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做了什么?!
  男人走进去的时候,谌牧脸色阴沉的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手中的照片。
  “爷爷。”上前,将参茶递到他面前,“别生气了。”
  目光扫到谌牧手中拿着的,他和小时候的谌子言的合照,眼底闪过几分阴霾。
  “许默走了吗?”谌牧将照片扣在茶几上,端起参茶,问道。
  “已经走了。”男人蹲在茶几前,“只是爷爷,我不太懂。你想让子言堂哥回来,为什么不将许默留在这里呢?毕竟,她是子言堂哥最大的软肋。留住了她,不就等于留住了子言堂哥吗?”
  “你懂什么!”谌牧冷冷的看着他,“许默又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吗?她既然敢来,必定是做好了准备的。子言手里掌握的东西,她肯定也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回去,自然会有人帮着将那些东西散布出去!”
  “原来是这样。”男人的眼里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笑容带上些谄媚,“爷爷您老谋深算,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用心点学!不然我怎么放心的将豪牧集团交给你!”谌牧声音沉闷。
  将茶杯凑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参茶,余光扫见被反扣着的照片,眸中浮上几分怒意:“如果没有许默,子言绝对不会背叛我!”
  转头看向蹲在面前的人,似是无奈似是失望的摇摇头:“和子言相比,你还差得太远!”
  “是,我一定努力向子言堂哥看齐。”男人低着头,乖顺的应道,眉宇间不见任何不悦。
  看着,谌牧又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将参茶喝完后,放下杯子:“不过好在,你听话。志远,好好学,别让爷爷失望。”
  蹲着的男人,也就是程志远,哦,应该叫谌志远,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嘴角勾起笑意:“好。”
  “行了,你先回去睡觉吧。”谌牧摆摆手。
  “爷爷,我有一事,想问问你。”谌志远站起身,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什么?”谌牧面无表情的应道。
  “子言堂哥净身出户,只为了远离你,你现在将他带回来,是想杀了他一吐心中不快?还是,幻想着他会服软,重新帮你执掌豪牧集团。”谌志远说着,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只将我当成他的垫脚石?”
  谌牧愣了愣,继而,不悦的皱起眉:“你偷听了我和子言的对话?”
  “我以为,爷爷你是真的把我当继承人在培养,所以再怎么辛苦,我都能忍受。”谌志远慢条斯理的摩挲着食指上的金色指环,“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些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好好做好你的事情!”谌牧脸色沉了沉,“志远,你记住,很多东西,我给你,你才有资格拥有!我不给你的,你想都不要想!别觊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而且,我给你的,如果你做得不让我满意,我一样随时可以从你手里拿回来!”
  “这样啊。”谌志远抚摸着指环的动作猛地顿住,嘴角上扬,笑容灿烂,“爷爷,肚子疼吗?”
  “什么?”
  话音刚落,谌牧猛地觉得腹中一抹绞痛。
  并不剧烈,却很反常。
  “孽障,你做了什么?”他愤怒的皱眉,扬手就朝着谌志远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