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然而此时站在这里的却是程茵楠。
所以……
——她长得真好看啊！
程茵楠亮晶晶地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在心里这么想道。
第34章
“我记得你的，听说你们组的编曲都是你自己做的！”
想到尹意潇对她私底下偶尔的赞赏评价，程茵楠小心翼翼地蹭过去，然后在她似有所感回头的时候，迅速给她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姑娘与往日见过的模样，似乎变得脸色苍白了一些，衬得那双又圆又大的黑眸有些惹人怜惜，然而那极有感染力的灿烂笑容却为之减去了柔弱感，让人不自觉跟着勾起唇角，心里升起暖意来。
然而程茵楠这在其他人面前一向无往不利的笑容，却在牧若茜的面前失效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如深渊般深沉幽黑，目光毫无动摇，就仿若虽然看着她，人却不在这里一样，充满了空虚的忧郁。
若是别人可能会在这种有些寂静可怕的对视中败下阵来，然而某个神经粗地完全感觉不到的笨蛋，却脸上的笑容依旧，还微微歪头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次牧若茜终于有了反应，微微皱了下眉，却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开了一个位置。程茵楠顿时笑弯了眼睛，脸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谢谢茜茜！”
牧若茜微微一怔，似是想要反驳她的称呼，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似是觉得对这样的小姐姐充满了好奇，又或者为了消去之前的莫名寂寞感，程茵楠坐到她的旁边，挠了挠脸颊，突然没头没脑地找了个话题，“茜茜以前也总会呆在这里吗？”
牧若茜应了一声。
“那我以后也能过来吗？”偏头看着她高冷忧郁的侧脸，程茵楠那双黑白分明的猫瞳中泛起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少女似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阳光，又往旁边挪了挪，“这里没有写着我的名字。”
她的嗓音清冽动听，如夏日的一潭清泉，不含任何杂质般的清凉干净。然而她的语气却虚无缥缈不似人间，充满了一种幽深神秘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她的秘密。
——也就是可以来吧？
虽然对她的话懵懵懂懂的，但程茵楠却意外地理解了她隐含的意思，又或者是她只理解了以自己脑子所能解释出来的意思。
“说起来之前总是在宿舍和练习室里，都没有出来走过呢。”
望着前面的喷泉，蛋糕卷少女“哇”了一声，不由感慨起来，“似乎在这里坐一坐，心情都会变好很多，茜茜也是这么觉得吗？”
牧若茜皱了皱眉，如果是平常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她可能就会有些烦躁地起身离开了。然而可能这次意外地心情好，所有人都外出只留下她，所以哪怕身边飞来一只好奇心重的小麻雀，也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而是神情淡淡地点点头。
“今天的阳光真好啊，晒得人都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少女的后脑勺已经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微微仰起头，眼睛微微眨动着地看向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旁边的人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她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就仿佛以前就认识一样，还可以不顾形象，特别熟稔地在她旁边做任何事情。
就像呆在她的身边，就有一种可以让人放松下来的感觉。程茵楠在心里想着，不由又露出了可爱的小梨涡，茜茜真是一个神奇的人呢。
阳光很好？
牧若茜扭头看她，语气平静，“我不喜欢。”
原本其实只是自己找话的程茵楠，终于反映过来少女是在跟自己说话，不由眨眨眼睛，茫然地“啊”了一声，“不喜欢……什么？”
“阳光太好了。”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声音淡淡充满了虚无感，“我不喜欢。”
——看起来和她一点都不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太好了，所以她不喜欢。
程茵楠顿了一会儿才消化了她的话，迟疑地试探道，“你是说，你不喜欢这样的阳光。”
