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亲王的罪名
  这似乎与原先预想的情节有些不大一样,那些汉子明显的便有些慌了。嚷嚷着:“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想往劳资头上安,劳资不认!”
  左怀瑾才不管他认不认:“阿左,叫人把他们抓起来,今日本王要在这里守着妙手堂,免得再来什么不长眼的人,以为可以随便编排咱们妙手堂的么?”
  阿左闻言毫不犹豫地叫了弟兄们过来将那十几个壮年男子一起抓了起来。细心地嘱咐着:“可不能叫他们跑了,看好了他们了。也不能委屈了他们,吃喝都要照常的给,保护好他们,不要叫有人钻了空子将这些人给杀了。”
  阿左这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毫不避讳,便是有意去给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听的,叫他们不必打这样的主意。另外一方面,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明白了,便是当真有个什么万一,也不会说是所有人都觉着是瑾王府的不对。
  那边一群侍卫带着十几个汉子离开了,妙手堂前面又恢复了安宁了。顾婳祎接着给那些病人看诊,看着后面排的那么长的队,顾婳祎想着虽然方才那些汉子是为了找茬才说的那番话,但是仔细想想,他们说的也有一半是事实。
  这些百姓哪个不是家里忙着农活的,要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来这里排队等那么久看诊。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家里的事情却是耽误了,原本就不大好的家境只怕是要更加的雪上加霜了。自己得要想个法子处理了才是,不然的话虽说是这一回叫左怀瑾给解决了,却难保说是不会有下一回的。若是没有法子解决了,始终是个祸患。
  这时候屋里伙计端出来了一盆盆的粥,后面还有一些伙计抱了好几摞的碗跟着一起出来了。
  那些百姓见状只当是妙手堂的大夫和伙计要开饭了,一个个的纷纷低下了头,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要治病就不要人家吃饭了吧。
  一个小孩子窝在母亲的怀里,看着那些粥直流口水。他也实在是饿急了,现在还不到懂事的时候,看着那些粥,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揪着母亲的衣裳开始嚎啕大哭:“娘~饿~哇呜~”
  母亲脸上一囧,羞愧地红了脸。将孩子巴望着那些粥的眼睛捂上,把孩子脑袋捂到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哄着:“宝儿不哭啊,不哭,夜里回去了娘给宝儿煮粥喝。现在咱们排队治病呢,宝儿发烧了,娘也发烧了,咱们要看大夫,不然好不了。”
  孩子一点也不理会母亲的话,一味地哭着:“呜呜~宝儿饿了,宝儿要吃。不要看大夫,饿~”
  母亲原本低着的头更低了,恨不得能钻到地底下去。
  这时候有个伙计端着一碗粥走到了母子俩旁边:“来,乖,不哭了,左神医叫我送一碗粥过来给你吃。”
  那小孩子原本趴在母亲怀里哭得正伤心,这下子见着有人送粥来了,一下子就不哭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粥,又看看母亲,想吃又不敢拿。
  那母亲看着送到了眼前的粥,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吧嗒吧嗒地掉到了地上。连连摇头道:“不要,烦请您告诉左神医一声,我们不要,多谢左神医好意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不必理会她。左神医给我们免费诊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哪里还能要左神医的粥饭。不能要,不能要。”
  孩子却是不干了看着那碗粥,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哇~宝儿饿,宝儿饿~!”
  那母亲怒了,瞪着怀里的孩子:“宝儿要乖,再哭闹母亲就要打你了!”
  孩子被吓到了,委屈地低下头,眼珠子不要钱一般地直掉。时不时地瞟一眼那碗粥,显得很是可怜。
  伙计见了连忙道:“小娘子误会了,左神医不是因为这孩子哭闹才叫我端一碗粥过来给她的,是原本这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这会子还没收拾好,正在盛,所以还没有分。看这个孩子饿哭了,便差我先送了一碗过来了。”
  那母亲听了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看着那伙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看看前头,是了,一大堆的伙计正在帮忙盛粥,看样子可不就是来给他们准备的?
  周围的老百姓听到伙计的话也愣住了,他们也是没想到左神医还会帮他们准备准备饭食。
  里面伙计们忙的热火朝天的,顾婳祎仍是自顾自地给别人把脉,望闻问切一样不落,仔细耐心地给病人嘱咐应该注意什么。把脉结束了再自己拿起毛笔写出药房,叫病人先自己拿着。
  那些帮忙抓药的伙计这会子都在帮忙盛粥了,也腾不出人手来抓药。那些百姓这会子倒是真不好抱怨什么,乖乖地在那里等着。
  等伙计们盛出来了几十碗的粥以后,又有伙计端出来了好几蒸笼的馒头来了,一时间整个妙手堂里面都烟雾缭绕的,倒不那么像是一个单纯的医馆了。
  接着开始有伙计安排着那些排队的人按个领一碗粥,一个馒头。虽说是这不能叫他们吃饱,果腹却是足够的,对他们这些贫苦人家来说,能吃上一个馒头,再喝上一碗热乎的粥,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了。
  在那些百姓都拿到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之后,伙计们才进去屋里将方才盛剩下的粥和分剩下的馒头拿着当作是午饭吃掉了,便是左怀瑾、沈封和顾婳祎也是就着馒头喝了一碗粥当做午膳就草草了事。
  那些百姓在外面瞧见的都有些不可思议了,这瑾王爷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跟他们这些最是贫苦的平民百姓吃一样的东西,甚至还是他们吃剩下的。
  左怀瑾只当做是没看到的一般,原本左管家是给他送了午膳来的,但是看着顾婳祎没有跟他一起去后堂用膳的打算,他便也没了独自一人去后堂用膳的欲望。叫阿左给自己盛了一碗剩下的粥,又拿了一个馒头过来,他也就随意坐在那里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