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以前在外头执行任务,特别是在偏远山区,比这更严重的情况都有,哪里有什么便捷的医疗条件。
  但是今天,他有点故意想把伤带回家的意思,而且越严重越好。
  家里不是有个比较喜欢偷偷摸摸管别人家里事情的女人么,说不定也会可怜他。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我采取的是有效的,也并不是所有都认同,所以不必担心我会被评论影响一直回头改文。
  我改的都是因为我自己察觉有问题,正好又被人给提了出来的,有可能会影响后面发展的。没改的,是我觉得对后面影响不大的,知道大家追的也很辛苦,怕影响进程所以决定写完了再回头修。总之,我有自己的主见,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停更修改的。
  正好顺便说一下昨天的一个问题。
  女主带男主一起出去,我觉得跟智商情商没有丝毫关系。
  就算是平时生活中,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私人约会,提前跟某个朋友约好了一起出去,那天如果另外一个人又多带了一个朋友,吃饭时主动买单是最起码的人情世故吧?
  她带男主出去,本来就不是为了跟裴征争抢买单。而是男主自己半路插队进来的,男主又不介意一起过去,对她来说也正好,因为她出门前就做好了请客的准备,万一她跟裴征单独两人,不用想,裴征又得跟她争抢。这下她多带了一个人,她买单就更顺理成章。
  另外,她介绍男主是她堂哥,而不是保护她的警察,是考虑到男主的感受。具体的,我到时候补一句心理活动的内容上去,看过的不用回头看哈,影响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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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秦嫂刚刚收拾完准备休息, 听见客厅大门声响。
  他从昨天中午送完庄梓回来后, 就一直到现在才着家,秦嫂知道肯定又是去执行重要任务了。
  这个点回来, 秦嫂特意走出来看一眼, 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下一秒, 瞧见他胳膊上的针织衫被划了道口子, 伤口触目, 衣服也被染湿了一大片, 惊恐道:“唉呀!怎么又受伤了?”
  司航走进客厅:“小伤。”
  “你怎么不赶快去医院处理?”秦嫂奇怪极了:“伤成这样还不赶紧弄药,太太要知道了, 又得心疼死了。”
  他刚在沙发里坐下,就在这时, 闻声走出卧室的庄梓,拧着眉看过来,一眼见着他胳膊上狰狞的血迹,不仅浑身一麻, 心口上好像也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司航朝她看一眼, 又回头低声跟秦嫂交代:“别告诉我妈。”
  秦嫂不满意的嘀咕:“怪不得太太不希望你一直当警察的!”
  庄梓走近了,看向他疲惫的双眼, 问:“发生了什么?”
  司航没答, 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不知所措的表情里仿佛参杂着一丝难过?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间感觉心情很不错。
  他瞥她一眼, 又跟秦嫂说:“帮我烫个热毛巾。”
  秦嫂一溜烟就跑去了浴室。
  他又看向庄梓,直接吩咐:“去我卧室把急救箱拿来,在床头柜。”
  庄梓犹豫了一瞬,他卧室好像不让进。
  不过现在是紧急时刻,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她立即转身快步走向他卧室,推门进去。
  开灯。
  主卧格局比副卧大很多,灰白色的地毯,黑白格子的大床,布置简单。算不上特别的整洁,但也不邋遢。毕竟是个大男人,屋里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面墙衣柜,另外一张原木色电脑办公桌,桌上凌乱摆着各种文件资料,地上丢着几个揉成团的纸球,集中在落地窗的纸篓边。
  庄梓直接走到床头柜前,拿了东西就出来了。
  客厅里,秦嫂刚把把热毛巾给他烫过来,司航下巴朝走过来的庄梓指了下:“早点休息,她在这里就行。”
  秦嫂别的也许脑筋转不过弯,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十分精通的。
  这种事当然得细心的人来做,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比得上年轻姑娘体贴。
  秦嫂心领神会,微微一笑,看向庄梓:“小梓,你年轻做事比我仔细,给他好好包扎一下。”
  说完,转身就溜回了卧室。
  等秦嫂走了,莫名被安排了任务的庄梓,不得不主动走过来帮忙。
  她蹲在茶几边,打开急救箱,先拿了止血棉递给他,又看一眼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没事吧?”
  司航往沙发里一靠,扬着手臂给她看:“你说呢?”
  庄梓意识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在急救箱里找出消毒棉球和纱布绷带:“什么给伤得?”
  “刀片。”他说:“上次挟持你时用得那种刀片。”
  庄梓猛地回头:“是赵沅?”