牧若茜又不理她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发呆的侧脸，短发少女不由苦恼地挠了挠脸，又茫然地看了看晴朗明媚的天空，莫非是因为太晒了吗？
脑海里莫名其妙想起了秋柯璟每次在她要跑出去玩时，总是会不厌其烦地拽着她，嘱咐自己要记得涂防晒，因为阳光太大，不注意就会让她晒伤肌肤。
仿佛是懂了什么，于是程茵楠不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所以，不喜欢阳光的人还是要记得涂防晒吧？”
并没有理解她脑回路的牧若茜：“……”
相比其他人，尹意潇她们回来的时候其实还早，负责登记出入名单的工作人员都不由有些好奇，难得放一天假，她们居然只去了几个小时，就匆匆赶回来了。
尹意潇刚回来，便让室友先回去，然后她跟着差不多同样这时候回来的封禹萱与蒋雅旭，直奔305寝室一起去找人。
然而原本应该在床上乖巧躺着的小姑娘，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床上没有人，被子却卷地乱七八糟的明显是有人曾翻来覆去地躺过的痕迹，衣服随意搭在桌子上，行李箱被翻过，墙上的时钟还被调快了一个小时。
——哦，之所以注意到时钟，完全是因为它正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显然是某个小矮子拼命挂上去，却因为有些够不到而留下的“作案证据”。
不过才去了几个小时，怎么之前整洁的寝室就变成了这样？！
有些洁癖的封禹萱一进来，就头皮发麻地整个人都要受不了。她咬牙切齿地插着腰站在程茵楠的床前半晌，又在蒋雅旭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放下手，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命地帮忙收拾起来。
蒋雅旭：“……”虽然是自家的小不点，但她还是想嫉妒地说一句，萱儿真的太偏心了！！
之前她跟萱儿住一起的时候，不过是弄乱了浴室的毛巾，就被某个洁癖的家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到她监督自己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浴室才肯罢休。
而现在，寝室被弄得这么乱！封禹萱居然选择自己帮忙收拾！！
偏心使人嫉妒！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于是面目全非的蒋哥，不由捧着脸坐在椅子上，然后哀怨地盯着鸡妈妈来回收拾着一团糟的寝室。
……谁让鸡妈妈威严太甚，她怕被派去打扫厕所而怂下来呢？
看着她打扫了半天，蒋雅旭才反应过来突然问道，“所以，小不点呢？她跑哪里去了？”
尹意潇皱着眉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道，“我在给她打电话，但还没有接。”
“她是不是觉得无聊，所以出去转一转了？”
“那应该也要跟我们说一声的，她自己能去哪里？”尹意潇直接否认了她的猜测，“再说她例假来了，明显不舒服，肯定不会自己出去的。”
封禹萱从浴室走出来，“楠楠不在里面。”
“莫非是谁先回来，她跑去串门了？”蒋雅旭挠了挠后脑勺，又猜测道。
尹意潇手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这种猜测的可能性，然而这次却轮到封禹萱反驳了，“之前我特意看过出入名单的，除了意潇她们，我们就是第一拨回来的，其他没有人回来。”
“现在应该也没有人呆在寝室吧？”
“要不我们去楼上找找？”虽然有些觉得她们大惊小怪，但蒋雅旭还是询问道，“也许小不点只是没人陪而呆着无聊，就去上面图书室或者健身房了呢。”
“她之前不是去训练室，就是在食堂转悠，晚上就回来睡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没有去过上面，也许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转转了呢。”
蒋雅旭安慰她们，“你看寝室这么乱，就说明小不点已经无聊地很长时间都在来回转悠着，不知道干什么吧？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跑上去了呢。”
似是被她的猜测安抚下来，封禹萱收拾完寝室，将程茵楠的床重新叠得整洁，便说道，“雅旭说的也很有可能，那我们就上去找找吧。”
尹意潇心里有些急躁，是因为小笨蛋根本不接电话，怕她身体不舒服跑出去有个意外，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想得太多，只能压下心里的焦急，皱着眉点了点头。
出去的途中还遇见了同样回来找程茵楠的华苑雅几人，让她们上去帮忙寻找，不想却一无所获。
这不会吧？她们就是出去一趟的功夫，她们家吉祥物就这么丢了？！
女孩子们终于感觉到了焦急，索性就在她们已经准备要找工作人员看录像的时候，程茵楠终于回来了。
第35章
见到原本在想象里应该是可怜兮兮地等她们寻找的小姑娘，此时却有些开心地蹦蹦跳跳回来的，几个人都不由心情有些微妙。
