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已落红
  景初初听了她的话简直如临大敌,看着整齐的房间,就连摆件都是精心装扮。
  “绿珠,其他嫔妃的住所也是这般吗?”
  绿竹很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娘娘,您糊涂了吗?您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自然住的地方也是顶好的,仅次于太后之下。”
  “哦~天呐!”景初初暗地里抓狂。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娘娘,娘娘……”翠屏小跑着进来。
  “翠屏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别吓着娘娘。”绿珠没好气,开口斥责。
  “娘娘,奴婢听说兰婕妤去了皇上的养心殿。”翠屏连说带比划,生怕她们听不懂似的。
  “什么?兰婕妤竟然敢捷足先登?不把咱们皇贵妃放在眼里吗?”
  “别了,兰婕妤好歹也是本宫的表姐,又比本宫早几年入宫,去伺候皇上也是情理中的事。”景初初暗地里开心极了,今天晚上终于能逃过一劫。
  可是她的话落在两个小丫头耳朵里,却是受尽了委屈。
  “娘娘,您善良贤惠,才会让兰婕妤欺负到你头上,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她。”翠屏愤愤不平的开口。
  景初初面上微笑什么也不说,内心里却是万马奔腾,这俩丫头简直就是她奔向米虫生活的拦路虎。
  “绿珠,翠屏,你们两个过来,本宫有话要对你们说。”
  景初初坐在软榻上,一本正经的看着两人,暗自思索要怎么糊弄这俩丫头为己所用,又不让她们起疑。
  俩丫头,难得看见她们家主子如此正经,也恭敬了态度:“娘娘,有何吩咐?奴婢们都听着。”
  “如今本宫入宫既是贵妃,并未从官女子做起,已经惹得满朝大臣不满,短短几天又做到了皇贵妃,历朝历代从未有此先例,难道你们不觉得皇上实在太纵容本宫了吗?”
  景初初很难得一本正经,只希望俩丫头能好好听自己说话。
  “所以,娘娘意思是……”
  “景家满门忠将,势力庞大,爹爹又替雲国立下赫赫战功,哥哥们在朝中也都是大官,勉不得会招人嫉妒,所以我们要避免树大招风,以我们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景家。”
  绿珠跪在她脚边,认真而又庄重开口:“娘娘,奴婢们知道娘娘用心良苦,当初入宫的时候夫人就交代奴婢们,娘娘天性纯良,要保护好娘娘不受奸人所害。”
  翠屏不知不觉也流下眼泪,感慨娘娘自从救了皇上之后,几乎一夜之间就长大许多。
  “既然你们俩都知道,所以本宫要做什么事,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皇后之位虽然无上荣耀,却也是众矢之的,若本宫坐在那皇后之位,想拉景家下水的人,恐怕数不胜数,双手难敌四拳,加上小人暗害更是防不胜防,你们明白吗?”
  景初初算是豁出去了,景家满门忠烈,自打她穿越过来后又待她不薄,既然占据了原主身体,那必然要好好替她守护景家。
  绿珠和翠屏都表了忠心,却不知后面该怎么做。
  翠屏心思简单,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娘娘,如今皇上已经宠幸你了,已经是皇宫独一份的恩宠,往后皇后之位怕也是妃娘娘莫属。”
  景初初轻轻的摆摆手:“你们还是把皇上想的太简单了,圣意不可揣测,你们俩也不要轻易的去招惹皇上,免得落下是非。”
  经过昨晚的事,她很确定皇上是扮猪吃老虎,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自从太后提出要立皇贵妃为后,还说了大概日子在秋天,可是皇上自那以后一点表示也没有。
  兰如月暗暗着急。
  “如花,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行宫不如皇宫,可在这里要自在许多,想办的事情也得趁早解决了才行。”
  如花伺候兰婕妤已经几年,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
  “回婕妤的话,东西已经准备妥了,只要皇上来,就能用上,至于皇贵妃那里暂时景家势力庞大,不容易动摇其根基,望婕妤三思。”
  即使如花不说,兰如月也心如明镜,景初初进攻就能当贵妃,完全是因为景家有功于朝廷。
  “罢了,捡日不如撞,今天晚上你去养心殿请皇上过来一趟。”
  不管怎样,她要好好探探皇上心思,真要立皇贵妃为后吗?
  太后身体娇弱,又加上暑气太热,一路舟车劳顿,到了行宫疲惫不堪,免了众多嫔妃早晚请安。
  “桂嬷嬷,皇贵妃现在如何?”太后侧躺在软榻上,再睁开眼时疏离冷漠。
  “回太后的话,皇贵妃在绾景殿安然歇息,并无动静。”桂嬷嬷贴身伺候太后,对太后忠心耿耿。
  “景将军随先帝征战沙场,击退敌人守护江山,后又在边疆戍守多年,功绩显赫,如今他有三子,两子在朝为官,一子为富商,已经功高震主,威胁到皇上了,咱们皇上登基以来收拾先帝留下的烂摊子,亦属不易,可千万别有侯朝篡位的事情发生。”
  景家如今地位显赫,皇上更是依赖,太后心如明镜。
  “那为何太后还要抬举皇贵妃做皇后?如此一来那景家岂不是更加得势?往后皇上更是拿捏不住呀!”桂嬷嬷不明白太后用意,也揣摸不到。
  这时太后睁开眼睛,闪过精明算计。
  “桂嬷嬷,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看不透吗?景家上下独宠这唯一女子,景初初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头宠,只要把她拿捏在手,就不怕景家敢胡作非为,是皇后又怎样?只要哀家在,必然受哀家拿捏,放眼偌大后宫,有几人能翻出浪来?”
  太后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桂嬷嬷瞬间明了。
  “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今天晚上皇上还要翻皇贵妃的牌子吗?”桂嬷嬷想请示太后。
  “昨夜皇上真的宠幸了皇贵妃吗?”
  桂嬷嬷点点头:“回太后,喜帕已经送上来了,皇贵妃已落红,皇上怕是真的……”
  “也好,皇上年轻气盛,如今身体康健,是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皇上批阅完奏折,手指轻点案几,如今每到晚上最是头疼。
  “白敛,今天晚上有谁来过?”
  白敛走进来:“回皇上的话,兰婕妤身边的如花来过,还有淑妃也派人来请,皇上今晚宿哪个宫里?”
  南宫锦润脑海中浮现景初初那惊恐退避的神色,不禁扬养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