  “嗯。”司航卷起胳膊上的衣服,试图推到肩上方便包扎,结果袖口偏紧,推到胳膊肘就不行了:“刚刚人已经抓住,明天审问。”
  庄梓看他笨拙撸袖子的样子,建议:“我看还是脱了才好处理。”
  司航抬眸看她一眼。
  ......
  庄梓又替他去卧室拿来了平时换洗的睡衣,等出来的时候,司航已经自己脱掉了染了血的针织衫,这会儿正光着上半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眼神不小心撞见这一幕,又立刻弹开,像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隔了两秒,目光又慢慢挪回来,落在他精实的背上。
  他皮肤是健康的浅麦色,宽肩窄腰的倒三角,流线型的背脊看上去紧实又有力量,一点都不显得喷张。尤其是背上几道或大或小的疤痕,给原本就完美的身躯更添了几分嚣张的野性,属于男人的野性。
  还有那凹陷性感的背沟,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
  视觉冲击力太大,庄梓忽然感觉呼吸有些阻塞,立刻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之后再也没敢多看一眼。
  她走过去把衣服递给他,等他穿衣服的时候假装随意的转身去琉璃台倒水喝,还问他要不要。
  司航看一眼她的背影,眼神微暗,没吭声。
  庄梓只当他默认,回来的时候,给他端了杯热水。
  .......
  深夜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司航惬意舒展地坐在沙发里喝着水,看着面前的女人专心致志的给他伤口消毒,又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
  沾染到酒精的伤口微微发麻发痛,他却觉得这感觉刺激的刚刚好。
  “你们在哪里找到了赵沅?”
  司航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昌河路。”
  “怎么找到了?”
  司航不太想谈这件事,却见她明显还有追问的打算。
  他看她一眼,因为低头的动作,她披散的一缕头发垂下来,扫过她的眼睛,她手里拿着消毒工具不方便拨,用手背蹭了蹭,结果又滑了下来。
  司航下意识伸手过去,给她把那缕头发拨到了耳朵后。指腹碰到她耳根,触感冰冰凉凉,细腻又光滑。
  庄梓头皮一麻,茫然仰头,隔了足足三秒,才问:“干什么?”
  司航面无表情的重新靠回沙发里,就像刚刚的动作太自然而然不过了,淡淡道:“头发挡了眼睛,怕你看不清弄疼我。”
  ......
  翌日一早,警局里。
  司航上班后,就直接去了审讯室。
  隔着一道玻璃窗,赵沅套着手铐坐在玻璃窗另一边的椅子上。
  因为他现在还身患传染性疾病,不得不特殊处理,外边医生也随时等着。
  白炽灯光照在他面如死灰的脸上,他双手紧紧交握放在桌上,身体僵直,时不时咳嗽几声。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赵沅始终不肯开口。
  玻璃窗的这一头,司航再次沉声提醒:“主动坦白对你只有好处,你最好考虑清楚。”
  然而,赵沅跟他的父亲都超乎了众人预料的固执。
  两间审讯室里,两人面对警察的审问都一致的沉默。
  只要不开口,神仙也难下手。
  一直耗到晚上六点多钟,无论他们好说歹说,软硬兼施,一整天下来,两父子都硬是没开口说一个字。
  晚上,大家聚在会议室里草草吃了盒饭,又商量了下接下来的对策。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还是得从心理上攻破,先让他们开口才行。现在两人都同时保持沉默,肯定之前就商量过,也早有了被捕的心理准备。
  司航吃完饭走出会议室,颀长的身子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点了根烟,沉默地想着案子。
  站了一会儿,小张提着一个袋子从走廊那头进来,远远看见他,直接走过来,跟他汇报:“这是我们白天在赵沅住所搜出来的,一些刀片和影碟,还有两部手机。他家里的那几套衣服,也跟视频上的完全吻合。”
  司航看了看小张手里的那包东西,缓缓呼出一口烟雾,从栏杆上站起身:“走,再去看看赵沅。”
  ......
  重回审讯室,已经被晾了一个多小时的赵沅仍然僵直的坐在那儿,面如死灰,颇有死磕到底的决心。
  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曾经也是受害人,家破人亡,才摧毁了他的心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是,现在不是可怜同情的时候,更不能成为他害人的理由。
  司航在玻璃窗的这头坐下,抄着兜往椅背里一靠,冷声开口:“你父亲已经全招了。”
  赵沅看他一眼,面无表情。