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去,她可以回来
  江恒的脸色扭曲着,然后说了句,“我和她的接触,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烟气在江朝云的眼前缭绕,“也对,我想说是我自愿,你也没有这个义务说,公平竞争吧,你这次来我家,炫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知道了,行了。”
  江朝云和江恒现在是彻底撕破脸了。
  江恒话都没说,开开门,然后“砰”地关上,就走出去了。
  聂以恒去追的江恒,聂以恒的速度,毕竟是当过兵的人的速度,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有话说清楚,你带着气走了,回去还是气。”聂以恒拉住了江恒的胳膊。
  江恒的脸都是黑的,“我没什么说的了,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是僵局了。”
  “我爸他并不想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聂以恒又说。
  他急于替江延东开脱。
  江恒苦笑一下,“我知道。”
  说完江恒就走了,他打了一辆车,便直奔机场。
  就在聂以恒走了的这段时间里,江朝云又挨了江延东的两个耳光。
  “啪啪”的两声,是比以前的时候更响亮的两声。
  “你满意了?”江延东问。
  江朝云没说话。
  “别指望你的护照会办下来,你也别想着补办。你一离开美国我就知道。”江延东说到。
  阿衍叫了一声“爸。”
  江朝云说,“我先走了。”
  “滚了就别再回来。”江延东在江朝云的身后说到。
  沈知跃刚才已经走了,他的心里特别乱。
  江恒和江朝云发生矛盾了,这让他有一种感觉,他们把沈沅推上了红颜祸水的位置,沈沅骑虎难下,即使她谁也不喜欢,可即使喜欢其中的一个又怎么样?还是引起矛盾了,今天下午,沈知跃的心情特别不好,就在公园里抽了一下午烟。
  他给沅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沅沅的声音传来,照例是轻松的愉快的,是他千娇百媚的小女儿,是从小承欢漆下的小女儿,想想今天那两个男人争抢的情况,好像他的女儿是一件物品,还有过孩子,打掉了。
  沈知跃又想起沈沅曾经在美国的情况,他现在也了解了,大概是被江朝云搞的,他是不会原谅江朝云的。
  江家的男人,有哪里好?还是邓澜最好。
  有些阴天的午后,公园里高大而浓密的林木,投下丝丝的清凉,好像要下雨了,这种感觉,让他很想念在马萨诸塞州的时候,他,陈澍青,沈沅,还有沈迟一家四口的生活。
  沈沅放了学,就喜欢做饭,和他学着炒菜,她脑子灵,学了不少的菜。
  沈迟虽然爱玩闹,可他终究心地善良,是一个好孩子。
  他们都是他的好孩子。
  后来,沈沅就非想学表演,沈知跃知道后,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娱乐圈里水太深,是个大染缸,他不想让她去,可她可是执拗地去了,她就是这么个性格,决定了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如果她是这样的性格,那沈知跃希望她这两个人谁都不要接受,就如同她远走巴黎那样,和江朝云断了关系,江朝云怎么都追不上她,两点五个亿对沈沅来说,大概是个大数目,可她能够还上的。
  沈知跃挺不喜欢江朝云的,高高在上,非常骄傲,寻常人看不起。
  目光里看不到一丝柔情。
  可好像沈沅去了巴黎好像也没有用,因为巴黎那边让沈沅起来的,好像也是江家的人,怎么感觉全世界都是江家的人。
  沈知跃很想邓澜了,他便给邓澜打了个电话,说了他的位置。
  邓澜的研究所离他很近,邓澜很快就来了。
  看到沈知跃,他说,“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邓澜手里拿着车钥匙,他的车停在公园门外了。
  沈知跃看到邓澜,说到,“沈沅到底是什么眼光。”
  “怎么?怎么又跟沈沅有关?我最近很忙,很久没去法国了。”邓澜说到。
  沈知跃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到,“一起走走吧。”
  邓澜便扶着沈知跃站起来了。
  “我还不到五十岁,没那么老。”沈知跃说到。
  邓澜便笑,“这是我晚辈的礼貌。”
  沈知跃便和邓澜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沈知跃说起来自己的烦恼,沈沅和江朝云,现在又加了个江恒,越来越乱了,他多希望她谁都不选,就选邓澜。
  邓澜便说,“伯父,这是沅沅自己的选择。我可能就不是她喜欢的那种人,永远都进入不了她的心,永远徘徊在她的心门之外。”
  沈知跃又“唉”了一声,总觉得命运太弄人。
  “她身边的路一尘呢?你喜欢吗?”沈知跃又问,和邓澜在边走路边聊闲天,“路一尘这个孩子我挺喜欢的,极其冷静。深得我心。”
  邓澜哈哈大笑,“沈沅一读表演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他们学校就在我们隔壁,我偷录了好多她练功时候的视频,我发给你看看。”
  沈知跃诧异地看了邓澜一眼,眼神发亮,“快发来看看。”
  邓澜便给他发过去了。
  看到女儿昔日的视频和照片,沈知跃觉得特别珍贵,有沈沅在练功房的照片,她在树下读书的照片,光线的运用,还有拍摄时间之长,一看就知道拍的人是极其有心的,可惜啊,这个人,沈沅看不上。
  沈知跃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江朝云回了家以后,又点了一根烟,他也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出国了的。
  今天已经豁出去了,和江恒的关系也到头了,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也到头了,江延东想必会看得他更紧。
  想让那个女人回来,想必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现在是投资人,一切都是他说得算。
  他去不了,她可以回来。
  他给江恒发了条微信,让把相关的手续通知一下法国那边,他要看剧本。
  江恒没回。
  江朝云现在心里特别沉不住气。
  大概他也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可他又不想考验,一旦考验了,他得多受伤?
  上次考验过一回,他假装咳嗽,她连问都不问,这多他妈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