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战袁福通于边关!
  袁福通既有起兵扣关的胆量,更有切实的行动,自是底气十足。
  边关虽勇猛作战,依旧难挡凶威。
  如此态势下,遍观朝中诸将,也就唯有闻仲,具备阻挡,甚至剿灭袁福通的能力。
  闻仲奉命起兵,急赴战火烧灼地。
  此战,对于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延续黄家威名的黄飞虎而言,自是不能错过之良机。
  黄飞虎一心所求,何况将来这大商安危,还需倚靠黄飞虎。
  战中磨砺,是必不可少的事儿。
  早经历,自是早成才。
  于是黄飞虎乘坐五彩神牛,与闻仲一同赴边关。
  正如先前所言那般,做个先锋官。
  先锋官职责是什么,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列摆战场,先锋更是担当在先,勇冠三军。
  帅才用智,统筹全局。
  将才者,以勇而胜。
  黄飞虎入闻仲门下,虽有还报恩德,了却因果之思量。
  后来发现黄飞虎的确是可造之才,将来成长,必然能接替自己,确保大商安稳。
  此举,为的是大商长久考虑,也有私心考量。
  无缘难成仙道,纵然有修为护体,恐怕也避免不了寿命终结的时刻。
  除了修为,上清传承之外,其余一切,尽都可以教给黄飞虎。
  也不至于在受了轮回之苦后,一身的能耐本事,就此断绝。
  坐镇中军帐,统兵数十万,以智谋千里,端是帅才忠良名。
  对于黄飞虎的未来安排,闻仲心中早有打算。
  欲做帅,先为将。
  闻仲的徒弟也好,黄家的七代忠良也罢。
  在军中的影响,终究没有实力更可靠。
  若黄飞虎是一个靠着恩师与祖辈威名的无能之辈。
  再有还报因果的思量,闻仲也不可能将除了上清仙法之外的所有,尽数传授。
  非是闻仲存私心,不愿将上清仙法传授。
  实在是门规所限。
  截教奉行有教无类不假,但也不是一点儿规矩,限制都没有。
  要修截教的道,练上清的法。
  自可入金鳌岛,拜入截教门下。
  不入截教门下,修截教的道,练上清的法。
  真以为偌大截教,无脾气不成。
  通天教主圣人威严,可随意冒犯。
  凡属截教门徒,未曾得师门长辈同意,擅自传授截教修行法门者,门规必然不饶。
  有教无类不假,但通天也不可能让截教的道,上清的法,肆意泛滥洪荒。
  修不得截教的道,练不得上清的法。
  闻仲亦有教导徒弟之能。
  若是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便是白白的在金灵圣母门下,苦修五十载。
  仙有仙道,武亦有武道。
  此种于凶险中磨砺自身的法门,无疑更适合人族,更适合征战沙场的武将。
  “袁福通何在?”
  “闻仲在此,无胆量现身一见吗?”
  两军摆开阵仗,对峙边关。
  墨玉麒麟背负闻仲来到两军阵前,朗声高喝。
  “原来是闻太师大驾光临,倒是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敌军阵两边分别,一名身着青铜甲的将领,骑乘骏马现身。
  “吾家主公,并未亲身到此。”
  骑乘骏马的身影,并非此次反叛的首领。
  “放肆!”
  “安敢如此怠慢吾大商!”
  闻仲还未曾来得及说些什么,麾下众将已然是无法忍耐。
  这群北地蛮族,当大商是什么,可任由欺凌的弱小之辈吗?
  “大帅!”
  “不必跟这等无名小卒多费口舌,待吾取了其项上人头。”
  黄飞虎催五彩神牛动,掌中金攥提芦枪抖动,寒光闪烁连成片。
  不通玄门妙术,这一身武艺,却也是世间少有。
  再加上年岁的缘故,正是筋骨强健,壮力之时。
  此枪一出,实在可言,世上少有能及。
  能被袁福通信任,代替成为进攻商朝边关的存在。
  自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然在黄飞虎手中,未曾走过三招,便被挑落马下,命丧黄泉。
  干脆利落的胜利,显露了武艺,提高个人名望,亦是提高了整个大商军队的气势。
  齐齐长啸,在闻仲挥手示意下,大军推进,稳步向前。
  “这般轻易便挑了前军?”
