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顾清许神色很淡,“你既然这么想留下她就留下她好了,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苏亦凝是一定要离开的。”
  宋佑霖毫不掩饰眸子里对顾清许的厌恶,“你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顾清许笑了笑,“那我们等着瞧好了!”
  宋佑霖再次抓住顾清许的胳膊,“这次你又要做什么?还是像六年前,你又要做出伤害阿凝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担心你的阿凝会受到伤害,那就应该劝她离开!”
  “顾清许我是不会让你伤害阿凝的!”
  看着宋佑霖这么维护苏亦凝,顾清许心里像是填满了棉花一样,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样的局面她再怎么不想看到她都要面对。
  顾清许捏紧了拳头,“那我也不会让苏亦凝伤害承轩。”
  “阿凝,可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也忘了苏亦凝,怎么能确定她就是一个好人?就凭她给你看的资料,证明另外一个人是坏人,可不能证明自己是好人!”
  “阿凝,可不像你,表里不如一,起码到现在为止,阿凝和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你呢,有几句话真假!”
  “你觉得我说的那句话是假的?”
  “为了留下来,你都能骗我说喜欢我!”
  顾清许没料到他会说出这。
  当时,她说那句话确实是为了圆她和他结婚的事实。
  可真要追究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宋佑霖,她一时给不出肯定的答案。她无法想象,一个人会爱上折磨自己的人,伤害自己的人,这不符合常情。可是在心里某部分,她无法直接否认这个问题。
  好像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又多了第三种选择。所以,他说的这句话,她没有办法解释。
  她抿了抿唇,“如果当时告诉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就能改变现在吗?你只会更早地把我从这里赶走,我决定不会离开承轩的!”
  “你觉得承轩有你当母亲,对他的成长有什么好处?一个坐过牢的母亲?”
  宋佑霖的声音很冷,更冷的是他话里传达的意思,就像是一根冰柱又狠又准插到了她心脏最正中的位置。
  尖锐的疼痛一下子蔓延开来。
  顾清许甚至有些站立不稳,这是她一直不敢启齿的事情,也是在迟迟不敢在宋承轩的面前承认是他母亲的理由之一。
  是啊!承轩是堂堂宋家的血脉,他有高贵的血统,更应该会有光明的未来,而她呢!
  就算是宋佑霖娶了她,也不代表,她有资格成为宋承轩的母亲。
  只是这句话从宋佑霖的口中说出来,更加的可笑又可悲。
  她嘴唇微颤,“你别忘了,是你亲自把我送入了监狱,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那也是你先伤害了阿凝!”
  “我真的伤害她了吗?宋佑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伤害她,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声音很无奈而又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宋佑霖动摇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生出一股与他对抗的力量,他很想相信顾清许。
  可是苏亦凝给出的证据是白纸黑字,而眼前的女人只是片面之词。
  她是如何通过谎言达到自己目的的,他见识到了。
  他不应该动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你最好祈祷,命运一直站在你那一边,否则,你会为你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一个没有犯过错,却平白无故进了监狱的人,有资格成为承轩的母亲,但是一个是非不分,轻信他人的人,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父亲,难道不是一个问题吗?”
  “我只看证据!当时阿凝进了医院是真,受了伤生不了孩子也是真。那个房间只有你们两个人也是真。难道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可以打翻一切?”
  “苏亦凝受了伤是真,但怎么受伤的,你从来都没有检查过。一个人是自我伤害,只是被人伤害,在医学上未必没有办法检查出来,你从来都没有查过,只是看到苏亦凝受了伤,就断定我有罪!你不愿意去调查,真的是为了苏亦凝,还是你会担心你做错了,堂堂宋大少爷,做错了事情,应该很难承认这个事实吧!”
  宋佑霖的神色有几分难看,“你不用激我,当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顾清许带着冷意轻笑一声,“反正不管苏亦凝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所谓的心里有数无非就是这个。”
  “难不成我要相信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现在都是名正言顺的宋太太,她一个苏亦凝改变不了什么!没有把她赶出去,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让她不要哭哭啼啼表现得自己有多委屈,只会惹人烦,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出去了,我还没吃饱呢!”
  顾清许看着宋佑霖一脸不好发作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解气。
  她现在有种感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要是苏亦凝不在这里这种感觉会更好。
  顾清许从房间走了出来。
  苏亦凝站在餐厅的位置,看到顾清许走出来时神清气爽,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心里有些诧异,刚才宋佑霖那个架势明显就是要把她叫进去训一通的!
  要是训了一通,顾清许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顾清许看出了苏亦凝的意外,笑着道,“佑霖把我叫进去说几句话,苏小姐,怎么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苏亦凝抽了抽嘴角,“佑霖和你说了什么?”
  顾清许不冷不热道,“夫妻之间说了什么,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个外人吗?”
  苏亦凝咬紧了一排银牙,可又不好说什么,“清许,我又没什么恶意,你没不要处处不饶人吧!”
  “我就是处处不饶人又能怎么样呢?我老公都没说什么,要是你忍受不了,腿长在你的身上大可以离开!”
  “清许,这么晚了,而且又是在国外,你让我离开,不太道义吧!”
  “不道义?”顾清许蹙了蹙眉,“我怎么记得是你先说要离开的!怎么佑霖不在这里,怎么换了说辞,还是你要离开,是做给佑霖看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