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原来如此
织月摆脱了玄九宸的纠缠，脑中猜想着玄九宸这般做的原因，一面朝着揽星阁走去，脚下猛地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身后的阿音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织月的身子。
织月站稳之后，低下头瞧了一眼，这里是通往后宫的必经之路，宫人们已经将路上的雪扫了，只是，织月的脚下，有一片湿漉漉地……青苔……
织月一愣，弯下腰，这青苔并不是长在石头上的，还带着水汽。
“把灯笼拿过来一些……”织月皱了皱眉，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洛水连忙提着灯笼走到了织月身旁，织月接过灯笼，往前面照了照，之间前面每隔一段路便散落着一些青苔。
织月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了一段，过了一个岔路口，便没有了青苔的踪影。织月心中带着一丝疑虑，回到揽星阁，刚揭下大氅，就瞧见外面猛地摔进来一个内侍，神色有些慌张，也顾不得爬起来，慌慌张张地道，“公主，快去福康宫瞧瞧吧，凉妃娘娘摔了一跤，见了红，恐怕要小产了。”
见红？织月心一沉，转身便出了揽星阁的门。
“公主，公主，天冷，带一件大氅……”洛水在身后急急忙忙地又拿起刚刚放下的大氅，也跟着跑了出去。
织月脚下走得飞快，嘴里却向着旁边来报信的内侍问道，“凉妃娘娘是怎么摔了的？”
那内侍小跑着追着织月的步伐，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道，“从金銮殿出来之后，皇上怜惜凉妃娘娘身怀有孕，便让凉妃娘娘一起坐龙撵，走到御花园里，前面抬着龙撵的内侍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凉妃娘娘和皇上都从龙撵上摔了下来，幸好皇上紧紧抱着凉妃娘娘，不然那一摔可不得了，只是许是受了惊，凉妃娘娘还是见了红……”
摔了一跤？织月皱了皱眉，猛地想起先前路上的青苔。
织月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福康宫，还未进宫门，便瞧见皇后远远地走了进来，织月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抢在皇后前面踏进了福康宫。
“哟，这不是织月公主吗？怎么来福康宫了？织月公主是没有瞧见皇后娘娘在你身后吗？也不知道行礼，还抢在皇后娘娘前面踏进殿门，织月公主的规矩该好好的学一学了。”身后传来绣心姑姑带着几分淡淡讽刺的声音。
织月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本公主再怎么没有规矩也还是一个公主，轮得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来教训？”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朝着偏殿跑去。
“放肆！”皇后皱了皱眉，厉声道，只是织月却连头也没有回。
皇后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反了，反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竟然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洛水匆匆赶来便听见皇后怒斥的声音，听这话，应当是在说织月公主。洛水心中一冷，连忙给皇后行礼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凉妃娘娘出了事，公主心急，并不是故意失礼于皇后娘娘的。”
“什么？你说什么？凉妃出事了？”皇后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连忙追问到。
洛水低着头，没有瞧见皇后的神色，只轻声道，“是，方才有公公来禀报，说凉妃娘娘出事了。凉妃娘娘与公主虽然并不亲厚，只是却也是公主的生母，所以公主难免有些紧张。”
皇后却没有心思听她的解释，转过头与绣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连忙朝着偏殿去了。
刚到偏殿，便瞧见郑总管守在门口，织月也站在一旁，踮着脚往殿内望去，皇后心中又是一紧，这般瞧来，皇上定然也在了，想必这次应当不是什么小事，若是能够将凉妃肚子里那个祸害给去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凉妃是在哪里出的事，若是在福康宫中，自己恐怕难以洗脱嫌疑。
“郑公公，本宫听说凉妃出了事，来瞧一瞧……”皇后抬起头，望向郑总管。
郑总管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为难地道，“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让你进去，只是皇上下了旨，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皇后娘娘，你瞧……”
皇后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有些不痛快，却也按捺不住心底渗出丝丝的喜悦，便瞧了织月一眼，转过身对着绣心道，“去宫中搬两个椅子来吧，本宫担心凉妃，便在这儿等吧。”
绣心连忙应了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搬来两张椅子，一张安在了皇后身后，另一张却给了织月。
织月微微一愣，转过眼望了皇后一眼，便也微微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中却慢慢开始推测了起来。
自自己出生之后，宫中便再无皇子皇女出生，怀孕的妃子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怀上了，也没有能够足月生下来的。凉妃这一胎，实在是有些打眼。抬龙撵的宫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若只是天黑下雪，也不至于摔倒……