……嗯，想打她屁股又舍不得的那种微妙。
“啊，潇潇你们回来了！！”
刚从牧若茜那里离开，想着大家会不会都回来的程茵楠，在见到她们真的在寝室等着自己时，不由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开心地叫出了声。
她扑过去抱住了尹意潇，还撒娇地软软道，“潇潇你终于回来啦，我真的好想你们！”
尹意潇心情复杂地抬了抬手，又忍耐着放下，纠结半天最终还是落在了小姑娘的背上，语气却严厉地问道，“你跑哪里去了？”
“啊？我有些无聊，就跑下去转转啦。”程茵楠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还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都没有看见潇潇你们回来，所以我才进来看看的！”
通过她的话，自然地脑补出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们回来的小笨蛋，没忍住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张望的场景，尹意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不由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身体不舒服乱跑什么？我们还直接错过了。”
“错过了？”程茵楠又“啊”了一声，“潇潇你们很早就回来了吗？”
同样也误会了她的意思，封禹萱只能无奈地瞪着她，“这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回来，当然是很早就赶回来啊，谁知道竟然给我留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看着她说着还看了看四周，此时变得整洁的寝室，让程茵楠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无聊时的作品，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认错，“对不起萱萱，我不应该将寝室弄得那么乱的……”
碍于小姑娘今天身体不舒服，即使她一直说着自己已经没事了，于是封禹萱还是轻易地放过了她。几个人将程茵楠簇拥在中间，给她看着自己都买了什么，笑笑闹闹地看着很是热闹。
程茵楠左右看着大家，不由突然笑弯了眼睛，“果然大家在一起才开心啊。”
“那是当然啦，缺一个都不行的！”蒋雅旭爽朗地揉了揉她的头，“尤其是我们的小不点，是绝对不能少的对不对？”
“嗯！！”
而就在她们其乐融融玩闹的时候，外界竟然接着昨天节目公演热度的尾巴，突然开始疯狂转载起一个视频来。
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这个视频就上了热搜，并在后面打上了“hot”的标签。
【《养成女团》人气选手程茵楠被欺负已被坐实？原来演出前礼服竟被扯坏！】
程楠照打过来电话的时候，秋柯璟正点击着鼠标，看着网上那简单明了的标题，与后面被打上“hot”的尾巴，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电话里还传来程楠照的叫声，“哥，是你又推了一波吗？感觉热度比预期的还要厉害，而且评论都是导向我们这边的，是不是有些顺利地过头了？”
秋柯璟不在意地道，“只要保证舆论偏向我们不就好了，等再一会儿看着差不多了，就将你们剪辑出来的视频发出来就好了。”
程楠照“啊”了一声，不知道在那边小声嘟囔了什么，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视频是秋柯璟拜托苏樱，从陈秋云那里拿到的。虽然程茵楠跟他说的洗手间的事情无法完整地暴露出来，但她们偷偷跑到服装间，找到程茵楠的礼服并狠心剪掉的过程，却是被监视器录了下来的。
拿到视频后，为了不让某些喜欢鉴定视频真假的网友怀疑，秋柯璟便没有刻意剪辑，只是大致拼接了一下，便发给程楠照，让他转交给粉丝群的群主。
视频里最开始是在洗手间前，一群女生脸色难看地推搡着走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华苑雅出现在视频里，叫着程茵楠的名字，然后程茵楠才从洗手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结尾还能隐约听到华苑雅担忧询问“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了？”，与程茵楠摇头否认的声音。
有一瞬间的黑屏过后，便是晚上那几个女生，偷偷摸摸着来到服装间，似乎在橱柜里翻着什么东西，不过一会儿翻出来一件看起来长长的礼服裙，然后她们就相互帮忙着分工将礼服剪烂，再将礼服塞回橱柜，又有些紧张地左张右望着跑了回去。
