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只要有鬼的地方,就有可能遇到鬼打墙,玩家们都遇到过,有的还遇到过不止一次,只需要把鬼找出来就行。云叙白应付鬼打墙算是个中好手,内心并不慌乱。
  他深呼吸一口,露出比落日醒还慌的眼神:“好像是,醒姐,你能从山里逃出来,能力一定很强,你有办法吗?”
  “……”落日醒愣住:“我……”
  就在这时,一只指甲黑而长的鬼手从云叙白身后伸出,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云叙白握住那只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看着落日醒,嘶哑着声音求救:“醒姐,救我!”
  其他玩家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四散而逃。
  [卧槽!什么情况?]
  [别慌,叙哥应该在演!]
  落日醒看到云叙白濒死的模样,卸去小白兔的表情,勾了勾唇角:“还以为你们有多警惕,原来不过如此,没看出来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吗?鬼打墙是我布下的,抓住你的鬼也是我这边的,你死之后,我们对付剩下三个,绰绰有余。”
  仿佛变了个人,落日醒脸上露出得意疯狂的表情,手里出现一把尖刀,抬手要扎入云叙白的心脏。
  毫无招架之力的云叙白不躲闪,凤眸中的惊骇一瞬间消失无踪,掐住他的脖子的鬼手同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落日醒面前!
  鬼手抓向落日醒的手腕,尖锐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匕首,穿透她的手腕。尖刀落在地上,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落日醒瞪大眼睛,险些吓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落日醒难以置信,眼里布满仇恨的红血丝。
  云叙白挑了挑眉:“你安排的鬼在那边,这是我的鬼。”
  另一边,蓝咖啡他们已经找到搞鬼打墙的怨灵,并且控制住了。
  对上云叙白清冷的目光,落日醒这才知道,从她布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进了云叙白的另一个局里。从头到尾,云叙白都在把握节奏,耍着她玩。
  [哈哈哈我就说掐住叙哥的鬼手有点眼熟,原来是陈小花妹子。刚拉人家入伙就安排了工作,叙哥真是善于利用资源]
  [我总算知道这个大猪蹄子之前在和小花妹子在密谋什么了,原来那时候就在算计这个日落醒了]
  [但是叙哥被掐住的时候还是吓了我一跳呜呜呜]
  [“崽崽你吓死爹了”打赏了上天入地的火箭筒*10个]
  [“叙哥演技见长”打赏了气人主播都爱的百宝箱*888个]
  落日醒差点把嘴唇咬出血,恨很地瞪着云叙白:“我和天生主角不一样,它会出现的。”
  “知道。”落日醒背后依靠的是黑脸扫晴娘,云叙白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立刻解决落日醒。放长线钓大鱼,黑脸扫晴娘手里的牌越来越少,或许会冒风险来救人也不一定。
  雨越下越大,马上就要入夜。
  民舍里的怪异影子扭动起来,化作一缕缕黑雾,凝聚在半空中,变成一个脑袋奇大的黑影。黑脸扫晴娘终于现身,可以看出它的状态大不如从前,原本漆黑如墨的身体变得透明。
  由此看来,白脸扫晴娘正在慢慢吞噬黑脸扫晴娘,云叙白需要再助它一臂之力。
  “我说过,它会来救我的!”落日醒眼里浮起希冀和得意:“让我走,这次就先放过你们!”
  黑脸扫晴娘出现,落日醒就失去了作用,云叙白使用噩梦密室技能,把叽叽喳喳的落日醒关了进去。
  这个技能还比较初级,困住扫晴娘远远不够,但是对付一个受伤的玩家足够了。
  第189章 双面扫晴娘(13)
  黑脸扫晴娘受伤后被白脸扫晴娘趁机吞噬, 如今实力骤减,还没恢复就冒险现身,完全是为了救落日醒, 给自己增加实力的。
  结果它刚出现, 还没放两句狠话, 云叙白就大变活人,把落日醒弄走了。
  黑脸扫晴娘悬浮在半空中, 左看看又看看,愣是没找到落日醒,气得火冒三丈:“把她交出来!”
  云叙白摊手:“人没了。”
  黑脸扫晴娘咬着獠牙,攥紧拳头, 看着自己的拳头,它想起扫帚还没要回来,心里的火又添了两把, 脑袋都快冒烟了。云叙白处处和它作对,它在云叙白身上吃过的亏都有一箩筐了,要是有机会,它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蓝咖啡第一次见到boss被玩家气成这样, 也算是见了世面:“一出手就不给boss救人的机会,不愧是小叙。”
  家浩漫:“学到了。”
  “我也学到了,”齐肩发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学到了怎么气npc。”
  黑脸扫晴娘凶狠地盯着在场的玩家, 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们。但是它迟迟没有动作, 忽然消失在半空中。
  “它跑了?”齐肩发讶异地挑眉:“它居然就这样跑了, 不太像它的做法。”
  云叙白摇头:“小心,它还没离开。”
  “怎么说?”