织月站起身来，对着郑总管道，“郑公公，方才抬龙撵的人在哪里？”
郑总管连忙道，“在福康宫外面的雪地里跪着呢。”
织月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偏殿门，找到了那八个抬龙撵的内侍，随意的指了一个道，“跟着本公主去瞧瞧方才事发的地方吧。”
那内侍被冻得瑟瑟发抖，站了好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跟着织月走了过去。
织月神色有些冷，“你好好想想，是在哪儿摔的。”
那内侍点了点头，带着织月来到御花园一个拐角的地方，“禀公主，便是在这儿。奴才是抬的后面，只记得刚准备转角，前面便突然低了下去。”
织月应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洛水道，“灯笼。”
洛水连忙递上一盏灯笼，织月拿起灯笼在地上找了一圈，便瞧见前面一块石子上有一道长长的滑痕，想必便是这儿了，织月皱了皱眉，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良久，才从那滑痕上捻起一根绿色的长丝。织月眯了眯眼，这儿先前应当是有青苔的，只是，应当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那根绿色长丝。
织月站起身，走到先前自己险些摔倒的地方查看，果然不见了那隔一段距离便散落的青苔。
“公主，有人来过了？”洛水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是有人专程消灭了证据？”
织月勾了勾嘴角，“是啊，这一招真高，若不是我先前踩到了险些摔了一脚，即便我再来查看这儿，发现这根绿色长丝，也不会想到这是什么。”
“可是如今什么都没了，岂不是线索也断了？”洛水轻声道，“究竟是谁想要害主子呢。”
织月冷冷一笑，“先回福康宫，瞧瞧母妃怎么样了……”
回到福康宫中，皇后已经不在了，织月挑了挑眉，以皇后对母妃的恨意，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郑总管似乎明白织月所想，连忙道，“方才皇上出来看见了皇后娘娘，让她先回去了。”
“哦……”织月回过头望向偏殿门口，便瞧见有一个宫女在殿门口探口探脑地，心中知晓，定然是皇后派来探听消息的，也不点明，转身抬脚进了偏殿。
内殿之中，太医坐在弯着腰在桌子上写着，似乎是在开方子。元帝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凉妃的手，织月叫了声“父皇”，便走了过去。
凉妃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还有些恍惚，听到织月的声音，便转过了头来抬头望向织月，“月儿来了，母妃没事。”
一旁的嬷嬷连忙给织月端了凳子来，“公主，娘娘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孩子好好的，公主不用担心。”
元帝眉头仍旧没有舒展，握了握凉妃的手道，“方才听郑总管说，你去找抬龙撵的内侍去了，可问出了什么？”
织月微微一愣，这话是在问她，可是……
织月心中却有些犹豫，虽然他是自己的父皇，只是此事关系到母妃的安危，自己能否相信他呢？织月妄想凉妃，却见凉妃柔柔地笑着，似是带着几分鼓励。
织月心中豁然开朗，是了，不管如何，父皇的心中也是爱着母妃的，况且，母妃的肚子里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织月站稳之后，低下头瞧了一眼，这里是通往后宫的必经之路，宫人们已经将路上的雪扫了，只是，织月的脚下，有一片湿漉漉地……青苔……
织月一愣，弯下腰，这青苔并不是长在石头上的，还带着水汽。
“把灯笼拿过来一些……”织月皱了皱眉，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洛水连忙提着灯笼走到了织月身旁，织月接过灯笼，往前面照了照，之间前面每隔一段路便散落着一些青苔。
织月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了一段，过了一个岔路口，便没有了青苔的踪影。织月心中带着一丝疑虑，回到揽星阁，刚揭下大氅，就瞧见外面猛地摔进来一个内侍，神色有些慌张，也顾不得爬起来，慌慌张张地道，“公主，快去福康宫瞧瞧吧，凉妃娘娘摔了一跤，见了红，恐怕要小产了。”
见红？织月心一沉，转身便出了揽星阁的门。
“公主，公主，天冷，带一件大氅……”洛水在身后急急忙忙地又拿起刚刚放下的大氅，也跟着跑了出去。
织月脚下走得飞快，嘴里却向着旁边来报信的内侍问道，“凉妃娘娘是怎么摔了的？”
那内侍小跑着追着织月的步伐，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道，“从金銮殿出来之后，皇上怜惜凉妃娘娘身怀有孕，便让凉妃娘娘一起坐龙撵，走到御花园里，前面抬着龙撵的内侍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凉妃娘娘和皇上都从龙撵上摔了下来，幸好皇上紧紧抱着凉妃娘娘，不然那一摔可不得了，只是许是受了惊，凉妃娘娘还是见了红……”
摔了一跤？织月皱了皱眉，猛地想起先前路上的青苔。
织月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福康宫，还未进宫门，便瞧见皇后远远地走了进来，织月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抢在皇后前面踏进了福康宫。
“哟，这不是织月公主吗？怎么来福康宫了？织月公主是没有瞧见皇后娘娘在你身后吗？也不知道行礼，还抢在皇后娘娘前面踏进殿门，织月公主的规矩该好好的学一学了。”身后传来绣心姑姑带着几分淡淡讽刺的声音。
织月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本公主再怎么没有规矩也还是一个公主，轮得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来教训？”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朝着偏殿跑去。
“放肆！”皇后皱了皱眉，厉声道，只是织月却连头也没有回。
