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粉是什么鬼
  “这是痒痒粉。”
  临涣抹了一下晏晏的脖子,上面竟然稀稀拉拉的掉下来一层层白皮。
  “不要再碰自己的身子了,若是皮一层层的被扣掉,很长时间都长不回来的。”
  晏晏难受极了,缩在临涣的胸膛里,却很听话,努力让自己忍住,只是嘴角已经被咬破,鲜血淅淅沥沥地流着。
  “别咬。”临涣温柔地抚上晏晏的唇齿,轻轻拨开她的嘴巴,放进去一颗糖豆,甜甜腻腻的味道,让晏晏觉得熟悉。
  把衣服脱了,洗洗干净。
  临涣拦腰抱起晏晏,放在浴盆边上,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身上的衣物,很多地方被她挠成稀巴烂,血肉模糊地沾在衣服上,每碰一下都是锥心的痛。
  “忍着点,马上就好了。”有几秒种晏晏微微出了神,她从来没有见过神仙哥哥这样温柔的样子,他竟会为了自己皱眉头,为了自己而难受。
  好不容易把晏晏放在水里,冰冷的洗澡水顷刻间席卷晏晏的身体,刺激的她不停的打寒颤。
  “不能用热水。”对此,临涣也只是给了一个简短的解释而已。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临涣深吸一口气,掌心流露出白烟,融进晏晏的洗澡水中,晏晏忽然觉得身心舒畅,哪儿也不痒了,反而还有些舒服。
  享受着享受着,晏晏便脑袋一片,沉沉睡去。
  “还真是没心肺。“临涣无奈的摇摇头,却不忍吵醒晏晏,只好轻轻抱她出浴盆,用毛巾为她梳理干净,还上了药,放在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后面小东西说梦话的声音。
  “神仙哥哥…糖豆…糖豆好好吃。”
  临涣回过身,张开手掌变出三颗颜色不一的糖豆,放在晏晏手心,他看着难得这么安静躺在那里的晏晏,不由得心一软。
  竟脱去外衣,睡在她身边,眼底的温柔望也望不尽。
  第二天一大早,全城的人,几乎都是在班陆离的尖叫声中醒过来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卧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过来。
  被吵醒的欧阳若空感觉很不好,揉着眼睛坐直身子看着一副受虐待的表情的班陆离。
  “爱妃怎么了?”
  班陆离这才反应过来他此时可是观晏晏,大早上就大喊大叫的实在不成体统。
  只好赶紧随便编了个理由平息欧阳若空的情绪。
  “哎呀,人家看见一只蟑螂在床下,吓死臣妾了。”班陆离一面说着,一面用纤细的手指轻拍自己的胸口,好一幅美人受惊图。
  “爱妃的房间里怎会有蟑螂?”要说刚才欧阳若空被班陆离那“嗷”一嗓子喊醒来半分,现在听见有蟑螂以后,完全清醒了。
  班陆离不知道的是,欧阳若空从小的怕死了蟑螂。
  虽然秉承着“在自己女人面前千万不能丢脸”的信条,但欧阳若空还是没能很好的忍住,他往班陆离的怀里缩了缩,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
  你这是叫人来杀蟑螂,还是抓刺客?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御前侍卫们齐刷刷的站在欧阳若空面前,听后吩咐。
  估计一听叫他们来是抓蟑螂,可能会崩溃的吧。
  等欧阳若空一去上朝,班陆离便火急火燎地赶去西宫,该死的观晏晏,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观晏晏你赔我清白!”班陆离几乎是一边怒嚎一边冲进屋子去的,他进去以后左右张望着,终于发现床上那个暂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观晏晏你还有脸睡!”班陆离一把扯开被子,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晏。
  “啊!晏晏你早啊”晏晏朦胧着睡眼坐起身子,映入眼帘的面庞让她下意识叫他晏晏。
  “你给老娘看清楚,我是谁!”班陆离情急之下败漏本性,老娘一词喊尽了昨日所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噢噢噢噢。”晏晏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屁股往里面挪了挪,留出一小块地方,让班陆离坐着。
  “还不赶快把我给变回来!”班陆离瞪着大眼睛喊着。
  “这就变,这就变。”晏晏讨好地点点头,被想抬手施法,但忽然窸窸窣窣的从掌心掉出去三颗糖豆。
  红色的,黄色的,和蓝色的。
  “这是么玩意儿。”班陆离一把接住掉下来的糖豆,放在面前左右打量:“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说着就张嘴准备吃了。
  “住!”幸亏晏晏反应快,立马把糖豆给抢了过来,这可是神仙哥哥给自己的糖豆啊,昨晚上吃了一颗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这三颗她要好好装起来,保存好。
  “不就几颗糖豆嘛,瞧把你紧张的。”班陆离对此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一大早临涣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找遍整个西宫也没看见他,晏晏本来想亲自谢谢他的,毕竟昨晚上要不是神仙哥哥,自己就被痒死了。
  想到这里,晏晏忽然瞪大眼睛,想了半天自己身上怎么会有痒痒粉,肯定是九尾狐那家货搞的鬼!
