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渐浓(1)
  “不拿不拿,打小你的东西别人就碰不得。施施啊,也亏得你现身了,否则啊,说不准接下来就得遭到刺杀。”顾尚文迂回的攻击云倬序。
  叶施施轻笑,所以她聪明的自己跑来了,否则说不定还真的会如顾尚文所说那般遭到刺杀呢。
  被攻击的人儿却是鲜少的没再理会他们,因为此时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
  叶古川的手很热,攥着她的手,使得她手心好似都沁出了汗珠。
  可是她的手从来不流汗,只会在放过电之后通通红。
  “穿过这迷障需要多久?”他就在她身边,说话之时好像就贴着她的耳朵一般。
  云倬序微微站直了些,“大概需要两天吧,是不是项牧?”
  “嗯,差不多。不过这只是第一道迷障,还有第二道呢。”项牧果然更了解。
  “项少侠为何这般了解?”叶施施代其他人问出了疑惑。
  项牧笑笑没回答,更是让人觉得他神秘,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行了,回去歇着吧。待得冲出这迷障再来看不迟,我们回去。”顾尚文拉着秦倬然,转身返回船舱。什么都看不见,能见度十分低,他若是不拉着秦倬然,说不准得跌多少个跟斗。
  “是啊,堂哥,倬序,咱们回去吧。”叶施施也想回船舱,但看不见脚下,她须得牵着别人才行。
  “项牧少侠,麻烦你将施施带回船舱。”叶古川直接拜托项牧。那话语听起来是拜托,其实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好。”项牧很爽快,抓住叶施施的手臂,然后牵引着她返回船舱。
  他们都离开了,云倬序也终于放轻松,挣脱叶古川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项牧的地图在他的背上?”叶古川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其他的问题。
  “嗯?你都看见了?”云倬序果真成功的被他调走了注意力。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和妈妈一样;只不过妈妈看到的是未来,而他看到的是过去。
  “看到他背对着你脱衣,背上纹满了图纹。”随着说话,他无端的又靠近了她,而且再次成功的捕捉到了她的手。
  云倬序点点头,没有否认,“对,地图就在他背上。你不许和别人说,否则你死定了。”正好他抓住她的手,她手指用力,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肌肤里。
  “只要分我一杯羹,我会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笑意浮起,叶古川轻声道。
  听他笑,云倬序抿了抿唇,“看你本事。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本事,美男计不算。”
  笑意更甚。美男计?总算是将他当做男人看了!
  不过,现在他也算豁然开朗了,这人儿对他的主动完全无法抗拒,早知如此,这么多年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佯装与她生疏,不知他有多累。
  这迷障当真深幽且浓密,船整整行了一个白天,却依旧还在浓雾当中。
  因为需要水下的三色石来领路,所以速度极其慢,数次,船好似都停止不前了。
  船上有四十余水手,一天下来仍旧都疲惫不堪。亏得叶古川的船上也带有水手,而且他居然带的更多。
  他船上的水手也尽数的到了前船来,交替着进入水下,根据三色石来辨别方向前行。
  夜色暗下来,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更何况水下?
  可谁知,叶古川的船上居然有夜明珠,而且还是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泛着幽光,它们不怕水,进入水中以它照明,再好不过了。
  此时此刻看来,叶古川真的恍若个变戏法儿的,缺什么他就能变出什么来。
  不止顾尚文赞叹连连,云倬序也佩服他了。总是叶巨贾叶巨贾的叫他,看来这个巨贾也确实是巨贾,任何东西都拿的出来。
  黑夜里,船依旧还在缓慢的前行,水手带着夜明珠下水辨别方向带路,虽是慢了些,但总比停滞不前要好得多。
  船舱大厅中,饭菜已经撤了下去,顾尚文与叶古川坐于一处研究此刻的时辰。因着浓雾也看不见天空,辨别时辰就成了大问题。
  但这二人都熟识地理星象,交谈起来也绝对是专家的调调,听得不懂的人迷迷糊糊。
  叶施施坐在云倬序身边,一定要她给鉴定鉴定她新的画作。她擅长画山水,而这次画的则是人物。
  项牧也坐在一边看,他并不懂这些东西,打眼一看只是觉得画得不错,可云倬序却能看出诸多的问题来。
  “由笔锋来看,确实老道,只可惜这人体未分布均匀,所以乍一看头实在大,又不是画的佛爷,这么大的头很突兀。反而这背景的山水十分写意,题字更是有几分前朝张庭均之风。你就放弃画人物吧,人物的神韵不好掌握,不比山水。”给品评,说起这些来,云倬序绝对头头是道,说她是专家,没人敢否定。
  项牧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听着云倬序说,也是觉得这人的头有点大,分布不均匀。
  叶施施连连点头,云倬序的意见她是听的。
  “虽人体分布不均,但施施在掌握神韵上还是有几分天赋的。这画上的老道神态飘离,似想飞升成天,但奈何修炼艰难,只得望天兴叹。”叶古川不知何时走到了云倬序身后,她靠在椅子上坐着拿着画,而他站在她身后正好一览无遗。
  云倬序一诧,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知你对书画这般了解。”这个她确实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她也没刻意了解过他。
  叶古川但笑不语,但他说的确实很对。
  叶施施几分受到鼓励的样子,一旁项牧则十分不解,在一张画上就能看到这么多?
  “据我所知,但凡你感兴趣的,古川都十分了解。”顾尚文笑道,这种深情可是别人所不了解的。他看着他们长大,自是深知。
  云倬序顿了顿,没接茬,心下却几分震动,真的么?
  大厅一时静谧,外面的水声倒是清晰了几分,船还在前行,只不过实在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