传达的意思,带着哭腔道:“妈,没事,我明天就搬出去,不让你和叔叔为难。”
  这话题转的生硬,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她们是故意在挑事。
  偏偏白泽就是听不懂。
  “谁也不许走,你们是白家的人,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要走也是……”
  “我走。”白真真看着他们的其乐融融,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