  那个肚兜,一定是她做了手脚的。
  幸亏自己没在欧阳若空面前穿这个,要是在他面前撒皮打滚痒得要死,怕是第二天就要进冷宫了吧。
  “九尾狐!”
  晏晏扯着嗓子破门而入,直冲冲冲进九尾狐的寝宫,她还正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转身就看见不速之客的来到。
  “呦呵,这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刮来了呀?”
  晏晏气冲冲地把手里的肚兜丢在九尾狐面前,怒气未减:“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九尾狐一脸的无辜,“把你的肚兜丢在我寝宫里,传出去了以为我们俩有断袖之嫌呢。”
  “你!”晏晏被九尾狐气得语塞,平复了一会儿继续道:“就算断袖,我也不会和你这种又老又丑的死女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九尾狐怒了,且被气得不清,加上多日没有吸人精气,现在感觉面部又开始肿胀的厉害,她慌忙捂住脸颊,屏退周围的下人,警戒地看着晏晏。
  “你还不走!”
  “我干嘛要走。”眼看着就有好戏了,晏晏哪有不看的道理,况且她见九尾狐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没啥见不得人的。
  九尾狐本想再挣扎,无奈脸颊的灼烧感越来越严重,只好作罢。
  她狠狠瞪了一眼晏晏,让她不要声张,便发动内功把面前的墙劈开。
  那股阴暗潮湿外加腥臭的气味一扩散,晏晏就开始后悔自己呆在这里了。
  她捂着鼻子准备离开,却无意中看见那密室里最角落的屋子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晏晏怀着好奇走进去,虽然臭味越来越浓,但仍旧湮灭不了她的好奇心。
  一旁的九尾狐正吸灵气吸得正欢,根本没工夫理会晏晏。
  她走到最里面的密室,看见脚落地蜷缩着那个面色苍白,骨瘦嶙峋的女子,不就是—
  “嘉月!”晏晏下意识的叫出来,双手抓住困住嘉月的铁栅栏,不停地晃着,试图把门打开,但都是徒劳。
  “嘉月!嘉月嘉月!”晏晏一连叫了好几声之后,角落里虚弱的姑娘才缓缓抬起头,看见晏晏焦急的脸庞之后,尽力挤出一抹微笑给她。
  “九尾狐你这个疯女人!”
  晏晏看见嘉月毫无血色的脸,瞬间怒火中烧,她大步走向九尾狐,一把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继续吸收精气。
  “你想死吗!”九尾狐正酣畅淋漓之时被人家打断,自然很是不爽,她恶狠狠地瞪着晏晏,恨不得把她吃了。
  “你居然把嘉月也抓来了!你不怕饮祭找你麻烦吗?”晏晏冲着九尾狐大喊大叫:“我劝你快把她放了,否则等你死那天,连烧纸的人都没有!”
  “哦?是吗?”九尾狐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晏,几步绕过她走到嘉月的面前:“你是说她啊。”
  下一秒九尾狐变本加厉,独站在嘉月面前,吸她一个人的精力,本就虚弱不已的嘉月,此时被她弄得更加难熬。
  “你住手!”晏晏冲上前去想要制止九尾狐,却发现她脸部变得扭曲,根本停不下来。
  又不能贸然催动混魂丹打她,目前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晏晏拔下头发上别的簪子,冲着九尾狐的脸颊就刺过去,速度之快,让沉浸在精气里的九尾狐来不及反应。
  “刺啦”一声,九尾狐便捂着脸颊痛苦地呻吟着:“观晏晏你不想活了!”
  说着,九尾狐便伸开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晏晏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脚尖慢慢脱力地面。
  “你你若是在这儿把我杀了,还想…还想在王城呆下去吗……”晏晏说的吃力,却不无道理,九尾狐好不容易才骗取了欧阳若空的信任,万不能在此时沉不住气。
  九尾狐渐渐松开了掐住晏晏的手,见晏晏跌坐在地上,自己也俯下身子轻蔑地勾起她的下巴:“我不光要吸尽嘉月的精气,我还要扒了她的皮泡酒,抽了她的骨剔牙。”
  晏晏一把打开九尾狐的手,站起身子来:“你等着!”
  说着便最后看了一眼嘉月之后,怒气冲冲的走出去,身后的九尾狐扶着太阳穴,悠闲地看着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