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
  老太太嘱咐了一大堆,怕马二郎走神,还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只手轻轻拍着他。马二郎第一次得长辈如此爱抚,有些尴尬,又有些激动,倒是把老太太的话听进去了大半。
  老太太对朱得峙的评价颇高,觉得马二郎只要听他的话,紧跟他的脚步,就不会有差池。
  马二郎点头保证道,“奶奶放心,您的吩咐孙子都记下了。定会做到早请示,晚禀报,把每件事做好、做细,让大殿下和上峰们满意……”
  马二郎把谢娴儿在玉铁会上的一些词说了出来,让马国公极其惊讶。眼里闪着欣慰和赞赏,捋着胡子点头道,“早请示,晚禀报,说得好!二郎果然进益多了,为父甚慰。”
  然后,又说了他正在给马二郎找幕僚,找了几个都不满意。由于马二郎的性格比较天真,所处位置又有太多贪墨的机会。怕找个太活络的,中饱私囊,马二郎还不知道。找个太老实的,又提点不了马二郎,起不到什么作用。
  谢娴儿听了这个话,自责自己还是狭隘了,只想到马二郎的生活问题,而忘了应该给他找个称职的助理。她在心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想到了周二栓,觉得他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
  自己教了周二栓许多现代的管理理念,他之前又主管着玉铁对外的联络、宣传、跑腿等事宜,口才和反应能力也练出来了。同时,他又是自己和马守富之间的传话筒,玉铁是如何筹备、发展、壮大起来的,过程他最清楚。
  把他放在马二郎身边,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度。自己都是百分百的放心。再把他的奴籍除了,自己这个奶哥哥的前程就远大了,也让她报答了周嬷嬷待原身的养育之恩。
  便说道,“奶奶,公爹,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人二爷非常熟悉。奶奶也认识。”
  马国公道。“你说的是马守富吗?他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谢娴儿摇头道,“不是,目前玉铁还离不开马大管事。我说的是周二栓。此人伶俐,能力强,口才也不错,关键是可靠……”说了一大堆周二栓的好。又道,“此人虽然在武器监造方面可以协助二爷。但也有短处,就是学问差了些,一手字也拿不上台面。”
  老太太点头道,“二栓那孩子不错。活络又不失稳重,也清楚炼铁和锻打武器那一套,倒是个好人选。至于学问差些、字不好看。就再给二郎找个负责写抄抄写写的幕僚就是了。”
  谢娴儿暗喜,不错。周二栓是助理,再找个文字秘书,马二郎的工作室就初具规模了。
  马国公听了也喜道,“光是选学问和写字,这样的人就好找了,现如今就有一个。”
  这个人姓宋,是个穷举子,考了十几年进士都没考上。他也绝了继续科考的心思,正准备开馆授课,被人介绍给了马国公。马国公见过一次,觉得宋先生人品、学问都不错,就是为人有些木纳,写的文章过于死板或许就是他屡考不中的原因。现在看来,这个人最适合给马二郎当个抄抄写写的幕僚。
  于是几人敲定,马二郎就带着周二栓和宋先生去公干。
  饭后,马国公带着马二郎去外院招见宋先生。而谢娴儿回了剑阁后,跟周嬷嬷说了对周二栓的安排,又把周二栓的奴契找出来,说是明天让人去衙里消籍。
  周嬷嬷听后都激动哭了,又跪下给谢娴儿磕头。谢娴儿赶紧把她扶起来说道,“嬷嬷,没有你,我活不活得下来还两说。现在不过是给奶哥哥找了个出路,该当的。但二栓哥一定要争气,千万不能眼皮子浅给二爷招祸。”
  周嬷嬷含泪点头道,“姑娘放心,他敢起一点点贪念,我就让他老子把他打死。”
  谢娴儿听这话也不对,当官的贪心不行,不说被举报罢官,也对不起百姓。但水至清则无鱼,一点都不讲潜规则,挡了某些人的“财路”,马二郎更容易被孤立。这个度该怎样把握,还是等下次周二栓跟着马二郎回来后再跟他说说,顺便再请官场老油子二老爷再提点提点他。
  这些人际关系,马家人教马二郎把口水都说干了,还不一定能起太大作用。毕竟马二郎的的性格已经形成了,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多调教调教他的助理周二栓,这小子机灵,由他帮马二郎把关,时常提醒他,或许效果还要更好些。
  很晚了,还不见马二郎回来。谢娴儿便让周嬷嬷和值夜的银红去歇息,自己在东侧屋的炕上写一些前世的管理经验,写着写着便俯在炕几上睡着了。
  突然一冷气袭来,睡梦中的谢娴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是马二郎回来了。二老爷、三爷、四爷几人又赶着回府跟他叙了话,一直说到现在才回来。
  谢娴儿把炕几上的一撂纸交给他说,“这是我近段时间写的,二爷无事看看,或许对你会有些帮助。”
  马二郎看谢娴儿小脸红红的,睡眼迷离,不觉心中一荡。他把那撂纸放在几上,用手摸了摸谢娴儿的脸,磕磕巴巴说道,“娴儿,我好想你,想……想了好久……我能不能,那个,那个……”话没说完,便红了脸,翻着眼皮看着谢娴儿。
  谢娴儿噗嗤笑出了声,这个呆子,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让洪氏生下真哥儿的。
  “瞧你那呆样。”谢娴儿嗔了他一句,便凑过脸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谢娴儿一花痴又犯了一个轻敌的错误,她理智的时候知道男人再呆都有些色。可当她看到马二郎萌萌的、呆呆的、羞羞的、靓靓的样子时,就把他看成了真哥儿一样无害又单纯的小男生,竟然敢主动去挑衅。
  她亲了一下想撤回来时,就撤不回来了,被马二郎抱着狠狠地啃了一阵。马二郎技术差劲,简单笨拙,谢娴儿被弄得一脸口水,嘴唇也有些痛。心里不住哀嚎,自己的夫君真是个啥啥都要调教的呆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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