恐怕她们也不知道，节目组财大气粗地竟然会在服装间也安装上了摄像头，并将她们的脸展现地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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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长得真好看啊！
程茵楠亮晶晶地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在心里这么想道。
第34章
“我记得你的，听说你们组的编曲都是你自己做的！”
想到尹意潇对她私底下偶尔的赞赏评价，程茵楠小心翼翼地蹭过去，然后在她似有所感回头的时候，迅速给她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姑娘与往日见过的模样，似乎变得脸色苍白了一些，衬得那双又圆又大的黑眸有些惹人怜惜，然而那极有感染力的灿烂笑容却为之减去了柔弱感，让人不自觉跟着勾起唇角，心里升起暖意来。
然而程茵楠这在其他人面前一向无往不利的笑容，却在牧若茜的面前失效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如深渊般深沉幽黑，目光毫无动摇，就仿若虽然看着她，人却不在这里一样，充满了空虚的忧郁。
若是别人可能会在这种有些寂静可怕的对视中败下阵来，然而某个神经粗地完全感觉不到的笨蛋，却脸上的笑容依旧，还微微歪头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次牧若茜终于有了反应，微微皱了下眉，却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开了一个位置。程茵楠顿时笑弯了眼睛，脸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谢谢茜茜！”
牧若茜微微一怔，似是想要反驳她的称呼，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似是觉得对这样的小姐姐充满了好奇，又或者为了消去之前的莫名寂寞感，程茵楠坐到她的旁边，挠了挠脸颊，突然没头没脑地找了个话题，“茜茜以前也总会呆在这里吗？”
牧若茜应了一声。
“那我以后也能过来吗？”偏头看着她高冷忧郁的侧脸，程茵楠那双黑白分明的猫瞳中泛起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少女似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阳光，又往旁边挪了挪，“这里没有写着我的名字。”
她的嗓音清冽动听，如夏日的一潭清泉，不含任何杂质般的清凉干净。然而她的语气却虚无缥缈不似人间，充满了一种幽深神秘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她的秘密。
——也就是可以来吧？
虽然对她的话懵懵懂懂的，但程茵楠却意外地理解了她隐含的意思，又或者是她只理解了以自己脑子所能解释出来的意思。
“说起来之前总是在宿舍和练习室里，都没有出来走过呢。”
望着前面的喷泉，蛋糕卷少女“哇”了一声，不由感慨起来，“似乎在这里坐一坐，心情都会变好很多，茜茜也是这么觉得吗？”
牧若茜皱了皱眉，如果是平常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她可能就会有些烦躁地起身离开了。然而可能这次意外地心情好，所有人都外出只留下她，所以哪怕身边飞来一只好奇心重的小麻雀，也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而是神情淡淡地点点头。
“今天的阳光真好啊，晒得人都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少女的后脑勺已经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微微仰起头，眼睛微微眨动着地看向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旁边的人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她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就仿佛以前就认识一样，还可以不顾形象，特别熟稔地在她旁边做任何事情。
就像呆在她的身边，就有一种可以让人放松下来的感觉。程茵楠在心里想着，不由又露出了可爱的小梨涡，茜茜真是一个神奇的人呢。
阳光很好？
牧若茜扭头看她，语气平静，“我不喜欢。”
原本其实只是自己找话的程茵楠，终于反映过来少女是在跟自己说话，不由眨眨眼睛，茫然地“啊”了一声，“不喜欢……什么？”
“阳光太好了。”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声音淡淡充满了虚无感，“我不喜欢。”
——看起来和她一点都不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太好了，所以她不喜欢。
程茵楠顿了一会儿才消化了她的话，迟疑地试探道，“你是说，你不喜欢这样的阳光。”
