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一定程度,他就是你的了2
  这个姿势,钟斯年稍微低头,说话就差不多对着她耳朵,“这样是不是会更安全一些?”
  林听脸蛋一红,心脏扑通扑通,突然就乱了节拍。
  她没有说是,因为姿势太亲密,太暧昧,肯定答案难以启齿,但也没有拒绝,因为她喜欢。
  伸手抚上推杆,默默迈开脚步。
  另一排过道尽头站着一个人,远远地看着前面,相拥着一起推购物车,边走边挑选物品的一对男女,嫉妒溢出眼眶,掩饰不住的散发而出。
  放在货架上的手,抓着一包饼干,咔嚓咔嚓,被捏碎的声音。
  逛完食品区,又逛物品区,走遍超市每一个角落,购物车被各色各样的东西填满。
  其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钟斯年自己扔进去的。
  结账时,又要排好长的队。
  林听已经离开钟斯年怀抱,默默站在一旁。
  百感交集地盯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偏头,对着身边的人,“喂,你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带回老宅,还是南风?”
  “老宅有人准备。”言外之意就是,带回南风。
  林听瘪了瘪嘴,过了一会又问,“那你应该是要回老宅那边过年的吧?”
  这个问题,她想了好多次了,答案都是肯定的,但他今天买这么多年货,她心里忍不住又升起一点点侥幸。
  “嗯,每年都会回去吃年夜饭。”这是事实,就算现在不说,到了明天,他也还是要走。
  林听哦了声。
  钟斯年垂眸看着她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叫她,“林听,明天一天,我都帮你订了餐,到饭点会有酒店的人给你送到家里。”
  逢年过节的,订一大桌美食,一个人吃,会显得自己更加孤寂。
  饶是这样,林听也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只是笑得有些勉强,“谢谢。”说得并不真诚,并不热络。
  凤眸沉沉盯着她看了会,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商城一二楼算餐厅,超市,再往上楼层就是家具,奢饰品,服装,鞋帽,电影院,等等。
  把超市里买的东西放进车后备箱,钟斯年又带着她搭电梯往楼上走。
  尽管林听兴致并不高,尽管她说过不下十次不要,但一圈下来,还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买了个遍,且不止一套。
  感觉有点像孩提时期,逢年过节,妈妈都会带她买漂亮新衣服。
  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是满心欢喜,现在是满怀心事。
  她粗略算了下,钟斯年今天在她身上花的钱,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来看,是笔巨款。
  若要还,把她卖了也不一定值这个价,若不还,她心难安。
  这一夜,林听严重失眠。
  结果就是大年三十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钟斯年叫吃午餐……
  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向声音来源,下一瞬,猛然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站在床边上的男人,“你不是要回老宅过年吗?怎么还在这里?”
  她还没看时间,但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头一晚太晚入睡,第二天若非需要,她通常都会关掉闹钟睡到自然醒。
  这个自然,一般都很晚。
  钟斯年淡淡答复:“现在快中午十二点,先陪你吃午餐,下午再回老宅。”
  也就是说,她今天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林听欣喜地,倏然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你先下去等会,我换下衣服,洗个脸,很快就来。”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了。
  因为,她要到外面的洗手间刷牙,洗脸。
  一大桌菜,其丰盛度,完全符合我国春节的传统餐桌文化。
  偌大的餐桌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守护别墅的保镖,对此,钟斯年是这样说的,“他们都是我员工,也是我信得过的朋友,因为工作没有回家与亲人团聚,今天,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年饭,下午,晚上,我不在的时候,你如果想出去,可以叫上他们一起。”
  算是正大光明的跟在身边,行保护之事。
  本来以为这个年只有她一个人,现在钟斯年特意留下半天,还多了两个一起过年的人,虽不是很熟悉,但在林听心里,这顿饭就是她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吃完午餐,没多久,钟斯年就开车回了钟家老宅,走前,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红包。
  林听是不知道另外两人的红包里装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红包里装的是张银行卡,就是上个月月底,她放到钟斯年枕头上的,属于她的那张。
  用手机查了下余额,二十二万。
  顿时就懵了。
  懵完过后,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钟斯年,你是不是转错账了呀?”
