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厢房。
  林瑶吃饱顿足,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好撑,再看了看剩余的佳肴,眼神露出不舍。
  “林小姐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给你吃。”虽然有很多人欣赏自己的厨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只有她的欣赏能让自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别称呼我林小姐了,你叫我瑶瑶,我叫你名字?还是邓大厨?”
  “或许你可以叫我勋哥。”邓承勋打趣道。
  “勋哥好~”林瑶立刻十分狗腿地甜甜喊了一声,此时不和邓大厨搞好关系,以后到哪里找好吃的!别说只是喊哥哥了,喊他爸爸都行!作为一个吃货,就是这么没节操。
  虽然林瑶是刻意讨好,但邓承勋却一点也不觉得矫揉造作,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和外面那些妖娆贱货不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和她多相处。
  于是他问道:“三天后的海鲜拍卖会,你去吗?”
  “我五天后开学了,想顺道去见识一下。”林瑶发现自己对海鲜行业了解不多,既然已经决定从事这一行,那就需要主动去学习,了解行业动态,而海鲜拍卖会无疑是商业市场的风向标,自己去见识一下,对规划空间渔场也有帮助。
  “我陪你一起去吧,给你当司机。”换作是以前,邓承勋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就算有喜欢的海鲜,也是委托公司帮忙拍下来,但是现在自己想有多点时间和林瑶相处,自然得抓紧机会。
  “好,那劳烦你啦!”
  “对了,上次那个打劫犯,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其实严大山的行为没有恶劣到要坐牢十年,只是邓承勋动用了一点关系,让他多关几年。
  “十年便宜他了,我倒希望当时自己能受点伤,让他把牢底坐穿!”林瑶气哼哼道。
  邓承勋:或许我再动用一点关系?
  ******
  严大山坐牢后,放高利贷的人讨债无门,就天天去丁梅家里闹,把看起来值点钱的家电都拿走了,但是资不抵债,于是威胁丁梅夫妻俩,再不还钱就把他们卖到非洲去。
  严大叔的哥哥严立武和丁梅被吓怕了,也不敢去监狱探望严大山,躲在严父严母家里不敢出门。
  丁梅天天在公婆面前哭诉,严大叔一家很快便被叫了回来。
  严大宝得知严大山的恶行,十分愤怒,幸好林瑶没事!不然自己都没脸见她了。
  对于丁梅要求林瑶撤诉,把严大山从监狱里捞出来的命令,他讽刺地回道:“大伯母,这是公诉案件,不像民事那样可以私了。按我说,堂哥坐牢也好,不然哪天被砍死在街头也不知道。”
  这话太对了,丁梅竟然无从反驳。
  严父严母对视了一眼,赞同了这说法,于是也不打算管严大山了,反正牢里也饿不着他。
  “那你去问林家姑娘借15万吧!那些高利贷大佬要把我和你嫂子卖去非洲,算哥哥我求了你老弟。我发誓,只要你帮了我这回,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钱也会慢慢还你的!我不想去非洲啊!”一直没开口的严立武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他是真的怕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看见自家大哥哭得如此凄惨,严大叔面露不忍,张婶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钱要是不借出去,他们俩的婚姻也就到头了,当时放狠话说离婚,但几十年的感情又怎么舍得说放就放。罢了,那15万自家本来就不该得到的,就当花钱买清静吧。
  “好吧,我去求林家姑娘!”张婶一咬牙答应了,当然不会告诉他们钱其实在自己手上,但是这钱不是那么轻易给的,该提的条件一个也不能少,“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这15万和之前借的5万,你们要写借据按手印,承诺每个月至少还两千元,这可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做不到,咱们就法庭上见!”其实张婶知道,即使闹到上法庭,他们也还不起钱,只不过唬他们,免得以为钱来得那么容易,下次又故态复萌。
  “第二,保姆是不会再请了,我们生意也忙,照顾爸妈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放心,赡养费我们出,你们只管听使唤就是了!”公婆的偏心态度已经让张婶心寒了,但毕竟不能不管,花钱请保姆是不可能的,出个赡养费已经很不错了,也可以让哥嫂找点事做,不然总是无事生非!
  “第三,这是最后一次替你们还钱了,我丑话说在前面,再有下一次,就算你们被卖了,我也不会报警!”
