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病房杀人案件
  前请提要:只是你的父亲下半生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这句话直击余冥休的心,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医生离开之后大概又过了很久余冥休的父亲被一位女医生推出来了,那个女医生问余冥休是不是伤者的家属之后甩出一张单子然后说:“如果是的话先把费用交一下吧,一会儿到三楼3009病房可以看伤者”她说完就推着走开了中间一点都不逗留,余冥休不能仔细看清,只能匆匆瞄到几眼躺在担架床上的父亲然后只好拿着单子准备去一楼交钱。
  “这个钱算在事务所里吧先,你先去看看你爸爸”魏辉拿过余冥休手里医院的单子自己一个人跑到一楼去了,
  “走吧。”卫盛林抓着余冥休的手肘着急地扯着走,“快去病房里看看啊”
  余冥休有点犹豫可是实在拗不过卫盛林只好跟着他去病房。
  病房里只有三个人,一个骨折的男人和一个伤了脖子的女人还有就是余冥休的父亲了。
  余冥休他们进病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个骨折的男人听声音是北方人,可能刚做完手术脾气不大好,他一看他们就骂道:“那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进来,安静点行吗?!”
  余冥休赶快道歉,卫盛林则表示无所谓赶快把余冥休带到病床前拿了一张椅子让余冥休坐下来然后看了一眼窗前的卡片:“原来你爸爸叫余祥,麻药应该还没过吧,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先去找一下师傅。”
  卫盛林说完就走出病房,留下余冥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病床上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脸看起来十分沧桑,余冥休想了想从离开家的一年他父亲余祥53岁,现在算起来已经有60岁了,这七年来这个男人无依无靠拿着普通的退休金一个人住在一个大房子里,妻子和自己离婚了,就在他把唯一的寄托放在他最爱的儿子身上的时候,没想到他那唯一的疼爱的儿子也弃他而去,没有回头,连希望都不给这位年迈的父亲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家。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什么选择离家的呢,余冥休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能做到如此决绝,是因为父亲顽固不化的性格吗?还是,只是因为母亲和父亲选择了离婚,再或者只是当时自己冲动的性格和涉世未深的年纪?会不会是父亲烧掉了母亲的照片,是不是那天父亲错手打了自己?太多太多了.....余冥休坐在病床边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脸上、身上、手臂上、腿上满是伤痕和淤青的男人,曾经的他也强壮过,人们常常开玩笑地说余祥这个身形不当军人可惜了,可如今660岁的他一点不夸张地说,甚至只瘦的有些皮包骨了,他的额头上那几条深深的条纹是六年前没有的,他的头发没稀稀拉拉的依旧茂盛可两鬓却有些白了.....这6年的改变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第一眼余冥休看见他都没有认出这是他的父亲,他有些后悔了当初的年少轻狂,他后悔那么多年都么见过父亲一面,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直溜溜地往下淌,静静地,这些泪水仿佛是这几年来所有的泪水都在今天流光了,余冥休把头窝在手臂之间,他不知道麻药什么时候消退,他害怕父亲醒来之后看见自己的眼泪。
  “叔叔还没醒吗?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魏辉和卫盛林交完了钱一起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士大姐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还拖着一个床,意思就是这个病房太空了正好有一个急诊的病人住进来,要再添一个病床。
  这个病人右手臂骨折,是一个老人家,看起来大概有70多岁的样子,他一进来就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在护士的搀扶下躺在床上。
  他说他叫张廖仇,前几天骨折是在另一家医院看的手,因为那家医院不正规导致伤口感染后来才换的这家大医院就医。
  他说:“大医院就是不一样哈,俺是从小地方来的不过俺的儿子都在大城市,可不这把我接过来了,哈哈”他开朗地笑了起来,直到护士提醒他现在晚上别人都睡了不要吵到别人的时候他才安静下来。护士临走前他问“能给我一罐胶水吗?我平时喜欢做些小工艺品,你瞧这可不我都把这些东西带来了。”张廖仇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从身边的包里单手拿出几个小的纸糊玩偶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老大爷,你手都这样了你怎么做呀?别折腾了”护士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最后还是给了他半罐胶水。
  凌晨一点半,魏辉打了个电话给何洁说今天晚上他和卫盛林要陪余冥休在医院陪夜让何洁不用等他们了先休息。
  没过多久委会和卫盛林感觉一阵无力,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也可能是今天睡得太晚了。大概到了2点半左右余冥休已经趴在余祥身上睡着了,卫盛林和魏辉也一人一个凳子当做床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此刻的医院的时钟已经到了三点半了,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站了起来从到一张床边,拿起床柜边的一把刀....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脖子上带着固定圈的女人先起来了,她晃晃悠悠地迷糊着眼慢慢地从床上蹭下床准备厕所,“滴答!滴答”隔壁床传出了水滴声,她回头一看......
  “啊!!——”一声尖叫划破医院的宁静
  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把场地划了分界线。
  “出了啥事了?”门外经过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往里面望
  “听说晚上有人被杀死了!直接封侯呐”
  分界线内的病床上血迹飚地满地都是,雪白的床单全被红色的血染红了,床上躺着的是做完那个骨折的来自北方的那个脾气不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