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谁
  小琴出了门后,御凝琦在榻上静坐了一会儿,在首饰桃木盒中翻找出了一支簪子,几缕桃花在银簪上绽相开放。又似自己混乱的心和美如桃花的年华。他洗净泪痕,在银镜前坐着梳妆,梳理了长长的青丝,一梳梳到底。再三无常事。
  他拿了描眉,看向镜内憔悴的自己,对镜描眉,在两边的脸上轻拍了拍浅红胭脂。在眼上描了浅青的勾线。又轻抿唇纸。在脑后用白色丝带绑住了青丝。于是他又变的那么令人动心神往。长长的睫毛微卷。薄唇紧抿。
  莫心死。。莫落泪。。你还有嫣然。嫣然,你可知我最畏于你畏未乐之帝。弃我于火海之中,备受煎熬。。知我用了多大勇气,才向你求救的么?你一定要回应我。我这个己被封为未乐帝夫妃的人。。你可知。。
  此时,木门突然毫无征兆的开了,走进来的是御女御千元。说到:“吾儿,你这是何意,嫁给帝上那是多么大的荣耀。你可知母上用了多大勇气才对帝上开口应下了此桩婚事。。你太让母上失望了。”。。。御凝琦心中累索,那母上又何必将汝儿送入那深宫深渊之中。又何必开口?
  但他还是冷静的低下身子回到:“不,母上大人。。琦儿。。很开心入宫待候帝上。这也是儿乃至御族共同的荣耀。只是。。儿思您心切,本想在这照顾您几年,一时心如刀割。不忍离别之情,。才一时失了情绪。。望,母上见男儿情绪低落之谅”。
  御千元听了这话,心中倒放下了一些怒气,这个嫡子名号为帝都才子,实为顽固执己见。近日听闻他与那丞相嫡女莫嫣然有一二关系,气的三日未认他,如今已定下了这桩光宗耀祖的婚事,她终于放下了心来。帝都人多眼杂。再这样下去吾儿定名节不保。而帝都传播力极强,又为首中之首,恐怕不平息此事,恐怕他去哪里都不会太好过,至于丞相嫡女,风流至极,四处留情而不留名份,在青楼甚是有名,说是风流,只是一个空有了身份而自己却一事无成。
  却戏称自己为纨绔,若无嫡女身份,将只是自我良好的街头小混混罢了。最后必将一事无成。成为王朝与民众们的倒霉之人和负重的累赘。她不希望她的儿子最后要嫁给那种人。
  如今他自己能想通,便也是能称为一件幸事了。自己明知这桩婚事,对于一个专待皇族。对外风光无比,对内谦恭内敛的御族是一件现代的安徽,自己本以为可能,他一时想不开,违背了帝上不仅害了自己,还牵扯到了族人,也让族人的名誉大打折扣。
  说实话,自己本以为琦儿长相算得上精致的了,而帝上则更为俊美高贵,何况帝上现在尚未纳妃,愿大举婚宴封妃让她受宠若惊,攀上了一门顶级的婚事。幸好他儿没有想不开。只是念自己心切罢了。
  又向四周少了一圈,却见小琴不见了,便问道:“小琴呢?”御凝琦上前挡住御千元的视线,恭敬的回答道:“母上大人,刚才我突然想起吃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红枣糕和百余楼做的熏鱼和小菜烧酒,便让他去买些,百余楼的菜是很好吃,人定是很多。。恐怕,很多一时应该不能立即回来。”
  御千元略微一思索,便对御凝琦说到:“吾儿你己快成为皇妃了,有什么想吃的喝的和用的母上自会替你买来,只是这个月不要再出门了,开始定做嫁衣和准备婚宴吧,准备好当帝上的新妃吧。成了帝上的妃子,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御凝琦心中猛的一顿又停下,身子弯下腰:“谢母上,凝琦会安心的等待着帝上来迎娶我。成为我的妻君。”御千元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御凝琦的寝屋。只是在她走出寝阁的那一瞬间,缩紧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真的。。好痛苦。他。。真的。好想,去死啊。。可是,家族既然对自己如此无情,那么自己又何必要有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