  “我答应,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严立武连忙举起手起誓。
  “你呢?”张婶瞪着丁梅。
  “我......”怎么平白无故把之前的旧账翻出来了,以往借的钱自家什么时候还过了,这5万不还行不行。丁梅心里在嘀咕。
  “看来你是不答应了,既然这样,以后就别再闹着要我帮忙还债!”张婶转身就走。
  “啪!”严大武突然甩了丁梅一巴掌,他凶狠地说道:“你这婆娘,你不答应,我就把你送给放高利贷的去抵债!你爱去非洲就自己去!可别拖累我!”
  丁梅被一巴掌打懵了,反应过来后马上对严立武拳打脚踢,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条条血痕。“你这混蛋!什么叫拖累你?那钱是我赌输的?你这杀千刀的还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你这疯婆娘!我赌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花钱大手大脚的......”
  这对夫妻狗咬狗厮打起来,张婶已经没眼看了。
  最终他们还是顶着脸青鼻肿的鬼样子按了手印。
  拿起借据,张婶一刻也不想多待,离开之前想来想,说道:“钱我亲自拿去还,你们好自为之吧。”
  走出家门,张婶长长地呼了口气,今后总算能过点清静日子了吧?
  “对不起,辛苦你了。”严大叔一脸愧疚,木讷的他说不出什么更甜的话。
  张婶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虽然他愚孝、没本事,还有偏心眼的父母、极品的哥嫂,但是他勤劳,对自己很关心体贴,他们的儿子虽然没读什么书,但是机灵孝顺,没有不良嗜好。她是该知足的,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磕磕碰碰呢。
  张婶想开了,因为失去15万而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你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对我好?快走啦,还得去找那个放高利贷的......”
  “是!以后老婆要打,我绝不还手,要骂我绝不还口!”可怜的严大叔,这应该就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甜的话了,浪费了不少脑细胞,头都快秃了。
  事情解决后,严大宝十分愧疚地向林瑶道歉:“对不起,我辜负你的好意了,还有我堂哥的事情,我替他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你堂哥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别自责了。至于钱什么的,那是你劳动所得,你可以随意支配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现在事情解决了,你也别再想了,姐姐我在忙呢,你赶紧走吧,我准备回学校了,下次再带你飞啊。”林瑶正在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去蓝海市了。
  “好,姐,苟富贵勿相忘啊!”严大宝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得了,赶紧走。”看见严大宝振作过来,林瑶终于可以心无挂碍地回学校了。
  第7章 海鲜拍卖会
  第二天一大早,林瑶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家。
  她和邓承勋约好八点从聚贤酒楼出发。
  林瑶抵达时,邓承勋正倚靠着一辆路虎揽胜,看见林瑶,他马上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行李。轻飘飘的,看起来东西不多。
  “你就这么一点行李?”女孩子出门不都是大包小包的吗?今天他还特意换了一台空间大的车,方便放行李。
  “就几件衣服和特产,宿舍里什么都不缺。”林瑶编了个理由,她的行李基本都在空间放着呢。
  “我们出发吧。”林瑶已经忍不住想去见识见识。
  “请。”邓承勋绅士地拉开了车门。
  ******
  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海鲜拍卖会现场。
  林瑶好奇地左顾右盼,只见现场布置了一个个展区,有活鲜、冰鲜、冻品……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海鲜琳琅满目。
  “现在伏季休渔期刚刚结束,正是丰收的时候,这些都是批发商户,很多酒店、餐饮业、商超、农贸市场和海鲜加工企业等负责人都会趁着这次盛会过来订货。”邓承勋介绍道。
  林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很多摊位竖立着商家招牌,如“东山海鲜批发”、“陈记虾蟹”等,每个摊位前几乎都有穿着西装的人在驻足,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离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我陪你先逛逛?”邓承勋看见林瑶一脸感兴趣的表情,提议道。
  “好啊!我们快走吧!”
