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公公
  怎么可以就这么快被简云裳这个女人给比了下去?
  依巧不觉磨着后槽牙,却是不依的摇晃着皇帝的手腕:“皇上,那臣妾呢?您已经好久都没去臣妾那儿了,臣妾不依,不依嘛!”
  若说智商而言,依巧始终就是个胸大无脑之辈,她自然是斗不过那简云裳。
  此时但见皇上已经沉下脸来,不觉猛然间就甩开了她的手。
  “巧妃,外人面前你这是做什么?简直就是丢了朕的脸面,还不快点儿回宫去反思己过?”
  翻脸无情该是皇帝此时做出来最明显的动作了吧?
  他寒峭着一张脸,即刻转身看向了身后,冷漠的开口道:“顺子,将巧妃带下去。”
  此时那一直脸上盈满了笑容的太监慌忙躬身上前,伸出手朝着宫外比划了一下。
  “娘娘,咱们请吧!”
  被皇帝当面拂了面子还不说,而且竟然还是当着简思菱与简云裳这两个女人之间,依巧随即磨着牙愤恨的起身,嘟着丰唇朝着宫外走去。
  顺子公公仍旧是端着手中的拂尘从简思菱与卫烛阴的身侧经过,而简思菱却忽然有种不知名的感觉,不觉缓缓转身。
  “菱儿?”一声略显迟疑的唤声惊醒了简思菱,她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马上又看向卫烛阴。
  后者脸上挂着一丝疑惑不解,而简思菱略显尴尬的将视线从顺子公公收回,轻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顺子公公这步伐倒是比以前轻快了不少。”
  顺子闻言,并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只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简思菱。
  “奴才谢梅大姑娘夸奖,奴才这还不是借了皇上的光,他老人家最近身体是越发的硬朗,奴才瞧着这心里也跟着顺畅,这身子也跟着不知不觉的就也硬朗了许多。”
  “哈哈哈,顺子说得是,说的极是,菱儿啊,这都是拜你所赐,不然朕可是要病入膏肓了呢!”
  “可不就是,所以奴才说,皇上这身子骨,日后可就要依靠了姑娘才是啊!”
  “什么姑娘?她不都已经有了身孕了吗?”依巧突然不满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只是一瞬间,大殿上的空气就变得异常的凛冽与稀薄。
  简思菱似有警觉的看向四周:除却皇帝脸上阴沉不定的气色之外,似乎还另外有一组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袭来。
  她有些忙不是迭的看向四周,但那股气势却又在一瞬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思菱睨目之间,却见那顺子公公此时已经背对着她,引导着那巧妃不由分说的朝着殿外走去。
  是她眼睛花了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她是不是有些过度紧张了?
  就在简思菱略显迟疑不解之时,面前之人却再次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脸上含笑着开口道:“菱儿,朕听说再过十日你就要与烛儿成亲了?”
  简思菱被这句话吸引,再次回过头看向了皇帝,随即躬身施礼说道:“回皇上,是这样的,战王说……”
  “父皇,儿臣想在菱儿肚子有所显怀之前将她接回战王府好生调养身体。”
  说得好听,她这肚子怕是在过些时日也不会有任何动静。
  双眼毫无表情的朝着外面翻了几下,简思菱却并未想要出言揭穿卫烛阴的谎言。
  听了这句话,却是始终都盯着简思菱的肚皮,皇帝忽而捻着胡须说道:“也好,这样也好!只不过,菱儿,你答应朕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才是。”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记挂着自己那长生不老的飞天梦?简思菱不觉有点儿可怜眼前的老头,低迷的眼神看了过去,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已经朝着他走了过去。
  “皇上,让臣女替你把把脉吧!”
  皇帝自然是欣喜异常,热情非常的招呼着简思菱走到他的面前。
  略微探手过去,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到底是谁?是谁又对他下了手?一夜之间……皇帝似乎从整体上看上起的确是精神了不少,可实际上却是因为他已经被药物所操控……
  紧锁的眉头赫然转身看向殿外,此时她唯一能想到的人,除了简云裳,竟然在没有其他之人。
  虽说简云裳一向不太精通医术,但是在简重涛的耳濡目染之下,她要是动用些花花肠子弄些歪门邪道的,倒是也不算难事。
  没想到皇帝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心中盘算着他还有三月的寿辰,可如今……
  眼见着简思菱始终紧锁着眉眼不肯说话,皇帝不觉也跟着眯起眼睛,冷冷的开口道:“菱儿,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简思菱慌忙抬眼,又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皇上,无碍,就是我方才觉察到您似乎就像巧妃说的那样受了点儿风寒。”
  “哎,你不必听她危言耸听,朕倒是觉得神清气爽,你都不知道朕昨夜夜宿在靖妃那里,简直就是又重新回到了以往,朕……”
  被下了药还能如此高兴之人,想必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位大智若愚的老头子了。
  简思菱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又放下了手。
  单说巧妃从殿内被人轰了出来本就是一脸愤慨的表情,却不料那靖妃并没有率先离开,而是在转角处等候多时。
  一眼看到巧妃气呼呼的跺着脚朝着这边走来,靖妃简云裳忽而一转身子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呀,吓死我了,你站在这里闷不吭声的做什么?”依巧不满的大声怒吼了一嗓子。
  嗤嗤的讥笑声在这空旷的长廊里面显得格外的刺耳,依巧更是心生不悦的盯着面前之人。
  “简云裳,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是吗?抱歉,本宫可能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你,你别以为你套了狗皮就能装貂了,野狗她永远都只会是一只野狗。”
  “可不就是嘛!就听听现在,这不就有一条野狗正在本宫的面前乱吠呢吗?”
  赫然听到被人如此讥笑,依巧恼羞成怒的朝着简云裳就冲了上去,却奈何简云裳从小就吃好喝好,个头上分明就比她高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