牧若茜又不理她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发呆的侧脸，短发少女不由苦恼地挠了挠脸，又茫然地看了看晴朗明媚的天空，莫非是因为太晒了吗？
脑海里莫名其妙想起了秋柯璟每次在她要跑出去玩时，总是会不厌其烦地拽着她，嘱咐自己要记得涂防晒，因为阳光太大，不注意就会让她晒伤肌肤。
仿佛是懂了什么，于是程茵楠不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所以，不喜欢阳光的人还是要记得涂防晒吧？”
并没有理解她脑回路的牧若茜：“……”
相比其他人，尹意潇她们回来的时候其实还早，负责登记出入名单的工作人员都不由有些好奇，难得放一天假，她们居然只去了几个小时，就匆匆赶回来了。
尹意潇刚回来，便让室友先回去，然后她跟着差不多同样这时候回来的封禹萱与蒋雅旭，直奔305寝室一起去找人。
然而原本应该在床上乖巧躺着的小姑娘，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床上没有人，被子却卷地乱七八糟的明显是有人曾翻来覆去地躺过的痕迹，衣服随意搭在桌子上，行李箱被翻过，墙上的时钟还被调快了一个小时。
——哦，之所以注意到时钟，完全是因为它正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显然是某个小矮子拼命挂上去，却因为有些够不到而留下的“作案证据”。
不过才去了几个小时，怎么之前整洁的寝室就变成了这样？！
有些洁癖的封禹萱一进来，就头皮发麻地整个人都要受不了。她咬牙切齿地插着腰站在程茵楠的床前半晌，又在蒋雅旭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放下手，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命地帮忙收拾起来。
蒋雅旭：“……”虽然是自家的小不点，但她还是想嫉妒地说一句，萱儿真的太偏心了！！
之前她跟萱儿住一起的时候，不过是弄乱了浴室的毛巾，就被某个洁癖的家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到她监督自己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浴室才肯罢休。
而现在，寝室被弄得这么乱！封禹萱居然选择自己帮忙收拾！！
偏心使人嫉妒！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于是面目全非的蒋哥，不由捧着脸坐在椅子上，然后哀怨地盯着鸡妈妈来回收拾着一团糟的寝室。
……谁让鸡妈妈威严太甚，她怕被派去打扫厕所而怂下来呢？
看着她打扫了半天，蒋雅旭才反应过来突然问道，“所以，小不点呢？她跑哪里去了？”
尹意潇皱着眉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道，“我在给她打电话，但还没有接。”
“她是不是觉得无聊，所以出去转一转了？”
“那应该也要跟我们说一声的，她自己能去哪里？”尹意潇直接否认了她的猜测，“再说她例假来了，明显不舒服，肯定不会自己出去的。”
封禹萱从浴室走出来，“楠楠不在里面。”
“莫非是谁先回来，她跑去串门了？”蒋雅旭挠了挠后脑勺，又猜测道。
尹意潇手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这种猜测的可能性，然而这次却轮到封禹萱反驳了，“之前我特意看过出入名单的，除了意潇她们，我们就是第一拨回来的，其他没有人回来。”
“现在应该也没有人呆在寝室吧？”
“要不我们去楼上找找？”虽然有些觉得她们大惊小怪，但蒋雅旭还是询问道，“也许小不点只是没人陪而呆着无聊，就去上面图书室或者健身房了呢。”
“她之前不是去训练室，就是在食堂转悠，晚上就回来睡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没有去过上面，也许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转转了呢。”
蒋雅旭安慰她们，“你看寝室这么乱，就说明小不点已经无聊地很长时间都在来回转悠着，不知道干什么吧？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跑上去了呢。”
似是被她的猜测安抚下来，封禹萱收拾完寝室，将程茵楠的床重新叠得整洁，便说道，“雅旭说的也很有可能，那我们就上去找找吧。”
尹意潇心里有些急躁，是因为小笨蛋根本不接电话，怕她身体不舒服跑出去有个意外，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想得太多，只能压下心里的焦急，皱着眉点了点头。
出去的途中还遇见了同样回来找程茵楠的华苑雅几人，让她们上去帮忙寻找，不想却一无所获。
这不会吧？她们就是出去一趟的功夫，她们家吉祥物就这么丢了？！
女孩子们终于感觉到了焦急，索性就在她们已经准备要找工作人员看录像的时候，程茵楠终于回来了。
第35章
