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近她绝无可能
  这样的姿势让她不太舒服,顾念不得不将手中的花放在桌上,双手扣着男人的脖颈,才能让身体找到些平衡。
  她今天为了面试特意化了妆,较之前更为艳丽些,她穿着藏青蓝的风衣,里面配着正儿八经的白色衬衫,这种正经禁欲的气息有时有时另外一种诱惑。
  a的扣子被解开的时候,衬衫也被扯开。
  微微的刺痛传来,顾念脑海里面闪过乱哄哄的镜头,吓得一把抓住了自己衣衫,几乎是抖着声音说“不行,不行。”
  江亦琛低声哄道“别怕,这里不会有人来。”
  他的声音黯哑,染着浓重的欲望,顾念看不清他的幽深的眼眸只能看见他的黑发。
  此刻还是白天,落地窗望过去是无尽的天穹,这样光亮的场景彻底激发了她骨子里的羞耻感,她是软的,尤其是失忆之后,因为不安全感所以所有的锋芒全部都敛去了,变得怯懦而又容易妥协,她多了几分娇憨,但是少了些灵动,这也是温景梵觉得她变了的原因。
  这也给了江亦琛得寸进尺的机会。
  她在想,他将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江亦琛也感受到了她的抵抗,她并不乐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智,低声问“不喜欢吗?”
  顾念将衣服拢起来,沉默的对抗着。
  她的心思很好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玩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
  江亦琛替她将衣服穿好,哑着声音说“对不起!”他起身将她买来的鲜花摆放到花瓶里面说“今天面试还顺利吗?”
  顾念斟酌了一会儿说“还不清楚结果。”
  江亦琛的心情并不好,刚才吻她的时候明显不是温柔缱绻的。
  所以她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面试成功了,可以去工作了吧!”
  江亦琛愣了会儿,笑“可以啊,你喜欢就好,不过……”
  转折之后的语句才是重点——
  顾念的耳朵竖了起来。
  “你面试的是设计师助理对么。”江亦琛开始给她戴高帽子“对于你这样的天赋设计师来说,屈才了。”
  顾念并未参透他话语里的意思,只是说“我投了不止一家,只有这家邀请我面试,虽然以前有工作经验,但是也忘得差不多了,得重头开始,一步一步来,当助理也不委屈。”
  见顾念不上道,江亦琛只好说“公司发展前景如何?”
  “新公司,但是设计师很有名。”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其实他和我以前是同事,是认识的,我想他可能会给我一点特殊待遇。”
  江亦琛挑眉“认识的,那还真是巧了。”
  顾念赞同一笑“是啊,是不是很神奇,不过话说回来,建筑设计这个圈子不是很大。”
  “既然是认识的,有聊些什么吗?”
  顾念摇头“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也不记得多少。”她叹气“共事了一年我就辞职了。”她想起那应该是她和江亦琛离婚那次,时间也对的上。
  让顾念去温景梵身边工作,他是脑子坏了才会同意。
  温景梵那点隐晦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又是同行,共同话题也多,他总不至于亲手将一顶绿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吧,但是这事儿他也不能明着和顾念说,更不得专制主义,直接替顾念否决。
  不过从顾念的话里面,也可以得出一个讯息,温景梵并没有对顾念说什么别的。
  ————
  温景梵之前要同江亦琛见面,被拒绝了,但是这次江亦琛主动找了他,直截了当表明了自己不希望顾念去他那里工作的想法。
  他不会对顾念说,但是他选择从温景梵这里下手。
  对此,温景梵表明立场说“如果她有工作的想法,我没理由拒绝她。”
  这话让江亦琛震怒。
  以至于当天下午就出现在了温景梵在a市的工作室。
  秘书被吓了一跳,立即给外出的温景梵打电话,求着他赶紧回来。
  要是这里被消防检查了,那么估计得关门好几个月。
  温景梵回来的时候,江亦琛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
  他冷笑道“开间工作室不容易,这要是因为消防问题一天天被检查,员工们也跟着遭罪,是不是?”
  话里的威胁意思明明白白。
  这位出身顶级军政世家的贵公子,行事手段却不怎么爱讲规则。
  温景梵依旧能维持礼貌,道“江总您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提醒我们消防问题的吗?”
  江亦琛回“你尽可以这样认为。”
  温景梵和他僵持了一会,道“您既然不想让她工作,为何不同她直说,何必遮遮掩掩让我来替您开口?敢情好人都让你占了?”
  江亦琛淡淡道“我不是来解答你的疑问的,你也可以拒绝。”
  温景梵终于冷笑,手指在桌上连敲几声,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说“你把她当什么,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需要的时候拿来取暖,不需要时候随意抛开,似乎不用过问她的想法就可以随意为她做决定,之前如此,现在亦如此,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正好给你机会,将你以前做的洗得一干二净,其实你很害怕对不对,不然也不会瞒下她坐四年牢的事情,也不会大张旗鼓跑来这里威胁我?”
  江亦琛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你害怕我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害怕你精心构建的虚假的记忆被破坏,她卷入你和谢家的风波中被人无端怀疑,呵呵,车祸失忆,你也就只能骗骗她了,毕竟她什么都不记得最方便你控制了不是吗?”
  温景梵怀疑顾念的失忆是江亦琛有意为之。
  这一连串的指责并未让江亦琛动怒,他也不同温景梵争辩,只是说“你若是出于她朋友的立场指责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也得明白,你想接近她,绝无可能。”
  温景梵气得仰起脸,咬紧后槽牙。
  “她已经坐了四年牢,谢家的事你不想办法解决,还想让她因为你那些扯不断的感情破事再坐四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