  “看来商王朝已然反应过来,派遣精锐干将。”
  “自武丁时起,摩擦与争端,便从未安息停止过。”
  “一番像模像样的大战,能起到决定性因素的大战,却从未有过。”
  “这一次,必然要实现一回。”
  黄飞虎所挑,不过是整个进攻商王朝大军中,前军的一小部分而已。
  消息由前军传递中军,一道身影安坐,眸中闪动着别有意味之深然,低声自语。
  历经几代,争端不休。
  除了损耗之外,当真是无实际性可言。
  或者说每一次触碰到商王朝,或者说人族的底线,便终究是败退而回。
  站在商王朝甚至整个人族的立场而言,自是力挽狂澜于危殆之下。
  千古的功勋荣耀,当万古铭记。
  然对于整个北方而言,自不是那么美丽。
  所谓鬼方国,不过是整个北地的一个代表而已。
  只要愿意,凡属北地出身者,皆可是鬼方国。
  “传令,大军推进!”
  “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来到了边关。”
  以大商王朝边关往北行,气候越发的寒冷,眼中所见,尽是白色。
  “禀太师,前方发现敌军痕迹,动静儿不小,该是敌军主力,甚至是主帅营帐。”
  有率先出动的斥候,将消息禀报闻仲。
  “停!”
  一声令,大军当即停顿。
  何等的整齐划一,何等的治军威武。
  “气候越发莫测,再往前,于我不利。”
  “敌军既然动了,那便在此等他。”
  闻仲安然端坐墨玉麒麟。
  寒风呼啸中,听得阵阵脚步。
  敌军主力现身了。
  “在下袁福通,敢问是哪一位,受命来此。”
  一道身影出自中军帐,定立两军阵前。
  “你就是袁福通?”
  “老夫闻仲!”
  墨玉麒麟动,闻仲正气喝问。
  眉心白光闪烁,一只闭合眼睛开启。
  “原来是闻太师亲至。”
  “劳动太师大驾,倒也是袁某福分。”
  袁福通悠然言道。
  此话刚落,见得闻仲怒目圆睁,似是雷霆一般,尽显威严。
  “大胆白猿!”
  “化人形,挑争夺,掀起诸多不宁,该当何罪!”
  一声喝问,令袁福通微微一愣,继而坦然。
  “想不到,闻太师竟有能耐,识得袁某真身。”
  “若说罪,却是不知。”
  不待闻仲发雷霆喝问,袁福通再言。
  “闻太师既有识真身手段,想必也有一番出身。”
  “于远古之事,该有了解。”
  “轩辕与蚩尤,大战逐鹿之前。”
  “将吾等驱赶至北地,饱受风霜苦。”
  “如今不过是将祖辈丢失的,再拿回来罢了。”
  “以太师看来,是否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自是理所应当。
  闻仲理所应当发出了雷霆暴怒。
  “既然你言说远古,那便说说,尔等昔日如何带吾人族。”
  “今日之果,不过是往昔之因。”
  “能有今日,都是先辈们无怨献出自己的生命,方能所得。”
  “身为后辈,再是不肖无能,也不敢将祖宗以命换取的土地,分毫让给他族。”
  闻仲意念坚决,整个大军,亦是意念坚决。
  若仅为权势,可能还存商量的余地。
  如今已然是种族之争,无商量,亦不可后退一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无论是认知还是三观,皆有不同,甚至是完全相悖,难以容忍的差异。
  退一步,人族整个群体,皆有可能承受祸患。
  “既如此,那便以洪荒最为实际的方式来说话吧。”
  既然整合大军,扣动商朝边关,自有信心也有决心。
  别说挡在眼前的,仅是闻仲。
  就算是已在火云洞安然的轩辕当面,该做的,照样不存丝毫含糊。
  闻仲挥手,整个大军动,与敌军纠缠。
  闻仲则是雌雄双鞭紧握手中,挥动即有千钧力,砸向了袁福通的脑袋。
  只要将这只白猿给搞定,剩下的事儿,自是好说多了。
  面对闻仲的雌雄双鞭,袁福通掌中浮现一根铜棍。
  兵对兵,将对将。
  不仅是规矩,讲究,也有现实因素的考虑。
  比如眼下。
  黄飞虎推动五色神牛,掌中枪意在横扫袁福通。
  七代忠良,家世不凡。
  父亲黄滚,本也是镇守边关的将帅。
  再加上受闻仲教导,故而哪怕是第一次上战场,亦能敏锐察觉,问题的实际所在。
  解决了袁福通,问题便解决了一大半儿。
  本意与闻仲一同出手,将袁福通拿下。