见到原本在想象里应该是可怜兮兮地等她们寻找的小姑娘，此时却有些开心地蹦蹦跳跳回来的，几个人都不由心情有些微妙。
……嗯，想打她屁股又舍不得的那种微妙。
“啊，潇潇你们回来了！！”
刚从牧若茜那里离开，想着大家会不会都回来的程茵楠，在见到她们真的在寝室等着自己时，不由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开心地叫出了声。
她扑过去抱住了尹意潇，还撒娇地软软道，“潇潇你终于回来啦，我真的好想你们！”
尹意潇心情复杂地抬了抬手，又忍耐着放下，纠结半天最终还是落在了小姑娘的背上，语气却严厉地问道，“你跑哪里去了？”
“啊？我有些无聊，就跑下去转转啦。”程茵楠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还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都没有看见潇潇你们回来，所以我才进来看看的！”
通过她的话，自然地脑补出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们回来的小笨蛋，没忍住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张望的场景，尹意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不由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身体不舒服乱跑什么？我们还直接错过了。”
“错过了？”程茵楠又“啊”了一声，“潇潇你们很早就回来了吗？”
同样也误会了她的意思，封禹萱只能无奈地瞪着她，“这里还有人等着我们回来，当然是很早就赶回来啊，谁知道竟然给我留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看着她说着还看了看四周，此时变得整洁的寝室，让程茵楠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无聊时的作品，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认错，“对不起萱萱，我不应该将寝室弄得那么乱的……”
碍于小姑娘今天身体不舒服，即使她一直说着自己已经没事了，于是封禹萱还是轻易地放过了她。几个人将程茵楠簇拥在中间，给她看着自己都买了什么，笑笑闹闹地看着很是热闹。
程茵楠左右看着大家，不由突然笑弯了眼睛，“果然大家在一起才开心啊。”
“那是当然啦，缺一个都不行的！”蒋雅旭爽朗地揉了揉她的头，“尤其是我们的小不点，是绝对不能少的对不对？”
“嗯！！”
而就在她们其乐融融玩闹的时候，外界竟然接着昨天节目公演热度的尾巴，突然开始疯狂转载起一个视频来。
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这个视频就上了热搜，并在后面打上了“hot”的标签。
【《养成女团》人气选手程茵楠被欺负已被坐实？原来演出前礼服竟被扯坏！】
程楠照打过来电话的时候，秋柯璟正点击着鼠标，看着网上那简单明了的标题，与后面被打上“hot”的尾巴，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电话里还传来程楠照的叫声，“哥，是你又推了一波吗？感觉热度比预期的还要厉害，而且评论都是导向我们这边的，是不是有些顺利地过头了？”
秋柯璟不在意地道，“只要保证舆论偏向我们不就好了，等再一会儿看着差不多了，就将你们剪辑出来的视频发出来就好了。”
程楠照“啊”了一声，不知道在那边小声嘟囔了什么，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视频是秋柯璟拜托苏樱，从陈秋云那里拿到的。虽然程茵楠跟他说的洗手间的事情无法完整地暴露出来，但她们偷偷跑到服装间，找到程茵楠的礼服并狠心剪掉的过程，却是被监视器录了下来的。
拿到视频后，为了不让某些喜欢鉴定视频真假的网友怀疑，秋柯璟便没有刻意剪辑，只是大致拼接了一下，便发给程楠照，让他转交给粉丝群的群主。
视频里最开始是在洗手间前，一群女生脸色难看地推搡着走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华苑雅出现在视频里，叫着程茵楠的名字，然后程茵楠才从洗手间慢吞吞地走了出来，结尾还能隐约听到华苑雅担忧询问“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了？”，与程茵楠摇头否认的声音。
有一瞬间的黑屏过后，便是晚上那几个女生，偷偷摸摸着来到服装间，似乎在橱柜里翻着什么东西，不过一会儿翻出来一件看起来长长的礼服裙，然后她们就相互帮忙着分工将礼服剪烂，再将礼服塞回橱柜，又有些紧张地左张右望着跑了回去。
恐怕她们也不知道，节目组财大气粗地竟然会在服装间也安装上了摄像头，并将她们的脸展现地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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