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
  “王爷,城北的破庙着火了,死伤了很多无辜之人。”风平闪身出来,在陶昕承身边禀告着,陶昕承沉着脸无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奇楚的马车,马车振动了一下,他从车帘的缝隙里,清楚的看见了一双黯然的眼睛,像是很哀伤绝望的看着他,令他的心一动。
  “拦住他!”陶昕承猛的回身,冲着门口的卫兵喊了起来,就在这一刻,拉车的马像是被惊着了,扬起了四蹄,就往城门洞冲了过去,有人躲避不及,已经被撞了出去,陶昕承纵身过去,一把抓住了车夫,把他丢了下去,自己坐在了车辕上,一用力阻止了受惊的马,再回身,就见奇楚已经带着衣衫不整的女子,纵身飞跃上了一侧的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奇楚,你。。”
  “承王爷,你也不过如此!看见么?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说!”奇楚说着,已经飞跃出去了数丈。
  陶昕承眼眸通红的追了出去,难怪觉得刚才那个女子的眼神那般怪异,难怪会觉得那个女子,像是要死了一般的决绝,陶昕承有些恨自己的反应太慢了,发狠的追了出去。
  以瑾赶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陶昕承,只看见奇楚的马车了,只是撩开了车帘,就看见衣衫不整的女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是谁?怎么会被奇楚利用?”以瑾很谨慎的靠近了女子,看着她狠狠的眨眼睛,却不说话,就觉得奇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打开盖子放在了女子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哥,好臭!”听见女子,竟然发出的是楚嫣的声音,不由得愣了愣。
  “哥,是我!奇楚个王八蛋,居然敢暗算我!”楚嫣一把揪住了以瑾,就要撕扯他的外袍。自己这副模样,要怎么见人?
  “怎么会这样?”以瑾很自觉得脱下了外袍,包裹住了衣着暴露的妹妹,护在了怀里。
  “不好了!哥,快多派些人去追,承被奇楚带走了,应该是有什么阴谋,否则也不会丢下我!”楚嫣紧紧的抓住了哥哥,看着陶昕承追击的方向,很是焦灼。
  “不用紧张,承身边还有风卫,应该没有问题!风卫可是暗卫里的第一呢!”以瑾很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哪个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被化妆的很是妖娆的妹妹,觉得还是先带回家去比较好。
  “可是,哥……”楚嫣抓紧了哥哥的衣襟,很不愿离去。她刚才看的很清楚,陶昕承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哥觉得,你还是回家换身衣裙,恢复样貌比较好!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就你这副样子,只怕承也会发疯了。”以瑾好心的劝慰着不安的妹妹,知道她这会还顾不上考虑自己,只好提醒她,这副样子很不好!楚嫣后知后觉得低头看了看,窝进了以瑾的怀里,装鸵鸟去了。
  “怎么,看清楚了?引你来,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奇楚说着,更狠戾的举剑刺了过来。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陶昕承说着,一跃而起,挥手间,几道黑影已经急速的冲向了奇楚,不过瞬间就把他的手下解决了,那个女子也落到了风卫的手中,被送到了陶昕承面前。
  “嫣儿……”陶昕承伸手去抱女人,却感觉到了一股森凉刺入了肚腹之间。
  “你……”陶昕承愣怔了一下,随即挥手拍向了那个女子,被女子躲开了,却没有躲开风平的刀,被砍倒在了地上。
  “王爷!”风平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陶昕承。
  “哈哈……陶昕承,你上当了!这个不过是我的随从,而我的嫣儿,应该是已经回家了!不过不是你的王府,而是侯府!她会从哪里,再次嫁给我奇楚,金屋藏娇,你懂么?”奇楚说着,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女子,跃身而起,瞬间不见踪影。
  看着奇楚消失的方向,陶昕承却稳稳的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受伤严重的女子,灿烂地笑了。
  “这就是你的主子,还真是冷酷呢!还是太自负了。”陶昕承说着,直起了身子,从腰腹出抽出了那柄短剑,露出了被划破的衣袍里,一件银亮的软甲来。
  “你……”倒在地上的女子,错愕的看着陶昕承,眼眸瞪圆了,直接摔了下去。风平过去看了一下,抬起头看住了陶昕承。
  “她死了!”
  “清理了。”陶昕承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被羞辱的不是他的嫣儿,他要去找他的嫣儿,看到她平安才能够放心。
  楚嫣被以瑾很快的带回了侯府,直接送去绣楼,清洗去了脸上的妆容,恢复了本来的样貌,又叫丫头来,洗了澡,换了下了那件破败的衣裙,重新梳妆了一番,才被以瑾拉在了面前。
  “那个混蛋都干了什么了?怎么会……”以瑾很不安,毕竟这个社会是以女子的贞洁为重的,万一有什么,他的妹妹就没有活路了。
  “他没做什么,就是想带我走,只是知道带不走我了,就……”楚嫣锁紧了眉头,她也觉得奇怪了,怎么就在看见陶昕承的时候放开了她了?
  “王爷回来了。”门口有人传报着,话音刚落,陶昕承就已经冲了进来,看都不看,就一把抱住了楚嫣。
  “你没事就好!那个王八蛋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这几天你都在哪里?”陶昕承感觉到了怀里熟悉的气息,这才紧张的看了看楚嫣,见她没什么,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被他藏在破庙了,今日带我走的时候,他把哪里烧了,估计那里的人也死了。”楚嫣低垂下了头,不知道哪里死了多少人,应该不少吧。
  “对了,有两个小叫花子来府门上找,说是要找我,去看了,是很小的两个孩子,不过很机灵呢。他们告诉我你被带走了,我才赶往城门的。”以瑾看了一眼陶昕承,细心的发现了,他身上被划破了的衣袍。
  “是不是叫石头?哥,若是没有石头,只怕我是真的回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