  实在不行的话,灭杀也可以。
  未曾想,袁福通不仅自身不俗。
  麾下亦有本领滔天,可以信靠的存在。
  出手挡住了黄飞虎,亦是缠住了黄飞虎。
  到此刻,话已然无用,还是凭本事说话吧。
  太师闻仲,治军严谨,作风亦是硬朗。
  这种作风,自是浸染麾下。
  在以闻仲,甚至黄飞虎的表率带领下,整个大军拼死而战。
  血色,令原本雪白的天地,鲜红一片。
  袁福通依旧与闻仲纠缠,然其一身之功,终究挽回不了整体的败局。
  到了后来,局势已然转变。
  已然是闻仲缠着袁福通,不让再多其他动作。
  北地的问题,困扰多时,绝非轻松可解决。
  这个问题,闻仲自然是清楚。
  然战争的法则,有效的消灭与减少敌手的有生力量,终究是不错的。
  这一次,多拼掉一些敌手,下一次,必然轻松一些。
  在全线溃败之前,袁福通终于摆脱了闻仲。
  “太师威名,早先有所耳闻。”
  “如今切实体会,果然不俗。”
  “待来日,必然再向太师请教。”
  败局,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与其全军覆没,不若早些抽身撤退。
  反正这茫茫北地,也不是商朝军队,轻易可踏入的。
  闻仲当真若是传令大军深入北地,袁福通保证,闻仲必然永世后悔。
  “哪里走!”
  黄飞虎到底是少年心性,一番大战,热血沸腾。
  见袁福通有败退逃跑的举动,当即大吼,便要追赶。
  让闻仲挥手拦了下来。
  “恩师,为何不乘胜追击?”
  黄飞虎不服道。
  现如今可是将敌手一网打尽的绝好时机。
  “你看看,众将士还有追击的能力吗?”
  黄飞虎回头观瞧,尽见血色,伤损,还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成功将袁福通击退,自身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便是有追击的能力,也不能贸然举动。”
  “北地毕竟与其他不同。”
  “及深处,不知隐藏了多少当初败给人族的上古族群。”
  “亦是不知有多少老家伙隐藏。”
  “由于一些缘故,这些老家伙不方便随意出手。”
  “可我们要是将自己送到人家嘴边,就不要怪人家张嘴了。”
  了解些许内情,黄飞虎无言。
  就是再少年心性,也知晓轻重厉害。
  情况当真如此的话,贸然行动,那就是送死。
  身为大将,死本无可畏惧。
  送上门死,那就是另外性质的事儿了。
  除非脑袋真有包,但凡了解实际,便会知晓该如何做,才是最合适的。
  “可是就这么算了?”
  黄飞虎满心的不服。
  要么输,自己命散黄泉。
  要么赢,敌手命散黄泉。
  似如今这般掉在半空,算是怎么回事儿。
  “自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想算了,袁福通都不可能这么算了。”
  “最好心理准备吧。”
  “从大的战略层次而言,这一次,恐怕最少也得几载时光。”
  “现如今,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印证了闻仲所言。
  袁福通无心罢手,整整七载时光,便在这你来我往的交锋中,悄然渡过。
  “飞虎,趁着现如今局势稍微平静。”
  “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争端。”
  “你回朝一趟!”
  黄飞虎闻言,瞬显迟疑。
  “朝中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五色神牛不同于一般马匹,来往于都城与边关,倒不是特别麻烦的事儿。
  只不过好好的,回朝做什么?
  “自是有事儿。”
  “说来也是好事儿。”
  “三王子已然成年,大王有令,迎娶东伯侯姜桓楚之女。”
  “再一个,你也年岁不小,该念及成家之事了。”
  “为此事,你父亲黄滚老将军,已然来了多封书信。”
  令黄飞虎此刻回朝,有多事要办。
  一是子寿成年,成婚,表达庆贺。
  再有就是自己的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