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她坦白告知自己跟她一样,都是为钟斯年服务的保姆。
  王婶开始不信,后来信了也还是坚持不让她帮忙做事,她用的理由是,“先生请我来时明确说过让我只听他的,他没吩咐过的事我不能做,所以你也别为难我,我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钟斯年开的工资是她之前给好几户人做钟点工的两倍。
  一整天,除了自己及卡卡相关,林听什么事都没有做,这让她感到不安,感到焦虑,焦虑到她有大把空闲时间却完全提不起赚外快的兴致。
  钟斯年回来不算很晚,但也是晚餐两个小时后。
  彼时,林听正在一楼的洗手间里小解,听到王婶与钟斯年打招呼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完毕,提起裤子,随便洗了个手未烘干就急冲冲的出了门,行到一半又猛然定住,捂着胸口,做几次深呼吸,待心律平稳方才装作怡然自得的走到目标人物面前。
  咧嘴,微笑,热情却又是千篇一律的客套话,“您回来了,您吃晚餐了吗?”
  凤眸徐徐瞥过来,带着不甚明显的嫌弃意味,未理会她明知故问的问题,而是直接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她,“以你最快的速度换好,然后到这里等我。”
  三个一摸一的袋子,是她曾经光顾过的运动专卖品牌。
  林听看了看,两套衣服,一双鞋。
  很快反应过来,“你这是要我跟你一起做运动啊?”
  钟斯年已经上楼,她提着袋子紧跟上去,“又是这么贵的衣服,我还不起的。”
  里里外外,居家休闲,从头到脚,光是穿戴就早已超过最初欠款20万,再加上之前的专家费,治疗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她欠他的钱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以至她的打工生涯无限期延长,看不到尽头。
  还不起那就赖,“我没有要求,你自己买的我不会认的。”
  不会认,也不能认,她可还想着尽快还清债务,存点钱,自力更生,浪迹天涯的。
  “砰。”回应她的是钟斯年干净利落的关门声。
  林听悻悻地捏捏差点被撞到的鼻子,隔空对着他的房门拳打脚踢,末了还是不甘不愿的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再出来又刚好与他撞个正着,林听脚步猛的一顿,垂眸盯着自己的衣服,默默翻了个白眼。
  深蓝跟浅绿,她居然在两套里选了套跟他一模一样的深蓝款。
  这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好吧,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连余光都懒得往她身上瞟。
  默默跟着下楼,出门,待到只有彼此的空间才问,“陪你做运动是不是也算工作?”
  她记得她的工作性质是随机变动,随叫随到。
  如果这个不算工作,那她是不怎么想奉陪的。
  上学时,她最讨厌的一门科目就是体育。
  还有重要的一点,如果算工作,那她会更加容易赖掉买运动服的钱。
  “算不算你不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赖掉这次装备费。”钟斯年走在前面,步履不停却也保持着能够让后者跟上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