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困蒙面人
  随即,那人所站之处突然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只见那光芒在空中游荡,随后,在那人身侧筑起了一道围墙,将那人困在其中。
  罂粟看向若泉“哥哥,为何这般快便使用了机关?”
  “罂粟,这人的功法深厚,不宜与他过多的纠缠,我们尚不知他是谁,来此究竟是何目的,我们所知的也不过是我们所猜测的,不妨,先将他困住,了解了情况后,再做打算。”
  “还是哥哥想的周全!”
  罂粟说罢,看向那人,她见若泉哥哥画这机关阵了,接下来便是冰箭了,若泉哥哥的功法属于寒功一脉,冰箭入人体内,便如体内五脏六腑结冰一般,让人每隔一阵,便会感觉体内停止了一切,将要面临死亡一般,她看向秦艽,让她停止手中的阵法,她倒要看看这被困阵中之人到底是谁,与她心中所猜想之人是否一样。
  秦艽停下了手中的阵法,罂粟向那人走近,语气很是深沉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四下看了看,她并看不见罂粟在哪,只能凭借着声音向那话语传来之处看去“你们这般精心准备机关,竟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你是赤焰兽?”罂粟试探的问道。
  “哈哈,赤焰兽,赤焰兽”那人突然很是感慨的喊道“赤焰兽被横公封印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是赤焰兽呢?”
  “或许你说的这句话,我应该信你,你怎么可能是赤焰兽,只是,同你一起来的人却当真是赤焰兽的弟子无疑,或许……”
  罂粟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出,她的思绪有些凌乱,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那人正在聚集功力,罂粟心中突然想到,不好,他与我这般谈话是在拖延时间,他是想要将这机关利用自己的功法给破开,若他当真这般做了,定会伤了若泉哥哥,这阵法乃是若泉哥哥以自身功力建成的,想到这里,她心中已没有任何的思绪,拿起暗雪,飞身一跃,便向那人打去,她知道,此刻,那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她的暗雪剑所伤,要么放弃手中凝聚的力量,只见,那人竟不去理会她,手中的功法被他越聚威力越大,罂粟的暗雪剑刺向他胸膛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微微一转,暗雪剑划破他的臂膀,并未重伤与他,罂粟极快转过身来,向他打去,那人此刻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自然凝聚着自己的功法,若泉的阵法之中,压制着他的功力,他这般一点一点的将功力凝聚起来,却也当真是速度极快,远处的若泉使出功力,操控着阵法,他自是知道,这阵法一旦被破开,他不但会被重伤,很有可能,会功法尽失,早在他练这门阵法之时,宁流鹤便告之过他,这以自身而建立起的阵法固然是自己随时可以操控,威力极强,却也有极大的风险,这阵法并不是坚固到世间无人能破,一旦阵法被人破开,他很有可能失去生命或者功法尽失。
  瞬间,暗雪剑刺向那人的肩膀处,罂粟正要找准要害,继续向他打去之时,只听得那人发出一声巨吼,一切都已经晚了,罂粟被一股极强大的力量逼的退后很远,当她反应过来时,只听得那人说道“你必定会死在我的手中,这是你们横公一脉早就该有的报应,这是你们的宿命。”
  罂粟站起身,向那人离开的方向看去,她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此刻,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人是谁了,就在她进入阵法之中,用暗雪剑刺伤他手臂之时,她看见了那面纱轻轻被风吹起之下的脸庞,与她心中所想之人竟是一样,她不禁苦笑,世人皆是这般可笑。
  罂粟正想着这些,只听得远处一声喘息声,她恍然过来,这人将阵法破开了,那么,若泉哥哥他……
  罂粟急忙向若泉跑去,只见若泉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嘴上满是鲜血“哥哥,哥哥。”
  罂粟着急的喊道,急忙将自己的内力传给他,护住他的心脉,若泉看她担心的神色,气息微弱的说道“罂粟,我没事,将我扶回屋中,我歇息歇息便好了。”
  罂粟看着他,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功法,她已经失去了若宇哥哥,此刻,她不愿意再看到任何的人的离开“哥哥,是我不好,竟同意了你用这般会伤及自身的功法。”
  昨日,若泉布置这般阵法时,罂粟便问过,她没有想到会这般,当时看哥哥那般自信的样子……
  罂粟将他的心脉护住,同秦艽一同将若泉扶进屋中,若泉躺下后,看她那般神情,便安慰她道“罂粟,你若泉哥哥的功法可没有那么差,我歇息几日,便好了。”
  罂粟摇头“若泉哥哥你怎么也同若宇哥哥一般,整日里竟会骗我。”
  若泉轻笑“我可没有若宇那般会骗人”若泉说着,眼中竟有着泪光,他与若宇最爱斗嘴了“我确实被那人伤了内在,不过,不至于丧命,那人被你手中的暗雪剑刺伤,功法弱了许多,哥哥当真是没事,休养几日便好,就算哥哥不为了你,为了松辰与松夏,哥哥也一定会好的。”
  罂粟听到松辰与松夏,心中突然一股热热的感觉冲向心头,难受极了。
  “好,哥哥那你好好休息,我有一个朋友,她深得神医夜明砂的真传,我请她过来。”
  “好,你去歇着吧。”
  罂粟看了看他,便转身离开了,将房门关上之后,罂粟看向秦艽“看好二公子。”
  她话语微弱,没有一丝喜悦或悲伤。
  “是。”
  第二日,一早,天色才刚微微亮起,罂粟便起身去往水灵子他们所住的客栈,走在街道之上,见路边有给人算前世今生的道人,罂粟这才想起已有几日未曾见玉衡了,那日,她与水灵子玉衡一同回来,玉衡便说要去喝酒,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去找过她,这几日,她的心思也乱,便也将他给忘记了,或许,玉衡不回来找她也是好事,他一个出家人,活得自在便好了,无端让他卷入这些纷争,并不是好事,如此这般,他便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