  哪个老板会给员工发这么多红包?
  钟斯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传过来,“怎么了?嫌少?”
  “不是。”是太多,“你真的知道你给我发了多少钱吗?”
  “二十二万,刚好给你做压岁,有什么问题吗?。”
  “压……压岁?”舌头都捋不直了,“不是……不是普通的过年红包吗?”
  很多老板都会给员工发的那种。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都是钱。
  “当然有啊。”在她的认知里,普通红包很多人都可以给,但给压岁钱的大多都是亲密的人的,列如亲人长辈,密如爱人。
  他们,好像不属于这个两范围内。
  “在我眼里它们除了是钱,没什么区别。”电话里传来车鸣声,接着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绿灯亮了,先挂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林听脸上大写的。“咕(╯﹏╰)b”
  下午没有活动,带着卡卡出去溜了一圈,然后回到家宅着。
  晚上没有活动,叫上两位保镖朋友一起,吃完酒店送来的晚餐,带着卡卡到小区里散了一个小时步,然后回到家宅着。
  直到天黑得透透的,接到凌楚翘打来的电话。
  互道祝福,然后步入正题。
  凌楚翘在电话里问,“据我所知,你现在是一个在家独守空房,无聊无聊地,要不要出来跟我们一起玩?”
  林听抓住一个关键词,我们,然后又隐隐听见那端有音乐传来,听风格像是酒吧,于是拒绝,“谢谢你啊,我还是不来了,祝你玩得开心?”
  一群不认识的人,自己又不能喝酒,去了只会更无聊。
  但凌楚翘并这么认为,“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林听不得已解释,“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我也不能喝酒。”
  “你都没来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凌楚翘说道,“不能喝可以不喝。”
  凌楚翘后面又劝了几句,林听都没有心动,自然也就没答应去。
  “好吧,好吧,我不强迫你,你就继续在家呆着,争取早日生根发霉。”这是凌楚翘在挂掉电话前几秒说的话。
  林听知道她没有恶意,也就笑笑没放在心上。
  拒绝了凌楚翘的邀约,随后林听还是叫上两个保镖朋友出了门。
  这并不是说她有多听钟斯年的话,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走在外面不安全,尤其是听完罗伟的自诉之后。
  知道自己差点被人给那卅那卅了,她心里后怕了好几个小时。
  还有一个原因,现在不好打车,她自己也不会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名唤程翰的保镖启动引擎,把车开出别墅后方问她,“林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总要有个方向,出了小区才知道该那边走。
  “静吧。”林听说了个名字又报上具体地址。
  静吧,实如其名,很安静的一间酒吧,在安城,受欢迎度虽比不上牛气轰轰的私人会所,但也颇得像林听这样的,不喜欢喧嚣,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坐着听听音乐,聊聊天,静心思考的人的喜欢。
  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所以,它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可就算它口碑再好也改变不了,它还是间酒吧这个事实。
  两保镖互相对视一眼,驾驶座上的程翰专心开车,话由副驾驶座上刘峻说,“春节期,应该没有营业吧。”
  去哪都行,他们并不太想让林听出入酒吧,夜店这些地方,这也是钟斯年交代过的。
  “有营业,我看过他们官网才决定出门的。”以前舅舅在时,她也是不被允许出入酒吧这类地方的,但事实是,各种类型的酒吧,她都背着家里去过不少次。
  嗯,那时候她有同学,有朋友,有哥也有男票。
  林听大概猜到他们心思,轻轻一笑,“我不喝酒,就想去感受下那种氛围,有很多人却又不是特别吵闹的,很有人气的氛围。”
  他们又不跟她说话,家里基本算是只有她一个人,大过年冷冷清清的,刚好凌楚翘又打电话过来,噼里啪啦一大通话说下来,她心底那点“野”都被勾了出来。
  “可是钟先生交代过……”
  “你们两个人还没自信看得住我吗?”林听立马截住他后面的话,“我保证一不喝酒,二不乱跑,三除了上厕所,其余去哪都让你们跟着,不会让你们有半点失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