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七彩异髓
  张丰年望着金大宝案台上的青果剑匣树墩子不禁撇嘴道:“瞧瞧你们选的什么玩意儿,如此小家子气东西再好斤两不足也是无用!”
  人家的负山石鼓血云台都是异相纷呈,气势惊人,如此一来这边的确有些拿不上来台面。
  金胖子还嘴道:“小咋的?知道啥叫短小精悍不?你的大,我就知道你稀罕大的,狗改不了吃屎,你大你先开!”
  众人面色古怪的望向金大宝,咋啥话到他嘴里就变了味儿?
  宁远默不作声的望着对面的石头,眼中泛着青光,凶石诡秘之力极重,隔着如此之远看不透,而那于亦欢则是轻撇了几眼,嘴角已挂上一抹浅笑,明显是胸有成竹。
  “呸!我先来就我先来!”张丰年骂道,言罢撸胳膊挽袖子,手中灵髓圆珠随意丢给狐女,周身气势狂起灵气如浪,竟有五境开山的修为,大喝一声:“神通,呼风!”
  其道宫大亮,自虚空中吹出道道狂风,风刃如刀呼啸着朝那如小山一般的巨石负山刮去。
  层层石皮被风刃削的簌簌而落,随着石皮的减少,道道仙光自石体中绽放,虚空中竟传来滚滚仙音。
  于这仙音之下冲的众人气血倒流,邪妄狂起,那张丰年作为开石之人更是被震的耳鼻流血,可其并未停下动作,而是继续开石。
  开凶石者必有邪妄加身,张丰年早有准备,可随着石皮越来越少,那缕缕仙光竟朝着他缠绕而来,每一道仙光都如太古神山一般厚重,压的张丰年皮开肉绽。
  惊的众人倒吸冷气,凶石果然不是谁都能玩儿的起的,若是破不开这邪妄,便是个死!
  只见张丰年大喝一声,石皮尽去,无穷五彩光芒将整座鲸甲古城映的通亮,所有人都傻眼了,就连宁远也呆了一瞬。
  却见巨石去了石皮,竟是一块儿如小山般巨大的五彩灵髓,完整至极,其中道蕴流转,浓郁的灵气冲的众人几乎无法呼吸,粗略一算绝不止十万斤!
  众修刹那间红了眼,这般重宝足矣盘下一块儿灵地了,何止是一刀暴富,简直就是一刀上青天!
  一个个望向于亦欢的眼神都变了,不愧天师之名,这就是一棵活着的摇钱树啊。
  “哈哈哈,一刀下来十一万三千多斤五彩灵髓,金胖子,要不你现在就脱了如何?”浑身是血的张丰年猖狂大笑,毫不在意。
  那于亦欢则是老脸冲的通红,他知道其中有大货,本以为是三彩的,谁知竟有五彩,强压心中躁动,不禁望向宁远,眼神中的意味自然不用多说。
  金胖子面色发白,心中叫苦,难不成今天这屎是吃定了?这张大炮走了什么狗屎运?可仍旧嘴硬道:“别墨迹,你这算个屁,接着开!我就不信你把把上天!”
  张丰年嘿嘿的笑着,激动非常,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再召神风切那石鼓。
  石皮层层剥落,金胖子紧张的手中尽是冷汗,心慌不已,来回踱步,而石鼓邪妄再现,宛若心跳一般的鼓声回荡,阴风横行,离得近之人甚至被急促的鼓声冲的吐血不止。
  张丰年作为开石之人被阴风腐蚀的露骨,心脏宛若被人用手狠狠挤压一般,面色惨白,狂吐鲜血,生命精气极速流逝。
  宁远骇然道:“这般邪妄,怕是开出灵髓也没命活了吧?”
  金大宝没好气的道:“他?谁死他都不会死,这世上唯有他敢如此开凶石了!”
  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张丰年的心口猛然炸出个通透的血洞,心脏彻底爆掉,整个人都软倒下去。
  可其却念道:“帝血神通,九息服气!”
  只见其胸膛微微起伏,随着他一次次的呼吸,失去的血肉疯狂生长,生命精气极速衍生,九次呼吸下来,竟恢复的完好如初,屁事儿没有,继续开石。
  “打不死的张家!人家有个好祖宗啊,张家祖上曾出了尊大帝,帝号“不死”,其后人但凡拥有其血脉,修至四境道宫皆可觉醒帝血神通九息服气!”
  “九次呼吸下来,死人都能给你喘活了,羡慕不来啊!”言语间带着浓浓的酸意。
  宁远目露异彩,帝血?自己好像也有来着。
  那邪妄生生被其扛了过去,那石鼓中陡然绽放七彩神芒,众人眸光大亮,只见其中一灵髓虽只有拳头大小,可神芒如呼吸般波动,就好似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跳动一般。
  依稀之间能听到如鼓声一般的心跳,张丰年也是呆了一阵,结巴道:“七……七彩,且是异髓?哈哈哈,胖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鲸甲老坑名不虚传,谢谢嗷!”
  于亦欢也是激动的手上直哆嗦,他这一辈子也没开出多少七彩灵髓来,更何况还是异髓?其价值要远高于之前的灵髓山!
  要知道到了七彩灵髓这个级别,若是修士吸收了感悟道蕴完全可以领悟出本命神通来,异髓价值更高。
  甚至当下就有人出天价欲买下这七彩异髓,张丰年哈哈大笑道不卖!他差钱么?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若是输了,这些可就都是我的了!”金胖子道。
  “你别放屁,咱们俩说的可是带来的东西,这灵髓是老子后开出来的,不算不算!怎么,这就怕了?”单单是那七彩异髓便足矣抵得上他这次带来的身家了,他可不傻。
  见张丰年不上钩,金大宝心中大骂,望向最后一块儿血云台不禁有些口干舌燥道:“开!接着开!”
  此刻的张丰年却早已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今日算是稳了,这才下手慢悠悠的开那血云台,急死那个胖子才好。
  而宁远则是面色凝重,盯着那血云台死死不放,他倒是想要看看,缠了自己如此之久的凶石其中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秘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手心也是见汗。
  于张丰年的手中,风刃一点一点的磨下石皮,那慢悠悠的动作简直急死个人。
  “干!你能不能快点儿,开个石头费死个劲!”金胖子大骂道。
  “哎呦,咋比我还着急,男人嘛,就得慢着点儿来,快了可不行!”张丰年极为欠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