皇后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反了，反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竟然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洛水匆匆赶来便听见皇后怒斥的声音，听这话，应当是在说织月公主。洛水心中一冷，连忙给皇后行礼道，“请皇后娘娘恕罪，凉妃娘娘出了事，公主心急，并不是故意失礼于皇后娘娘的。”
“什么？你说什么？凉妃出事了？”皇后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连忙追问到。
洛水低着头，没有瞧见皇后的神色，只轻声道，“是，方才有公公来禀报，说凉妃娘娘出事了。凉妃娘娘与公主虽然并不亲厚，只是却也是公主的生母，所以公主难免有些紧张。”
皇后却没有心思听她的解释，转过头与绣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连忙朝着偏殿去了。
刚到偏殿，便瞧见郑总管守在门口，织月也站在一旁，踮着脚往殿内望去，皇后心中又是一紧，这般瞧来，皇上定然也在了，想必这次应当不是什么小事，若是能够将凉妃肚子里那个祸害给去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凉妃是在哪里出的事，若是在福康宫中，自己恐怕难以洗脱嫌疑。
“郑公公，本宫听说凉妃出了事，来瞧一瞧……”皇后抬起头，望向郑总管。
郑总管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为难地道，“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让你进去，只是皇上下了旨，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皇后娘娘，你瞧……”
皇后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有些不痛快，却也按捺不住心底渗出丝丝的喜悦，便瞧了织月一眼，转过身对着绣心道，“去宫中搬两个椅子来吧，本宫担心凉妃，便在这儿等吧。”
绣心连忙应了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搬来两张椅子，一张安在了皇后身后，另一张却给了织月。
织月微微一愣，转过眼望了皇后一眼，便也微微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中却慢慢开始推测了起来。
自自己出生之后，宫中便再无皇子皇女出生，怀孕的妃子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怀上了，也没有能够足月生下来的。凉妃这一胎，实在是有些打眼。抬龙撵的宫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若只是天黑下雪，也不至于摔倒……
织月站起身来，对着郑总管道，“郑公公，方才抬龙撵的人在哪里？”
郑总管连忙道，“在福康宫外面的雪地里跪着呢。”
织月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偏殿门，找到了那八个抬龙撵的内侍，随意的指了一个道，“跟着本公主去瞧瞧方才事发的地方吧。”
那内侍被冻得瑟瑟发抖，站了好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跟着织月走了过去。
织月神色有些冷，“你好好想想，是在哪儿摔的。”
那内侍点了点头，带着织月来到御花园一个拐角的地方，“禀公主，便是在这儿。奴才是抬的后面，只记得刚准备转角，前面便突然低了下去。”
织月应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洛水道，“灯笼。”
洛水连忙递上一盏灯笼，织月拿起灯笼在地上找了一圈，便瞧见前面一块石子上有一道长长的滑痕，想必便是这儿了，织月皱了皱眉，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良久，才从那滑痕上捻起一根绿色的长丝。织月眯了眯眼，这儿先前应当是有青苔的，只是，应当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那根绿色长丝。
织月站起身，走到先前自己险些摔倒的地方查看，果然不见了那隔一段距离便散落的青苔。
“公主，有人来过了？”洛水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是有人专程消灭了证据？”
织月勾了勾嘴角，“是啊，这一招真高，若不是我先前踩到了险些摔了一脚，即便我再来查看这儿，发现这根绿色长丝，也不会想到这是什么。”
“可是如今什么都没了，岂不是线索也断了？”洛水轻声道，“究竟是谁想要害主子呢。”
织月冷冷一笑，“先回福康宫，瞧瞧母妃怎么样了……”
回到福康宫中，皇后已经不在了，织月挑了挑眉，以皇后对母妃的恨意，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郑总管似乎明白织月所想，连忙道，“方才皇上出来看见了皇后娘娘，让她先回去了。”
“哦……”织月回过头望向偏殿门口，便瞧见有一个宫女在殿门口探口探脑地，心中知晓，定然是皇后派来探听消息的，也不点明，转身抬脚进了偏殿。
内殿之中，太医坐在弯着腰在桌子上写着，似乎是在开方子。元帝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凉妃的手，织月叫了声“父皇”，便走了过去。
凉妃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还有些恍惚，听到织月的声音，便转过了头来抬头望向织月，“月儿来了，母妃没事。”
一旁的嬷嬷连忙给织月端了凳子来，“公主，娘娘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孩子好好的，公主不用担心。”
元帝眉头仍旧没有舒展，握了握凉妃的手道，“方才听郑总管说，你去找抬龙撵的内侍去了，可问出了什么？”
织月微微一愣，这话是在问她，可是……
织月心中却有些犹豫，虽然他是自己的父皇，只是此事关系到母妃的安危，自己能否相信他呢？织月妄想凉妃，却见凉妃柔柔地笑着，似是带着几分鼓励。
织月心中豁然开朗，是了，不管如何，父皇的心中也是爱着母妃的，况且，母妃的肚子里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