  林瑶来到一个摊位前,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经济鱼类,如大菱鲆、鲅鱼、龙利鱼、红鳍笛鲷等,正适合放到空间养殖,再拿到鱼铺去卖。
  林瑶一个个摊位地走过去观察,问价,一番了解下,已经对当前海鲜市场的行情有了大致了解。
  当她走到最后一个摊位时,只见放着一个个水族箱,里面有各种各样色彩斑斓的小鱼,显然这不是食用鱼。
  “这是观赏鱼,一般有温带淡水、热带淡水和热带海水三大品系。这条外观霸气的是金龙鱼、昭和三色的是日本锦鲤、腹部有数块蓝色小圆斑的是凤尾鱼。”行走的百科全书邓承勋看见林瑶眼中的疑惑,主动介绍道。
  “这些鱼也有市场吗?”
  “你别小看这些个子小小的鱼,有些色彩罕见或奇特形状的观赏鱼能卖出天价呢。去年在花园国国际鱼展上,有一条2公斤的特种血红色红龙鱼卖出了1800万元。”当时他在花园国参加比赛,顺便参观了鱼展,一见到这条红龙鱼便惊为天人,差点就想拍下来,再烹饪一道红烧红龙鱼。
  “这样的天价也有人买啊!”林瑶感叹,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对于一些观赏鱼爱好者来说,即使豪掷千金也难以买到珍稀的鱼,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他家老爷子就是发烧友,经常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藏品,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知道了一些。
  林瑶听了,心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空间可不可以培育出罕见的观赏鱼?她偷偷地把老板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记了下来,下次一个人时再买一些放进空间里。
  林瑶了解得差不多了,拍卖会也即将开始,他们移步到了三楼拍卖厅。
  邓氏餐饮集团的座位在前面第二排,他们来到时,只见一个年约37,器宇不凡的男子正端坐在那里。
  “哥。”邓承勋打了声招呼,又互相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邓承沐,这是林瑶。”
  “林小姐你好,这次拍卖谢谢你了。”邓承沐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
  “各取所需而已,邓先生太客气了。”林瑶和他握了握手。
  邓承沐是真心感谢林瑶,邓氏集团发展至今,在各大小城市拥有16家高级品牌店,88家中低端品牌店,已经进入了发展瓶颈期,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开拓者,一直想把集团发展壮大,经过考察,决定在品牌店推出特色海鲜,打造属于自己的海鲜酒楼品牌,让顾客想吃海鲜时第一个就想到邓氏。但是实践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国内的海鲜资源基本被各大餐饮企业瓜分了,之前合作的渔场也不肯放弃庞大的市场,专供货给邓氏。况且,他对于海鲜十分挑剔,目前渔场供的货,还达不到他的要求。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蓝海市分店送来了一批质量上乘的龙虾,那鲜嫩的肉质马上俘虏了一批客人,邓氏也凭此在海洋酒楼界打开了局面。这次她送来的大龙虾,也进了拍卖会珍品前三,想必经此一役,人们说起龙虾,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邓氏酒楼。
  来不及寒暄,展示台上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欢迎参加蓝海市第20届海鲜拍卖会,我是拍卖师江如才,很荣幸为大家主持今天的拍卖……”
  拍卖厅渐渐安静了下来,市领导一番致词后,拍卖师很快推出了第一件拍卖品。
  之前在二楼拍卖展区已经展示了海鲜实体,每个买家凭邀请函可入场近距离观察,现在拍卖师展示的只是图片。
  只见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条蓝点石斑鱼,鱼身看起来肥厚有弹性。
  “这是来自东洲岛的野生石斑,重约20公斤,起价5万元,每次加价不少于1000元,现在起拍!”
  “51000元!
  “52000元!”
  ……
  喊价声络绎不绝,最后由一家小型连锁烤鱼店以20万价格成交。
  “下面是第二件拍卖品,一条重约30公斤的马鲛鱼……”
  上午的拍卖品都是些常见的鱼类,重头戏在下午,拍卖会只持续一天,中途不休息。
  邓承沐看了看手表,已经中午12点了,于是他小声问旁边的林瑶:“林小姐,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林瑶想了想,答应了。
  用餐地点定在了邓氏的高级品牌店盛荣酒楼。经理看见自家大老板光临,马上来听候。
  “一号厢房,再上几个招牌菜。”邓承沐吩咐道,又对林瑶说:“请尝尝我们的招牌菜,给点意见。”
  邓承沐实在太客气了,林瑶有点不知所措。
  “菜做得再好吃,也比不上我的手艺啊。”邓承勋看出林瑶的拘谨,自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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