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ivity.囚鸟与绅士【谢丁丁冻果打
  红教堂被火所吞噬,乌鸦开始四处惊散,夜莺女士孤傲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祝贺各位求生者完成了第一场游戏,现在请各位求生者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继续进行下一场游戏。”
  幸运儿低着头,双手握成了拳头状,艾玛往四周看了看,脸色一变。“海伦娜呢!?她在哪里?!”
  奈布听见艾玛的声音一愣,目光看向了艾米丽以及幸运儿,眼神中带有着询问。玛尔塔和皮尔森连忙去安抚一下因为海伦娜失踪而有些情绪失控的艾玛。
  “海伦娜她说她不想成为我们的累赘,所以她让我们放下她,她跟我们走散了.....”艾米丽她哑着声音说道,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很内疚,她没有能力去救海伦娜。
  果然.....离开了黛儿的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连医术都不会了,自己一直都是依赖着黛儿的医术,现在黛儿她在这个世界存在了,这个世界上面有了两个一样的自己.....
  艾米丽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张恐怖的画面,都是黛儿杀死自己的血腥场景,艾米丽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蹲了下来,紧紧的抱住她自己,以为自己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没有人会伤害她,自认为她自己很安全。
  奈布皱了皱眉,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艾米丽,你又想起了黛儿是吗?”他也蹲了下来,将艾米丽一直埋在怀里的脸用手抬起,让她的眼睛可以正视他的眼睛,她十分惊愕的看着奈布,泪痕还没有擦去。
  望着奈布冷冽的蓝色眸子,艾米丽突然觉得有些心安,奈布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艾米丽,不怪你,这一切我们都不会怪你,不是你的错,我会守护你一辈子,这是我作为哥哥给你的补偿。”奈布嘴角微微扬起,是最完美的角度,他凉凉的声音似乎能让人的心浸入清澈的湖水中,慢慢的沉淀,平静。
  艾米丽一怔,继而扑进奈布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迟来的亲情,她终于等到了,在无数的夜中,她一直都在思念着家,她一直存活在被母亲送走的阴影中,她有时候也在嫉妒着她的哥哥,为什么他有这么美好的生活,而自己却没有,这么不公平。
  不管怎样,我总是会等到姗姗来迟的你。
  玛尔塔看着奈布一脸无奈的拍着艾米丽的背,但是却一句软话都不说,她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呢.....
  皮尔森一直在安抚着艾玛,可是艾玛她一直哭闹个不停,皮尔森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可能是受不了皮尔森有些唠叨的话。
  她大声喊了一句。
  “皮尔森,你根本就不存在!”
  皮尔森微微一怔,所有人听后目光都盯着艾玛。
  艾玛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皮尔森,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
  “没事.....艾玛小姐,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会介意你的言辞的。”皮尔森苦笑着说道,无论你是想怎么伤害我,克利切都不会抱怨一个字。
  那都是因为,克利切真的很喜欢你啊,艾玛小姐。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众人都各怀心事的离开这个红教堂,在他们离开后,红教堂的火焰顿时就熄灭了,红教堂内的装饰就像有生命一样再次长了出来,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就好似根本没有监管者在这里面被活活的烧死一样。
  庄园别墅的一个房间内。
  黛儿正盯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女,少女拥有栗色的长发,让人觉得很温暖,少女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在做什么噩梦一样,她的额头冒出密密的汗珠,黛儿把玩着她手中的针管,在少女的动脉上面比划着,黛儿她是医生,她当然知道她一针下去,这个少女可就会没命,但是,很不幸,这个少女可是那个开膛手所在意的人,海伦娜。
  黛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杰克,你真的是残忍,你真以为我是主动来帮你的吗?让我帮她治疗?看见我受伤的模样你才会高兴是吗?”黛儿喃喃道,她将海伦娜翻了一个身,她看见海伦娜后背的情况,忍不住啧啧几声,血肉跟衣服都黏在一起了,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羸弱,没想到意志力倒是很坚强啊。
  黛儿默默的拿出她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从中拿了一把小刀,将海伦娜后背的衣物给剪开,但是有些都跟血肉黏在一起了,所以剪开十分的艰难,黛儿还一边剪一边帮海伦娜涂着消炎水,海伦娜虽然昏迷过去还是会感到疼痛的,海伦娜觉得有股撕心裂肺的痛,忍不住叫了几声。
  吵死了。
  黛儿皱眉,从医药包里面拿出麻醉剂装进针筒,直接注射给海伦娜,待把衣物给剪干净后,发现伤口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还有一些铁锈在肉里面,黛儿拿出镊子轻轻的将那些铁锈取出,再涂上一次消炎水,又有血不断的冒了出来。
  黛儿看伤口已经不能自然恢复了,只能割掉那些溃烂部分了。
  黛儿的额头上也出现了汗珠。
  她咬着下唇,用小刀伸向海伦娜身后溃烂部分,手十分的颤抖。
  这种割溃烂部分的肉她还是第一次做。
  她小心翼翼的将溃烂不太严重的地方割掉,再涂上止血药,然后她又鼓起勇气一点点的将所有溃烂部分割掉,神情十分的专注,就像在对待一件精美的雕刻品一样。
  一边割一边涂上止血药,待所有的溃烂部分都割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从医药包里面取出几条绷带,上面都浸过了消炎水,她把这些绷带缠在了海伦娜伤口溃烂的地方,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黛儿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她可是第一次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病人这么紧张过呢,她走出了这个房间,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黑发少年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微微眯着眼睛,看见黛儿走了出来。
  猩红色的眸子完全睁开。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