  云叙白伸手接住越来越大的雨滴:“雨还没停。”
  黑脸扫晴娘消失后, 大雨会随之停止, 现在雨不仅没停, 下得还越来越大了。这足以说明,扫晴娘非但没有离开,怒火还更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袭击他们。
  夜幕之下,白灯笼在雨中飘摇,街道上浮现两个苍白的人影,垂着头向他们飘来,身上的鲜血在黑夜中格外刺目。
  蓝咖啡盯着那两道白影,冷声道:“你说得对,它不仅没离开,还叫马仔过来了。”
  [卧槽,这下危险了]
  [原本以为今晚只有扫晴娘现身,没想到还有那么多怨灵,等会儿孤魂野鬼也会出来活动,他们还回得去招待所吗]
  [问题是黑脸扫晴娘还可能会搞突然袭击,这回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白脸扫晴娘不给力啊,叙哥都把路铺成这样了,它都不能直接把黑脸吞了]
  [不如说是黑脸太顽强,这么搞都死不了]
  云叙白观察这些怨灵,对同伴们说:“它们脖子上全部有勒痕,是死于献祭活动中的村民,现在应该是黑脸扫晴娘的傀儡。肯定不止两个,警惕……”
  云叙白话音未落,家浩漫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怨灵袭击了。怨灵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指甲划破皮肉,直接往喉头插。
  家浩漫第一时间使用技能保命,背后长出刺猬一样的尖刺,把怨灵扎成一个筛子。怨灵惨叫连连,却死活不松开他的脖子,似乎想一命换一命,用尽全力把他耗死为止。
  云叙白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家浩漫身边,给了怨灵致命一击。
  家浩漫得救,虚弱地倒下,云叙白及时捞了他一把。
  一阵阴风吹来,云叙白抬头看去,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怨灵包围了。
  这些怨灵全都低垂着脑袋,黑色长发在风中飘来飘去,只露出苍白的下巴。
  齐肩发咽了咽唾沫,心里有点慌:“感觉被几把扫帚围住了。”
  蓝咖啡正色起来,手上青筋紧绷,随时准备动手:“这些怨灵怎么回事。明明是被害者,却要听加害者的指使。”
  “也有自愿献祭的村民,不足为奇,”云叙白把血流不止的家浩漫交给蓝咖啡:“先帮他治疗,我来守。”
  蓝咖啡负责治疗,云叙白和齐肩发应对怨灵,陈小花再次现身,保护他们。
  怨灵们开始进攻,齐肩发用技能拦住它们,有些吃力:“叙哥,把它们全杀死有点困难,家浩漫受伤了,拖久了对我们不利,要不我们直接离开?”
  云叙白低声道:“擒贼先擒王,我先试一下,不行立刻带你们走。”
  齐肩发手上冒出金色光芒,捶跑一个怨灵。虽然不知道云叙白要怎么试一下,还是认真地点头:“好,我撑住,给你争取多点时间!”
  云叙白抿了抿薄唇,给陈小花递了个眼神。陈小花点头,暗中替他兼顾他应付的两个怨灵。
  齐肩发和陈小花应付着大部分怨灵,只留给云叙白一个受伤的怨灵。云叙白手里拿着噩梦传染源副本中得到的红伞,把它当刀用,牢牢压制着白衣怨灵。
  云叙白打一下怨灵,自己发出一声痛呼声:“啊!要死了!”
  云叙白表情痛苦,痛呼声更是真实,完全盖过了被他暴打的怨灵的喊声。
  怨灵被沾着邪气的红伞打得鼻青脸肿,两眼泪汪汪:“我还没喊疼,你喊什么呢?”
  可惜它声音过于沙哑,完全被云叙白的惨叫声掩盖。
  云叙白对怨灵眨了眨眼,轻声说:“配合一下……啊!要死了!”
  被暴打的怨灵:“???”
  云叙白叫得过于真情实感,就连同伴们也有些担忧。
  “叙哥,你还撑得住吗?不行就把想姐喊出来啊!”
  “小叙,要不咱们换换,你来护着家浩漫,我去打架!”
  就连家浩漫也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叙白……不如让我……咳……来吧……”
  家浩漫说着喷出一口血。
  [叙哥又演上了,奥斯卡小金人今年不给他真是说不过去]
  [笑死爹了哈哈哈,崽崽怎么那么逗呢]
  [怨灵:该配合你表演的我选择视而不见]
  [“对不起,孩子又皮了”打赏了6666皮炎平*666支]
  能骗过同伴,自然也能骗过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的黑脸扫晴娘。明明占优势,云叙白却故意露出破绽,就是为了引它现身。
  感受到身后有股强烈的阴气扑过来,云叙白挑起唇角,掌心向后,凭空一握。
  趁机袭击他的黑脸扫晴娘刚露脸,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抓住,它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猩红眼眸险些瞪出眼眶。
  齐肩发逼退围攻的怨灵,回头看了云叙白一眼,正好看到黑脸扫晴娘悬在他的脑袋上,惊叫一声:“叙哥,小心!”
  云叙白抬眼看她,眼神淡然,没有一丝慌乱。接着,齐肩发就看到黑脸扫晴娘消失了。
  齐肩发惊呼:“它又不见了!”
  黑脸扫晴娘消失后,怨灵们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也随之消失。
  “是被我困住了,我用了密室技能。”云叙白把掌心展示给他们看,干净的掌心上有一个简约的黑色纹路,里面有几个并排的几何形小图案,合并起来像个长方形密室。仔细一看,最中间的正方形里面困着一个简笔画成的扫晴娘。
  齐肩发好奇地看了看他的掌心,惊喜地说:“厉害啊叙哥,落日醒被你困在另一边掌心了?”
  云叙白点头:“这两个密室还很脆弱,我设计的难度也有限,困住落日醒没问题,扫晴娘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通过这几次较量,他们已经知道,黑脸扫晴娘到底有多坚韧了,普通伤害对它而言根本不致命。
  齐肩发道:“那我们要设下天罗地网,等它出来的时候一举将它拿下?”
  “不用,”云叙白走到家浩漫面前,轻轻一笑:“需要找你借一样东西。”
  家浩漫恍然大悟,把才收回来不久的红色小火石递给云叙白:“这个……你要怎么用?”
  云叙白当着他们的面,把小火石放在掌心里,小石头一下就融进密室纹路中,将黑色纹路染成了红色。在简笔画扫晴娘旁边,多出一团小火苗,扫晴娘露出火烧屁股的表情。黑脸扫晴娘在小小的密室里乱转,就是出不去,看起来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